“你说,需要我怎么帮?”
“十月初八,是秦厉的生辰,他这一年致力于其他国家发展邦交,他生日那天,邀请了各国国君前往,而西凌王和他的妃子也会出席,这些年西凌王府戒备森严,我们想了很多办法,也折损了很多手下,但却徒劳无功。”
“这是我们唯一能接近楚合欢的机会,西凌皇宫守卫森严,秦厉有各国国君的画像,在驿馆迎接的官员,也会认真辨别身分,不会轻易让我们混进去,但龙七的易容术独步天下,找人易容成北天帆并不是难事,但出入皇宫,还要出示西凌的邀请函,这邀请函盖有国印,冒充不了,这邀请函秦厉自然不会给我们,但北帝收到了。”
“你是想我偷这邀请函?”
“我们仿造了一封邀请函,如果北天帆不细看,看不出来,但是却蒙骗不了西凌那边,要进皇宫必须要有真正的邀请函。”
“如果不是不得已,我实在不愿意让你冒险,虽然在众多妃子里面,他对古小柔算是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远远达不到信任。”北天帆说,但他不知道,其实北天帆那家伙更不信任我。
“古小柔说邀请函不在他的龙腾宫,那很有可能在御书房,而这一年,北天帆下了旨,御书房是他看书和批阅奏折的地方,宫妃与皇后都不得入内打扰,否则死罪,但你不在禁止之列。”公孙宇这么一说,我想起的确有这么一回事,那些女人为了争宠,每天不是熬参汤,就是沌糖水给北天帆送去,络绎不绝,好不热闹,但北天帆不胜其烦,最后就下了这么一道旨,从此他的御书房如同禁宫,宫妃们都望而却步。
“如果顺利拿到邀请函,想办法阻止北天帆去西凌,实在阻止不了也没有关系,他出宫之后,我们想办法拦截,此事一定要万分小心,不仅仅因为这是救楚合欢的唯一机会,而我也不想因为救她,而将你置身危险的境地。”
“但即使是这样,我还是要你涉险了,但只要你,我最有把握,但这样对你——”
“其实你知道,只要是能救小姐,我都是愿意的。”
这天我本来是想硬着头皮,红着脸向公孙宇表达我的情意的,却突然听说北天帆正在来落华宫的路上,我和古小柔吓得不轻,公孙宇也匆忙离去,但结果只是我们虚惊一场,他只是路过落华宫,但就是他这个路过,让我的心事又只能烂在肚子里。
这天之后,我开始跟北天帆套近乎。
“你今天怎么来了?”
“我无聊得很,突然发现很久没跟皇上你下棋,不知道皇上是否有兴趣?”
“好。”我借与北天帆对弈的机会,经常出入他的御书房,难得他并没有将我驱逐,偶尔我也会亲自钝个汤亲自端来,有时还讨好地帮他整理一下书架与桌面,但邀请函的影子我都没见着,眼看跟公孙宇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我焦急得不行。
现在邀请函最后可能就是放在他书桌的那个匣子里,但这匣子他说放着很多重要的东西,不许我碰。如今时间紧迫,我只能兵行险着了。
初一是帝后相聚之夜,每月这个夜晚,他都会去皇后的寝宫,我躲在暗处,看到那明黄的身影离开之后,就命人引开了御书房的守卫,迅速潜了进去。
御书房的灯火已经熄灭,除了窗台处透过淡淡月光,四周一片黑暗,但这却难不倒我,在这御书房,我熟悉到可以蒙住眼睛来去自如,我直奔书桌那匣子而去,我打开匣子,然后拿到窗台上,淡淡的月光下,依稀可以看到匣中物品,但我翻遍了却没有我要找的邀情函,那邀请函究竟在哪啊?
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漆蝗灰黄光亮,我吓得猛转身,摇曳的灯火下是北天帆那张俊美的脸庞,还有他手中扬着的邀请函。
“太妃是不是找这个?”
“我——我——你——你——”那一刻,我真正体会了做贼被抓的恐慌与彷徨。
“你——你——你不是走了吗?我明明看到你——”
“那个不是朕,朕专门在这里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