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庄怀舟突然翻着白眼,双腿蹬直,浑身紧绷抽搐蜷缩在一起,口吐白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们吓坏了,连声叫他,但他好似根本没有意识!偏偏这个时候周围又无人,我手忙脚乱的拿着手机打120,石赛玉蹲在地上,使劲的把他翻过来侧躺着,还在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
当我下意识的要去帮忙按住他庄怀舟抽搐的手时,石赛玉制止了我,她没有最初那么紧张了,告诉我,“先别去碰他,这应该是癫痫发作的症状,我以前见过,等会儿就好了……”
果然过了几分钟后,庄怀舟蜷缩抽搐的症状真的停止了,然后就睡在地上喘着气,闭着眼睛……我们又叫了他几声,他只是嘴里嗯嗯嗯的,但是根本就处于昏睡的状态,谁也叫不醒。
见他还有呼吸,我也松了口气,都没心思跟石赛玉争安安的,就一起守在这里等待救护车的到来。庄怀舟被送到医院时,浴已经完全苏醒了,只不过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浑身乏力。躺在病床上,当他得知自己发病的情况时,多少有些尴尬,也很是无奈,他叹了口气,这才说出了自己的病情。
他说他10年前出过一场严重的车祸,伤到了脑袋,从而留下了癫痫的后遗症,本来通过吃药一直控制的挺好的,好几年都没发作过了,但是最近两个月,他不但停了药,而且因为一些琐事,尤其是和黄玉致的婚姻出现些问题,所以压力特别大,经常熬夜失眠什么的……今天突然又发作,实在很正常。
听了他的故事,石赛玉不知道怎么的,有些呆呆的,脸色煞白,她眼睛里闪动着一丝亮光,“庄先生,你说……你10年前出过很严重的车祸??”
庄怀舟对她这样的反应很是不解,他坦白的说,“是啊,不瞒你们说,那场车祸很严重,我当时还去鬼门关走过一趟的……你们看我现在比较正常对吧,但我的鼻子是去做过整形的,而且”他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石赛玉快要呼吸不畅了,她急急的追问,“那,庄先生,你能不能跟我说下,你车祸前的故事?比如你是哪里人?你家在哪里,做什么工作的……?”
听着石赛玉这连声地追问,我挺无语的。不用说,她是想进一步从庄怀舟身上寻找跟自己已逝丈夫相似的地方,都快要走火入魔了。世界上有巧合,但不会有如此荒诞的奇迹发生。
“我”庄怀舟顿了顿,好似有难言之隐,不过他还是淡淡的一笑,“我这个人比较简单,没什么‘故事’可言,老家嘛,是xx省的,多年来一直从事地产这一行,大半辈子就这么糊糊涂涂的过来了……”
我倒是很快从庄怀舟的突发状况里走出来,对他身上的故事兴趣也不大,一心挂在安安身上。我把安安带到病房外面玩耍了几分钟,石赛玉就担心的跑出来看情况,生怕我悄悄带走。但我决心已定,把孩子抱在怀里,尽量心平气和的对她说,“妈,多余话我不想跟您说了,当初我生下这个孩子吃了多大的苦,你是亲眼见证过的,而且你也是做母亲的,能够体会到骨肉分离的痛苦……所以我诚心诚意的恳求你高抬贵手,不要跟我争孩子,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绝不能再失去安安。如果你执意要跟我争的话,咱们到时候对簿公堂撕破脸实在太难看,对安安也是莫大的伤害……”
她摇摇头,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坚持自己那一套,“安安也是连恒的亲生骨肉,留在我们韦家是天经地义的,况且,你想想你自己的实际情况,你当初怀着安安的时候因为跟别人牵扯不清,好几次差点出意外,连最终要生的时候又跟过鬼门关一样……你说,你以后带着安安,怎么能保证他的安全?再者说,你还年轻,还要工作要重新结婚的,安安还这么小,你怎么照顾的过来?以前你过的潇潇洒洒,没经历过太多的苦难,永远不知道一个女人带孩子的辛苦,现在你也不过是想为自己争口气就在这儿不切实际的跟我争孩子而已……我劝你还是回去反思下,如果真的为安安好,让他跟着我和连恒,就是最好的安排。”
我被她说的几乎是无可辩驳了。本来安安出生到现在,我就忙于公司的事儿,很少亲自照顾过,如果我此刻要向她表达我对孩子无法割舍的爱,未免有些站不住脚……尤其是,听到她这么直白的,冷静的分析我离婚后的现状,甚至还提到再婚,我就愈加的心寒……呵呵,身为婆婆,面对这场离婚,她居然丝毫都没有帮着挽留,帮着调和,帮着修复,反而口口声声的说着我们离婚了如何如何,只想着跟我争孩子,催我还回那些财产……这样的冷漠,这前后的反差也算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想到这些,我心里更加郁闷难平,对她的语气也冷了几分,“我条件再不好,但也是安安的亲生母亲,我对孩子的爱不会比你少半分。还有,你别忘了,安安两周岁都不到,从法律的角度来说,基本也是判给我的。孩子我今天抱走了,你放心,我会在最快的时间里,把公司的股权转让给你儿子……”
说完,我不管她的反应,负气的抱着安安就疾步离开,而石赛玉激动了,她又赶紧追过来,一个劲儿的让我停下,说别抱走孩子,声音在过道里特别响亮,吸引了路过的人观望……这阵势,搞得好像我是个人贩子在抢她孩子一样。
飞快的进入旁边的电梯,我迅速的关上电梯门,把石赛玉隔绝在外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