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西湖夏家报父仇(二)
人群噪闹一片,却无一个上去。中间有一人道:“这家伙太狂妄了吧!还真的以为我中原没有高手了。”
又有一人道:“他定的这破规矩谁能赢得了!说不定棋盘上有什么手脚。”忽有一人翻过人群跳入其中,朗声道:“在下夏家夏岁友,特来请教朋友高招!”
人群又哄闹一片,有的道:“夏家夏岁友也来了,应该能给这没见过世面的士番子一个教训!”有的道:“不一定,他这规矩设得谁能过,下着下着就扫来一刀。”
宁废柴道:“前面有热闹,我们去看看。”拉着程问晓挤进去,到了里层,只见中间架起了一个木台子,台子上站着两个男子,一个身穿华服,另一个穿着一身紫衣,看模样不是中原人。一边放着一块大石盘,石盘上布满了凹凹坑坑。
宁废柴见那华服男子取剑在石盘空处刺出一个凹坑,那紫衣男子手持着一把长刀,也在石盘上刺了一个坑。这两人剑刃上似乎抹了颜料,刺上的坑分黑红两色。
程问晓向旁边一个青年男子问道:“这是在干什么?”青年男子看也没看他,两眼注视着台上,道:“这个番地的土老头设下这个什么天机棋盘,说中原无人能破。刚才霍行聪明明快破了,忽然被他一刀劈伤。哼!这家伙还以为自已真是天下无敌了。”
青年男子左边还站着一个穿着粉红长裙的女子,那女子道:“夏岁友是杭州城中第一快剑,也是大国手。这番子应该要输了。”
青年男子哼了一声,道:“当然了,他赢了几局还以为中原没有高手呢!”
程问晓向台上看去,两人正下得全神贯注。台上两边各打起一条旗,左边一旗写上“西域第一高手完颜赫”,右边一旗写上“天机棋盘赢尽中原人”。
那紫衣男子自是完颜赫,那华衣男子自是夏岁友了。棋盘上黑红两子交缠而起,越下越麻,而两人越下速度越慢。
程问晓看不懂棋,问道:“师父,他们谁要赢了?”宁废柴还未回答,旁边那青衣男子便出口道:“当然是夏岁友了,你没看到吗?那乡巴佬已经被逼到死境了。”
宁废柴忽然笑道:“夏岁友再过三子就要输了。”青年男子眉头一皱,撇了宁废柴一眼,道:“老乞丐不懂别乱说!”
只见夏岁友又下完一子,额头上汗滴渐渐溢出。完颜赫飞快下完一子,夏岁友等了许久才下上一子。完颜赫嘿嘿笑道:“好棋……”又下了一子。
夏岁友望着棋盘,沉思良久,缓缓的下了一子。忽然,完颜赫喝道:“你输了!”他喝声一出,众人便感到耳边一阵呜呜响,都不禁伸手捂住耳朵。
随后夏岁友身体一颤,从台上倒摔到人群中。众人大噪,都在道:“怎么了?又输了?”“这番野子又偷袭了?”“又输了吗?”
完颜赫长刀一卷,在棋盘上一指,道:“他输了!”果见棋盘上黑子已将红子围得死死的,再也半分活路。
完颜赫道:“我完颜赫以前打遍西域无敌人,西域人送我第一高手的美称。今日打遍中原无敌手,你们是不是也该送我中原第一高手?”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大怒,有的喝骂什么,有的叫嚷着要上,偏偏无一个上去。完颜赫环顾台下四周,道:“还有哪一个不服气的?也上来啊!莫非诚心诚意送我中原第一高手?”
青衣男子暗骂了一声,道:“该死的番野子,自以为是。”旁边那女子道:“现在这棋已经死了,谁还能下赢了他?他见这棋死了才敢大言不惭!”
完颜赫又道:“中原偏地抬头鸡,见了大人头就低!”又哈哈大笑起来。众人怒不可言,只欲上去将他撕碎,偏生知道此人乃西域高手,来杭州正是为了比武取亲,乃夏家的贵客。
宁废柴忽的扯了扯程问晓的手,道:“你上去跟他玩两下。”程问晓苦着脸道:“师父……我不会下棋……”
宁废柴笑道:“我教你,你第一子下在……”在他耳边说了。程问晓听完后,道:“真的可行吗?”宁废柴道:“当然了,上去陪他玩玩。”
程问晓道:“是。”翻身上台,对着那完颜赫一抱拳,道:“在下来领教领教阁下高招。”完颜赫斜眼看他,道:“你是谁?”
程问晓笑嘻嘻的道:“我是那边杀猪的牛大,你这边搞的动静太大,把母猪都吓坏了。老头子让我来叫你快点收了东西回家,免得吓坏了我家母猪。”
完颜赫大怒,他岂不知程问晓此话在讽刺他,一挥袖,道:“既然如此,请!”
程问晓道:“当然了,我只下三子,三子下完还得赶紧回去看母猪生小猪。”完颜赫不怒反笑,吹着胡须道:“三子?三子你就想赢我?”
程问晓嘻嘻笑道:“看我的。”取出长剑在旁边红颜料上点上一些,在棋盘左角。刺了一剑,下了一子。他这一子下得莫名其妙,全无章理可言。
完颜赫不禁好笑,道:“原来真是杀猪的。”程问晓道:“你快下吧,你搞得我家母猪生猪崽,我还得回去照料呢!”
完颜赫冷哼一声,在棋盘上随意下了一子。程问晓想也不想,又下了一子,催促道:“快点!快点!”
完颜赫眉头一皱,紧紧看着棋盘。他隐约觉得程问晓这一子下后另有不同,却看不出何处不同,沉思良久,也不知是哪里诡异。程问晓又催道:“快点了,我家母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