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老爷到来,酒楼的掌柜慌不迭地迎出。
刘有才摆起一县一主的官架子,“安掌柜!今日本老爷要在你的酒楼招待贵客。”把二楼腾空,
“懂懂懂!”安掌柜揖一礼,赶紧唤伙计去请二楼的客人移步到一楼。
这等讲究,高远暗暗有些后悔,却是答应了不能反悔,赶紧道:“刘叔父!简单用顿饭不必叨扰百姓。”
刘有才谦卑地揖礼道:“这等酒楼招呼高将军委屈了高将军,还怎么能让平头百姓再打扰高将军。”
如此一说,高远无话可回。
二楼很快腾空,刘有才吩咐差役们留在酒楼外,他向高远做了个请的动手。
前一刻的热闹已经风吹过,二楼空空荡荡,死寂一片,装修这些的倒也能入眼。
高远略看看,伙计已是把茶水端上来,向伍西使了个眼色,伍西下楼去。
刘有才把茶水恭敬地递给高远,又把一盏茶水递给槐青。
槐青忙推,却拗不过刘有才的热情,又在高远的眼神允许下饮了那盏茶水。
一盏茶水的时间,开始上菜,可这时,高远蓦然觉得头沉甸甸的。
惊讶望向槐青,就见身旁站着的槐青身子轻晃,正扶手强撑。
刚才那茶水……
槐青软软倒地,他也一头伏在桌上。
刘有才身子微微颤抖,呆若木鸡地盯着高远。
轻轻的上楼梯声使得他陡然清醒过来,最后无可奈何地望眼高远,卑微地疾步朝楼梯方向迎去。
等待在,踩踏木梯的声音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击在刘有才的心房上,他转瞬就汗流浃背。
数数十来下,上来一个双手背后的年轻女子。
女子瘦削的双肩,窈窕的身材,着一身黑锦缎袍子,三千秀发如男子一样高束,一根黑缎束缚缀下,除去女性的秀美之外,她身上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野性美。
刘有才不敢看女子,拱手道:“姑娘!还有一个应是去厨房了……”
女子一抬手,打断了刘有才的话。
她漫步走到高远身旁,看着高远微微勾起苍白的唇角,“高远!如不是留着你还有用,本姑娘马上取你性命。”
刘有才挪动着脚步,走近女子些,小声道:“姑娘!事已成,可否把解药下官。”
女子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瓷瓶,斜睨着刘有才笑得诡异,“拿去救你一家老小的命吧!”
“谢姑娘!谢姑娘!”刘有才接过,千恩万谢地下楼去。
望着刘有才消失眼前,女子轻松自若地在高远的旁边坐下来,两指捻起高远刚才喝茶的茶盏,自言自语地道:“高远!你倒是警惕,会派手下去厨房,可你再小心,却不知道这mí_yào本姑娘是下在茶水里。”
“黑曼罗!你的mí_yào下得再防不胜防,可你不知道,本将军现在是百毒不侵!”伏在桌上的高远缓缓地抬起来,嘴角噙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喝过花静琬的鲜血,他刚才不过只一阵晕眩就已没事,之所以如中mí_yào一般不过是想看看刘有才为何要对他下毒手。
事情再明了不过,刘有才的家人,也许包括刘有才都中了黑曼罗的暗算,刘有才为家人性命迫不得已答应帮助黑曼罗。
黑曼罗脸色剧变,向后一跃,跃上一张桌上半蹲着。
一股庞然黑气自她身上迸出,白玉一般的脸刹时就隐现黑气,尖尖十指更是奇异地变得漆黑,丝丝缕缕的邪气在她周身缭绕,她的眼睛好似无底洞,狠狠地盯着高远,表情狰狞可怖,“是我失算了,我早该想到你中过一次毒没死。”
高远双手优雅地按桌子缓缓站起来,不无讥诮地道:“史宴没来吗?”
黑曼罗撇了撇嘴,“对付你,不用我主子出马。”
那么说史宴并没有与黑曼罗在一起,高远微微沉吟,嘲笑道:“我瞧史宴是离死不远了吧,所以,他没与你在一起。”
黑曼罗狂傲往地下啐一口,“如果你活着,你就能知道前几日京城发生了什么事。”
高远面色一紧,京城,难道自己走的当夜发生了……
黑曼罗‘呵呵’笑两声,“瞧你那紧张的样,告诉你也无妨,这一次,不光你哥哥与嫂子要死,就连高明也在劫难逃。想来不过两日,京城必得大乱。”
“是史宴?”
“没错!”
高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停,他傲然挑了挑眉,“你的谎言是令我惊诧,万分,但我非常清楚,就凭史宴一人,他没有能力制造那么大的骇人听闻事件。”
“当然得借力了!”
史宴这人奸滑得紧,如此这般倒是有可能,套出心中所要的答案,高远纵身飞起时长剑出鞘。
一道寒光划过,他已是向黑曼罗削出一剑。
剑气袭人,黑曼罗翩若飞蝶飞到另一张桌子上,高远剑到,她不再避开,一手抓向剑身,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带风狠狠击向高远心口。
剑身被牢牢抓住,暗红色的液体滴滴嗒嗒滴到桌面上。
尽管手已受伤,可黑曼罗未皱一下眉头,另一只手的力道未受一点影响。
劲力不小,短短的时间要抽出剑已是不可能,尖尖十指马上就到,一道杀气划过高远眼底,他身子在空中飞速旋转起来,那剑,便也如他一样飞速旋转。
一声惨叫,血肉横飞,他华丽丽落到地下,黑曼罗那只抓剑的手已经残肉挂腕部。
她那张惨白色的脸如今因腕碎的剧痛变成了绛紫色,贝齿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