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包括她在内,每一个人都将步入人生中的下一个阶段,只有邓蔓,像一根被人为折断的新嫩鲜碧的树枝,就此枯萎。往后的日子里,她们将继续前行,邓蔓却永远沉在黑暗的河底,再没有光明与未来。
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就会无声地滑落到腮边。
她不敢听有关邓蔓葬礼的一切细节,不敢面对痛不欲生的邓蔓的爸爸妈妈,甚至不敢再接触从前有关母校的角落,其中,当然也包括江成屹。在她眼里,每个人都可以坦荡地痛哭、尽情地惋惜,唯独她没有资格。
接下来的很多天,江成屹来找她,她不见。江成屹给她打电话,她不接。
她的心早乱成了一团麻,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她只知道,自从邓蔓死后,她的头顶便无时无刻不笼罩着一片巨大又冰凉的阴影,当初听到他名字时的甜蜜和期盼早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无措和怵然。
有一天傍晚,母亲去医院给她取药还没回来,知道江成屹在下面等她,她觉得不能再这么被动和消极地对待他,于是穿了外套,由着护工扶着下了楼梯。
他在树荫下等她,瘦了很多,见她总算肯出来见他了,他眼里绽放出一种异样的光彩。
她的心不知为何就软了,尤其是看到他睽违已久的笑容,早已坚定的决心顷刻间瓦解成了碎片,她喉咙哽咽,试着朝他走过去,可是事情远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仅仅走了两步,脚仿佛被镣铐禁锢住了,再也迈不动步,更荒唐的是,她甚至根本不敢往他身后看,唯恐在暗影重重的角落,瞥见让她心碎胆战的魅影。
走投无路之下,她听到自己慌乱又绝望地对他说:我不喜欢你了,我们分手吧。
他的笑容瞬间凝固,盯着她说:“你说什么。”
她声音很慢,吐字很清晰,每说出一个字,心上的肉都如同被刀剜了一下,一阵锥心刺骨的疼:“我说,我跟你在一起很不开心,我们分手吧。”
他的吻带着火星似的,点燃了一切,她意乱情迷地攀附着他的肩,一路吻到他的卧室门前。
他呼吸越来越粗重,一手紧锢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还腾空拧开身后的房门,进屋后,两个人滚到床上。
她心里早已烧起了一把烈烈的火,亲吻对来她已经远远不够了,她想要他、想摸他,于是抬起手来,试着去解他的衬衣,可是她一只手被手铐和他扣在一起,另一只手虽然保有自由,却不时遇到他的阻挠,无法随心所欲探去想去的地方。
想要解开手铐,可是他显然并没有这意识,她觉得不公平,趁他松开了她的唇,转而开始沿着她的脖颈往下探索时,她喘着气抗议说:“江成屹,你解开手铐,我想——”
“你想什么。”他声音粗哑异常,将她压到床上,用拷着手铐的那只手将她两只胳膊一并按到她头顶,另一只手则开始迫不及待地解她的衣服。
还没等她如一条扭动的鱼那样挣扎出来,他已经埋头下去,一口含住了早就想含的地方。
第35章
房间里一片狼藉, 沙发到床上, 卧室到浴缸,手铐解开了又锁上, 锁上了又解开——几番下来, 陆嫣充分体验到了什么叫“欲仙欲死”。
江成屹整个过程一言不发,像是要把过去积攒的yù_wàng一并发泄出来, 一味发狠折腾她。
两个钟头过去, 她从最开始不顾矜持的“还要还要”,到后面的求饶不断、哼哼唧唧,几次差点灵魂出窍, 舒畅得化作一滩水。
第一次的时候,两个人满脑子只有对方, 根本无暇考虑其他, 直到几十分钟后江成屹在她身体里缴械投降,陆嫣才反应过来刚才没做防护措施。
“呀,怎么办?”她推开他, 挣扎着摸向床头柜,然而里面空空如也,一应用品都无。
“什么怎么办?”他翻了个身,从后面固住她雪白匀称的腰。
察觉他再一次蓄势待发, 她扭动着,拒绝的意味很明显:“我好像不在安全期。”
那又怎样,做都做了。不顾她发怔,他一把将她拉回来。
一整个晚上, 他将她如同话梅糖一般里里外外尝了个遍,直到后来她累得脱力了,他才意犹未尽地罢手。
她在他怀里酣睡着,经历刚才那一遭,两颊绯红,皮肤有种水灵灵的明亮。
他替她将湿漉漉的头发拢到一边,微皱着眉头看着她。
跟八年前比起来,她五官长开了些,婴儿肥不见了,面部轮廓更显秀丽妩媚,身上的每一寸线条都标准得像用尺子勾勒出来似的,依然让他三迷五道,唯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她的饱满之处像是早已发育完毕,几年下来,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变得更丰润。
他端详了她一会,虽然仍有些不甘心,还是遵从心底的渴望,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吻。
三年前,还在b市时,他到一家酒店查案,意外在那遇到了跟父亲一起到b市谈口腔器材生意的唐洁。
两人在酒店的大落地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