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摇着头,苦笑着,“不会的,永远没有那一天,从今以后,我再也提不起力气去爱谁了,呵,在你这里,我已经耗完了所有的激情。”
内心一阵酸涩。
我不由得开口,“对”
“别说对不起。”他迅速的打断了我的话,“你知道,我最恶心这三个字。因为这是最没用的三个字。”
“……”我这下是彻底的无言以对了。
气氛很压抑。
我转移话题,聊些轻松的,“你不是有公司在这儿,为什么去美国那么久?”
他再冷哼了声,高傲的说,“我去哪里不能另起炉灶,何必固守在这。”
“那你父母呢,”我想到梁秀行夫妇的遭遇,不免觉得可怜,试着劝他,“你看,自从爷爷死后,你正式跟他们断绝关系,离开韦家,也有两三年了,难道这么久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你缓和跟他们的关系么?不管怎样,他们是你最亲的人,包括你发展自己事业的那些资金,不都大量来源于他们的支持吗?说到底,你爸你妈都是很爱你的,不如”
“不要说了。”他再次打断了我的话,声音变得越发冰冷,“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你没资格来管,你又不是我老婆……”
好吧。
正在这时,医生出来告诉我们,说唐凌菲醒了,伤的很重,一条腿粉碎性骨折,颅骨也有些骨折……总体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起码得住好久的院了。
最终还是去病房探望了她,她躺在床上不能动,脸色惨白惨白的,还残留着血迹……见到我和韦连恺,她再次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连直视我的勇气和力气都没了。
我走到床边,轻声的说,“唐凌菲,你是做律师的,以你的智商,要报复我,有很多种方式,我没搞懂你为何选择最笨的一种?走火入魔了?”
“……”她仍旧闭着眼睛,嘴唇颤动了几下,用低沉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到,“你误会了,我没有要杀你,我情急之下把刹车当油门了。”
呵呵哒。
这个小儿科的辩解,我居然挑不出什么毛病……
“嗯。”看她这残破不堪的模样,我也没必要赶尽杀绝的打击她了,最后说到,“唐律师,你本来不是破罐子,就不要破摔了,希望你脑袋经过这次的一撞,能把脑子里进的水给放出来,别再执迷不悟了。”
“……”她胸口的起伏加大,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愤怒,但没说话。
作为她车祸的凶手,韦连恺从头到尾没开口,连正眼都没瞧过她。岁致,我们又朝病房门口走去。
还没踏出去,听到唐凌菲声音虚弱的喊了我,“白深深。”
我回过头去,“什么?”
她睁开了眼,看向我,说了两个字,“抱歉。”
我怔了几秒,“哦。”
然后,我义无反顾的出了病房,以后都再也没见过她,没再听过她……当然,这些是后话了。
走到医院外面,要正式跟韦连恺分别的时候,他在好几番欲言又止后,说到,“深深,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
“是吗?”我疑惑。
“我在赛欧的股份,已经全部转让到你的名下了,以后,我也和你们的赛欧没有关系了。”
“你……”我愕然地不敢相信,“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他自己就是开金融公司的,对企业股权转让之类的操作比谁都熟悉,所以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在暗地里办理了。但他是赛欧的大股东,占了很大份额,他手里的这些股份一部分是当初他自己收购其他中小股东的得来的,一部分是梁秀行赠送给他的,如今他若全部转让给我,相当于赛欧以后基本上完全属于我和韦连恒了,股权更加集中,不会再轻易地受制于其他的股东。
他笑,“这算是,我最后一次表明对你的心意吧。”
“不行。”我坚决的说,“你毕竟是赛欧的第二大股东,你就算想要转让股份退出公司,我也不可能让你无偿转让,我回去跟连恒商量一下,咱们按照正常的手续去办理吧。”
他摇头,“不用了,这就算我无偿给你的。”
说完,他就上了车,绝尘而去。
我站在原地发呆,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当韦连恒出差回来,我把这件事告诉他的时候,他亦表示不能接受韦连恺的无偿转让,当我们再联系韦连恺的时候,他的电话已经打不通。所以这件事暂且耽搁下来。
实际上,接下来的大半年时间里,我们都没再得到韦连恺的消息,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去了美国?
世界似乎清净了好多,我和韦连恒的日子更加的甜蜜恩爱,可就在我们以为可以就此细水长流下去的时候,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
那是一个周末,连恒去公司了,我没事闲在家里,而韦天欧,自从接手了韦氏家族企业宝悦以后,不顾自己到了退休的年龄,又回到了原来日理万机的状态,不休假且回家晚不说,还经常把工作的酒店当家。比如这几天,因为宝悦的一个酒店要接待一批非常重要的外宾,而且市里又在举办展会,所以人流量比较大,韦天欧需要住在酒店工作,好几天不能回家。所以石赛玉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装好,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