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村地属昆仑四大家族之一的姜家。
姜家地域中有一条河流贯穿而过,名曰——姜流。姜家村就坐落在姜流河畔的一段开阔河床之上。
姜家村面前是河,背面则是神秘诡异的十万大山,那可是一个人畜绝迹的蛮荒之地。
也就是说姜家村被十万大山和姜流夹在中间,成了一个地理位置非常封闭的小山村。
由于姜家村的环境如此封闭,因此最近二十年来,姜家村只来了三个外人。
十八年前,一个自愿来到姜家村的教习先生——明赋,算一个。
两年前的突然来到姜家村的一对落魄奇怪父子算两个。
二十年的时间,姜家村就来了这么三个外人。
对于姜家村来说,明赋先生的到来是姜家村的福气,因为他为这个落后的小村庄带来了知识,带来了发展。
而三年前那对父子对姜家村来说,似乎却没什么的意义,因为他们没有给姜家村带来什么改变。
事实上,要不是因为明赋先生,那对落魄奇怪的父子肯定不会被村长允许留在姜家村。
对于姜家村来说,可有可无的父子,对先生来说,却有着不同的意义。
来到姜家村的那对父子姓齐,村里人只知道孩子名字叫齐天,并不知道父亲叫什么名字。
因为他没说过,也没人去问过。
齐天父子并没有住在村里,而是住在村西头,小土坡上的那颗老树下,村长亲自带人给他们父子盖了两间茅草屋。
听说住在村西头是齐天父亲主动要求的,他似乎不愿意和姜家村人有过多的接触。
齐天的父亲长得高高壮壮的,四十出头的样子,蓬松的头发被一根黑布带子随意的束在脑后。
他少言寡语,几乎从不和姜家村人相处交流,并且他身上总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以及一种村民能感觉但说不出来的压迫感,这样一来也没有姜家村人愿意去接触他了,这也就是至今姜家村人不知道齐天父亲名字的原因。
齐天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在装束上和父亲是一模一样的。穿的衣物是同样的布料,同样的样式,同样粗糙缝不堪的做工。
就连同样蓬松的头发,也是被一根同样的黑布条束在脑后。
与父亲不同的是,儿子黄皮刮廋的,像是患了什么重病似得,面黄肌瘦的脸上满是紧张胆怯的表情。唯独一双眼睛很大,很清澈,放佛能让人一眼就看到他的心底。
齐天起初也是和父亲两人孤单的住在村西头,没有和村里人来往。姜家村人时常看见他们父子蹲在那棵老树下,用树枝在地上勾勾画画,也不知道他们是在干什么。
有一天,明赋先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去了一趟姜家村人都不愿意去的村西头,在那颗老树下与齐天和齐天父亲进行了一场短短的谈话。
第二天清晨,先生教孩子读书识字的学堂里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齐天。
齐天第一次进到村子里,看谁都是怯生生的,就好像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生人一般,眼中尽是畏惧和不安。不过这种情况在一个月以后就完全不见了,这孩子的适应能力似乎很不错。
明赋先生除了叫姜家村的孩子们读书识字以外,还教授孩子们习武练气。
习武练气是神州大地上几乎所有人都会的一种强身健体的方式,虽说只是强身健体,但是练到精深处也能一步跃数丈,空手碎石头。
但也仅此而已,如若想要往更高处练,那就是修道了。可是修道对人资质的要求极高,主要看一个人的灵识,只有灵识达到标准的人才能够修道。一万个普通人中,能有一个灵识达到修道水准的就已经不错了,由此可见修道是一条万人争一的独木桥。
修道之事对于姜家村人太远,即便是明赋先生,他的灵识也并未达到修道的水准,只能习武练气。
但奇怪的是,齐天从来没有跟先生学习过习武练气,曾有人好奇的孩子问过先生为什么。
明赋先生微笑着说“天这孩子身体不适合练武”。
明赋先生虽说是笑着说的,但是孩子们总觉得先生的笑里有着一种很无奈,很遗憾的感觉。
不止明赋先生觉得遗憾,就连这些半大的孩子们也觉得奇怪。在孩子们得认知中,即便是一个笨蛋,但只要他能听得懂人话,只要不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那么他就都能够习武练气。
天是傻子么?
不是。
相反,村里所有人都觉得齐天非常聪明。
明赋先生教授的,除了习武练气之外,其他的什么古文经典、天文地理、易数周天、这些姜家村孩子们看起来像是天书无法解读的东西,到了齐天那里都能学会,并且学的很快。甚至有时先生在讲解时,一时大意出了错,齐天也能一个不漏的指出来。
因此,齐天不能习武练气就成了姜家村最大的未解之谜。
平淡无奇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两年。
这期间,齐天长高了些,略显苍白的脸上也长了些肉,表皮下隐隐能看见里边的血色,早没有了初来时的黄皮刮瘦。咋一眼看上去,像个青春少年的模样了。
入冬时节,一个寒冷的清晨。习武练气的孩子们如往常一般集聚村东头,姜流河畔的一块巨石上练习吐纳。
古语,“晨前练气,午习文”。
这句话的意思是,黎明开始,清晨之前这段时间最适合练气。清晨之后到中午最适合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