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抬头瞠目结舌,显然没见过小白花的阿颜哽咽地说道,“宋姑娘这话好没有道理。我家五姐姐这样善良单纯的人儿,满京都去打听打听,这么多年,我姐姐可仗势欺人过?如今你的一张嘴却陷五姐姐于不义,这安的是什么心?你也太狠毒了!”
“哎呀,心疼。”小白花虚弱地捂住了自己的额角,奄奄一息地说道。
“五姐姐,你怎么这样可怜,叫这样的人构陷!”阿娴低低地哭了起来。
阿颜呆呆地看着抱着姐姐哭成一团的韩国公府六姑娘,一时之间竟忘了如何哭泣。
“我,我不是的……是县主……父亲畏惧县主,不敢叫县主震怒,因此我母亲……”
“你这话说的可笑!当这京都不知道庆北侯夫人大闹庆王府呢?!口口声声一辈子被你亲爹毁了的难道不是你的母亲?都成了怨偶,放过彼此,合离了才是大家的好日子,侯爷可以安心做事,你母亲也可以娶寻求自己真心喜欢的男人,怎么反倒成了我五姐姐的过错?”
一旁的七姑娘阿芸乃是被长姐阿琪养大的,哪里看的下去这样可怜柔弱的姑娘,嗤笑了一声不客气地说道,“更何况我五姐姐的夫君,你却敢来抢夺,抢不成,我五姐夫心如磐石了,你反倒还说什么不敢来抢夺了?废物!没用!还好意思抢别人的男人,也得叫人家男人问问,能不能看得上你啊。”
“这种人丑人多作怪,还以为自己做出了牺牲,奇葩一朵。”八姑娘阿莹靠在大树上,哼了一声说道,“只有足够不要脸的,才把抢男人放在嘴边儿。也不知是家学渊源,还是自学成才。看着柔柔弱弱一姑娘,说出的话从不是人话,可见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一向都是个男孩子一样的心性,更喜欢跟心胸开阔的人往来,见这阿颜这样哭哭啼啼地就冲到了自家堂姐的面前,就十分不悦。
“你哪里知道这样的人心里头转的都是什么恶毒的主意!若当真赔罪,为何不上国公府的门,偏要在外头,众目睽睽之下来哭着求饶,不过是想要旁人都看见我家五姐姐仗势欺人,欺负了她!只是你也照照镜子瞧瞧配不配的上我家五姐姐的迫害,自以为是,真当自己是什么七仙女儿了不成?”
阿芸的嘴巴仿佛刀子,此刻挽起了袖子冷笑了一声,指着那正瘫坐在地上的少女厌烦地说道,“你装什么可怜!若你当真心怀坦荡,不乐意与人抢男人,那当初你母亲带着你去给王妃请安,你自己要脸的话,还跟着去什么?不过是也装着见不得人的心思,如今事情败露了,却想要把错儿都推到五姐姐的身上。”
“五姐姐打小儿善良赤诚,从来都真心待人,可是你却……”阿娴便哭着说道。
“可见庆北侯要合离也没错儿,只怕是看透了你们!冲着王府权势一路巴结的,如今反倒成了无辜的人,说出来谁会相信。”阿莹翻着白眼儿说道。
“哎呀我的心疼。”阿菀还是可以勉强回头客串一下小白花儿的,此刻泪眼朦胧地看着阿颜,觉得这姑娘学得不行啊,努力露出一个伤心的表情来说道,“我不知姑娘来我面前做什么。庆北侯府的家事我怎敢插手?你这话叫我一头雾水,只是我这心里头委屈。”
她抽噎了一声,对阿颜挤出了一个颤巍巍的笑容来说道,“只怕这其中是有误会的吧?宋姑娘也许是误会了我……这份误会,我觉得只有与侯爷当面说清才能叫我分明,咱们不如一块儿去见侯爷吧。”
这就是白莲花儿们的究极技能。
告家长!
阿颜想到最近对自己十分恼火的庆北侯,顿时瑟缩了一下,慌乱地想要爬起来。
“不,不要了……我知道不是县主的错了,真的知道了。”
“就算你嘴里说知道了,可是我只担心你钻了牛角尖儿,日后还是不能分明。”阿菀善良地靠着妹妹的肩膀对她说道,“我也会时刻担心你的呀。真是叫人不放心呢。咱们现在就去见侯爷吧。”
她挥了挥雪白的小爪子,顿时就有两个服侍自己好多年的宫里出来的宫女姐姐嗪着温柔的笑容把阿颜扣在手里,温柔地说道,“宋姑娘不要担心,我家县主一向都很善良,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带走!”阿莹顿时冷哼了一声。
她看着阿颜,见她满脸畏惧,看起来仿佛被恶霸欺男霸女了一般,转了转眼睛,叫宫女姐姐们扣住这阿嫣,捂着嘴就给塞进了一辆马车里。
马车缓缓,从山里离开,直奔庆北侯府。
因阿菀没想再给庆北侯没脸……庆北侯被妻子嫌弃成那样儿,已经够惨了,何必再往人家的伤口里撒一把盐呢?
虽然说她也没觉得自己把阿颜遣送回庆北侯府多给庆北侯脸面,不过……都是心意啦。
韩国公府的车子行到半路,就叫萧秀给拦住。
“表哥?”阿菀从车里乖乖地探出一颗小脑袋。
“你为人纯善,太容易心软,又好欺负,我陪着你。”萧秀担心阿菀在庆北侯府吃亏,因此听到消息就从东宫跑回来。他这一跑顿时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因太子在东宫知道了这事儿,因此宫里的皇子皇孙的又都知道了……十皇子与几个皇孙被太子扣在东宫不许添乱……一口气儿全都出去了不吓死庆北侯才怪,因此太子只命自己的长子代表叔叔与弟弟们跟在河间王世子的马屁股后头一脸横肉地来了,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