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超凡脱俗,就算那身普通的装扮也无法遮掩她与生俱来的气质。是的!他与她确实不是陌生人,他清楚记得,她要赔偿他医药费……甚至还记得她是他心中认定的北执国绝无仅有的奇女子!
“这话有些意思!”高明嘴角玩味的笑能迷死一大片女子,身影一幻,已是绕到花静琬身后,脸上覆了一层冰霜,修长的两指掐住花静琬颈部要脉。
突然被偷袭,都来不及做出一丝反应,呼吸有些不畅的花静琬秀眉拧成一股绳。
她能说高明如魔鬼,太可怕吗?
一缕杀气在高轩眼底闪过,瞬间恢复那不亢不卑的从容气度,“殿下!大乔郡也好,乱党也罢,不关女人什么事,那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
高明挑着眉,“高轩!看来你很在乎她,并不像世人传说的那样拒她于千里之外。”
高轩缓缓向高明走去,“谁无年少轻狂?殿下这不是揭微臣的短吗?”
“是吗?”高明喷薄出来的热气覆上花静琬耳畔,妖孽地笑着,“他不肯说为何在这儿。你来说,不然的话……”两指稍用些力,花静琬快要窒息,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高轩驻足,一声骨骼微响,花静琬眼前一花,他已经飞身扑来,一掌朝她脑门击来。
劲风袭面,青丝乱舞,高轩的大手在她眼里越来越大,这一掌据她粗略估计,他没手下留情。
他要杀了自己吗?这个念头刚滑过脑海,身子不由自主被拽动,弹指间,高明拉了她移步换影,有惊无险避开高轩一掌。
花静琬愣住,高轩要杀她,高明在救她,这什么情况?乱七八糟!
高明眼中迸出浓郁的惊讶,“你……”
对啦!自己被制,高轩定是逼高明放开自己才施那惊险一招,想通这,手持利剑,一声啸响,一道寒光划过夜空,转瞬间,花静琬手中的剑亦然架在高明颈部,得意笑一声,“殿下!你刚才说我们在这儿出现,生死便掌握在你的手心。你若要非给我们扣上一顶乱党的帽子,我们是摘也摘不掉。现在,我的剑就架在你的颈上,你说,你的命不就掌握在我在手中。”
“你敢?”高明露齿一笑,斜睨着花静琬。这下,他越发的觉得她可爱极了。
不屑一顾,她才不管他是不是太子,“你身穿便服,我有理由把你当成乱党。”
“别闹了夫人,还不把剑拿开!”高轩低斥花静琬一句,转而向高明道:“殿下!微臣让你见笑,拙荆就是这般的爱胡闹。”
一丝叹息在胸口漫开,花静琬负气撤剑,却机灵闪到高轩身旁。
这是胡闹吗?高明吐出一口长气,“高轩!你还没回答本太子的话,为何出现在这小镇?”
高轩上前一步,揖礼道:“殿下明察,微臣句句属实!”
瞅着高明还要在此事上纠缠不清,花静琬佯装得生气,跺跺脚,“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早知道要被怀疑就不出来了!”
还生气了?她刚才用剑架在自己颈部自己还没问罪呢!高明一怔,目光锁住那抹纤秀的白影。倘若换成别人,依着性子,她早死上几次。
“殿下!”
高轩一声唤使得高明发觉失态,赶紧移开目光。
“殿下!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犹如在梦中。在这荒僻小镇难得偶遇,何不进屋斜旧与小饮?”
喝酒好!一醉解千愁!高明忽的一笑,浅浅的带着自嘲。
花静琬与高轩先行入屋,冬儿急切地拢上来,“回来了回来了,发现……”
话说一半,霍地发现高明也入窗来,赶紧住嘴。
这是一家普通的老客栈,客房过于小,内装过于陈旧,高明悠悠打量完客房,朝冬儿道:“冬儿姑娘!别来无恙!”
花静琬道:“冬儿!快见过太子殿下!”
“殿下!”冬儿捂住嘴,霍地明白那姓‘无’的小厮为何身穿阉人服,想哭,掩住不住悲伤,勉强向高明福福。随之,花静琬唤她去楼下准备酒菜。
时逢乱世,客栈生意不好,备下的菜数量有限以及品种不多。
几个小菜端上来,一坛老迷糊酒。
酒过三巡,花静琬略有醉意,她哪能陪得了他们,巧言之后做了个倒酒的人以及静听的观众,只是,他们说的事她听得了然无趣,听着听着不知是酒劲上头,还是困了,便伏在桌上睡去。
一件外袍轻轻搭在她身上,高轩在桌前坐下,一边把手向酒壶,一边向高明道:“明兄!她刚才被你吓坏了!”
高明嬉戏指指高轩,“轩弟!你这是冤枉好人。不是我吓她,是她吓我!”
高轩笑笑,“彼此吧!”
也不知睡了多久,嗖嗖!两声微响绕耳,她猛然抬头,窗户又大开,客房里只剩下目瞪口呆的冬儿。
“冬儿!什么情况?”
冬儿指指窗户,连着眨眼,好一会儿才道:“他们,殿下说城门口有异常响,越窗出去,大公子也越窗出去了。”
客栈离预计那些阉人要入的城门没多远,夜来死寂,灵敏的听觉,那里有行动岂能瞒得高明?拍拍头,头脑越发的清醒,未留下一句话给冬儿,从窗户紧追去。
白色的身影一闪不见,冬儿双手抓住窗户,“怎么又走窗户?不知道奴不能走瓦吗?”
身后是冬儿的埋怨声,未管冬儿,目标城门。
当移形换影飞袭到城门时,亦是满地的阉人尸体,高低他们已经成功得手。
不幸的是,那美酷得能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