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
苏越梨皱了皱鼻子,“我又不是没长过。”
小时候在孤儿院,虽然能保证基本的温饱,但院长要管那么多孩子,总有个疏忽的时候,苏越梨小时候就长过冻疮,又痛又痒,每年冬天都会复发。
后来她长大了,虽然刻意注意过,但他们这些跑龙套当替身的可不比明星随时有几个助理围着照顾,碰上倒霉的时候,大冬天泡冷水都是有过的。
还好那时候她年纪轻,身体好,后来考上大学,她也成了王牌替身,工资高了不少不说,和剧组里的人混熟了,也少吃了不少苦。
霍之昀将手中白玉般无暇的小手翻来覆去看了又看,“还真看不出来。”
“那是因为我不是疤痕体质好不好,而且早就好了。”
按照这具身体的记忆,原身小时候也长过冻疮。
那还是苏母最艰难的几年,她的馄饨店一开始只是个馄饨摊,桌椅灶具每天都要搬上搬下,再加上准备原材料,又一年赶上十年难得一遇的大雪,母女俩都受了不少罪。
“好了不说我了,你小时候待的不是南方吗?怎么也会长冻疮啊!”
霍之昀把苏越梨的手搓热了,给她倒了杯热水,“南方的冬天才难熬呢,又没有暖气,那股子湿冷能冻的人脚趾头都发麻。”
“不过我在学校里倒是遇上了几位很好的老师,后来当演员挣到钱以后,我就给我们县高中捐钱装了空调,也算是一点心意了。”
这边苏越梨正听着霍之昀忆苦思甜,气氛正好,那边的宋家却是一片阴云。
“阿骏,你怎么了?”
江颜没想到,宋骏不过是出去买点东西,走之前还好好的,回来后就阴沉着脸,仿佛谁得罪了他似的。
宋骏仰起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移民去加拿大?”
他怎么会知道的?
不对,这件事她做的很隐秘,宋骏不应该知道才是。
江颜心头大乱,面上却强作镇定,“我没有要去加拿大啊,阿骏你弄错了。”
“刚才我在超市碰到孔叔叔了,他说他前天去面签排队的时候看到你了,他还以为我们要一起去加拿大。”
宋骏面色铁青,“说,你要移民为什么不告诉我?”
原来是这样。
江颜没想到居然是面签的时候出了漏子,她深吸了一口气,半蹲着凑到了宋骏眼前,抓着他的手委屈道:“前天我不是说了,我妈身体不舒服,我回去照顾她了吗?”
她挤出几滴泪,“肯定是孔叔叔看错了,a市这么大,保不准就碰上了跟我长得很像的人呢?”
“你要实在不信,我可以叫我妈来跟你对峙!你也不想想,我在这有家人,有你,我突然跑到加拿大去干嘛?”
江颜越说越委屈,“我知道,上次吃饭闹出那么大的事,孔叔叔他对我的印象一直就不好。”
“可是阿骏,不是谁都像你这么幸福,有宋伯伯这样全心全意为你打算考虑的父亲。闹到警局我也不想的……”
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情真意切的只差没赌咒发誓,一下子就把宋骏的疑心消去了八成。
“好了,好了,别哭了,是我的错,我不该误会你。”
宋骏抽了张纸帮江颜擦泪,“这样,上次你不是还说你喜欢普吉岛吗?等我从瑞士回来以后,我就陪你去那玩一圈好不好?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江颜急声打断了宋骏,“你要去瑞士?”
“对。”
宋骏喜笑颜开的说道:“我的限制出境已经解除了,我订了下周一的机票。”
怎么这么快!
江颜身体一软,宋骏还沉浸在终于可以拿回钱的喜悦里,没有发觉她的异常。
“这段时间可把我给憋狠了,等我拿回钱,这苦日子我可不会再过了……”
宋骏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展望半点没有入江颜的耳朵,她脑海里只盘旋着几个字:绝不能让宋骏去瑞士。
“绑架?你疯了?”
似乎是注意到自己声音过大,薛耀华连忙放低了语调,“不是,我们现在日子过的好好的,绑架,绑谁啊?”
江颜表情漠然,“你常年混迹三教九流……”
“不是,我……我虽然是做了不少违法的事,可……可我最多就是骗骗人,你这个绑架,我也不会啊!”
见薛耀华面露推脱,江颜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踩着高跟鞋在装潢豪华的办公室走了一圈,“这么好的办公室,人人都尊你一句吕总,你不会就真把自己当成功人士了。”
“你别忘了,所有的一切,都只建立在一个骗局上。”
“你,不是吕耀,你叫薛耀华,是个一旦被发现就会被抓进监狱的逃犯!”
江颜拍了拍面色发白的薛耀华,“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只要你帮我做完这件事,剩下那一半钱,我都不要了,都给你。”
一番软硬兼施,说的薛耀华面露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