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装扮搞笑的人出去,屋子里空了许多,花静琬转而望向苏公公,“苏公公!听说你被狗咬了,又是怎么回事?”
苏公公装模作样叹声气,道:“别说啦!昨日走了霉运。从营房出来,被一匹野马吓得当众摔了一跤,后又被不知从那窜出来的两条发*情疯狗狂咬……”
两条发*情疯狗!来仪与来袭听到定得气疯,本就在苏公公面前装傻,便也就装得没心没肺,手帕挡唇,笑得花枝乱颤,前俯后仰,“苏公公!你身上莫不是有狗的味道?我听说,那发*情的狗若是嗅到同伴的那股味就会不顾一切扑上去缠……”
此话也算是替来仪与来仪回敬苏公公。
身旁的冬儿哪忍得住,发出一连串的咕咕偷笑声。
苏公公的脸瞬变,四德冷憎的模样更是令她话说不下去,知趣止住笑声,转换话题,“怎不见三从?”
苏公公看也不看花静琬,再看她,怕忍不住发火,“三从伤得比我还重,在他屋里养着。”
“不会吧?”惊诧怔住,不过呼吸之间站起,便疾步向屋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喊道:“李勇!三从住哪间屋子。”
李勇追出,疾步引领。冬儿茫然追至身旁。
此行还欲试探四德,这个目的冬儿不知道。
走到侧面的屋门前,李勇已经推开门,没开窗,内里光线很暗,而四德已是神不知鬼不觉追至身后。
步履轻盈,若不是走到武学之道,还真不会察觉。
这么快的追来,莫非四德真的很在意三从?
脚踩台阶沿,在眼底划过一丝狡黠,决定试探四德身手。
霍地一转身,一脚踩空,在冬儿的尖叫声中倾倒向四德。
四德眉头一拧,一个潇洒转身,他面向台阶下,右臂如根铁棒成功挡住花静琬。
扑倒在一瞬间,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他转身极快,单臂挡住一百斤的重量没一丝颤抖,身子还稳如铁塔,四德练过,但练过归练过,不知他功夫怎么样?
张牙舞爪舞半天,巧力推开来救的冬儿,一个倒扑,倒向李勇。李勇大急,伸手来扶,抓住李勇就一块又扑向四德方向。
这一次,右掌暗催力。
两人的重量使得四德眉头拧成一股绳,返身过来,换成左臂伸出拦挡。
使了四成力,一掌顺势击向四德胸口。
那晚若逃脱的人是他,这一掌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小儿科。
玉掌触及四德胸口,发现坚硬如板,不似常人,四成力道,四德在没有准备之下亦是不错!
虽试出他会功夫,可看在他好意相拦的份上,她不打算再为难他。一挺而稳住身形,连说多谢的话。
冬儿惊魂未定扑过来,一边帮花静琬整理衣裙,一边道:“四德!这次真的多谢你啦!”
李勇吓得出一身冷汗,不明就理,一边拭额头汗水,一边道:“少夫人!三从小公公就住这屋。小人先退下。”
花静琬微微颌首,“去吧!劳烦你啦!”
冬儿整理完毕,正要迈步进屋,身后突兀传来四德的低唤,“少夫人!”
于刚才的事四德有话要说?疑惑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盯着四德。
四德仍是卑躬屈膝的样,但脸上早掩不住怒意,“少夫人!听闻少夫人掌能携花,挥之便是数米远,由此可见少夫人身怀绝技,刚才那一出不知少夫人是何用意?”
倒是痛快人!他痛快,她则不能,笑笑,“四德!你听谁说的我掌能携花,挥之便是数米远?你亲眼所见,还是?”
“听晚云所说!”
是!当日气恼不过,是当众使使了手威胁晚云,可晚云那妮子的嘴也太快了,是否逢人便说?
又笑了一声,“晚云那丫头与我有仇,她的话你也信?”顿顿,反问:“我身怀绝技,莫非你亲眼所见?”
“这倒没有!”四德咧了咧嘴,有点气不过的样,随之温和地道:“少夫人教训得是。”
冬儿撸起袖管,“晚云竟敢胡说八道,看奴回去不揍她一顿。”
四德斜睨冬儿一眼,惊诧她的反应,稍后便道:“冬儿姑娘息怒,我都不当真了,有什么必要再揍她一顿?”
还不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当下,对四德多了几分欣赏,蹙着眉稍稍犹豫,笑道:“四德!男女有别,三从躺着,我也不进去了。府中事务不用担心,你好好的苏公公与三从。”
“好!”四德温温和和的声音十分悦耳,这一刻,若不是他身穿茶驼色绣袍,头戴巧士冠,他在她心里早已经站在同一条战线。
眼底有些许遗憾,也不进去给苏公公告别,带着冬儿向来时路走去。
“少夫人慢走!”
回头一笑,阳光明媚,环境优美的小院相衬,那四德笑得真诚友好,他哪是敌人,分明就是自己人。
来到大门口,来仪与来袭已经把脸拭擦干净,并解了那纱布,他俩英姿焕发,快步走来,“少夫人!听得里面你的尖叫声,我俩差点冲进去。发生了什么事?”
“是我在试探四德!”勾勾嘴角,快步向马车走去。
来仪与来袭吐出一口气,“幸好我俩沉得住气!”
冬儿恍然大悟,“少夫人!原来你是在试探四德,可吓坏奴了。”
“不吓坏你,那戏怎么真?”老王搬来垫脚凳,冬儿赶紧扶花静琬上马车,却嘴不闲,“来仪、来袭!你俩又成发*情的狗了?”
来仪与来袭惊诧互视一眼,追至冬儿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