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玉案,满脸狰狞的想着。
“陛下,岑宰辅,林尚书,萧尚书,还有江侯爷和卢国公,都獾茸藕湍议事......”站在皇帝身边的冯既瞧得头皮发麻,他知道此时此刻的皇帝心情差到了极点,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提醒。皇帝心情再不好,也不能放着外面那如涂似火的战事不顾不是。
“让他们都进来吧。”宣和帝吸了口气,暂将满腹怒气压回去,让冯既去将候在门外的众臣们都请进来,现在两境的战事都打起来了,他再愤怒也得先解决眼前的事。
“臣,林昊,臣,岑子衿,臣,萧文澜,臣,江海,臣,卢庆年,见过陛下。”兵部尚书林昊,户部尚书萧文澜,首辅岑子衿,留京侯江海,卢国公卢庆年,一起走了进来。
“战事紧急,不必多礼,西北两境的事,想必你们都知道了,我这还有一封西境刚送到的急信,你们都看看,看完说说自己的意见。”宣和帝摆了摆手,将那封密信递了过去。
战事一起,边报就送到了弘文殿,这些事诸臣都知道,但有些是专门呈给皇帝的密信,这种信报,皇帝没看之前,大臣们是不能看先的。
首辅岑子衿岑大人站在离皇帝最近的位置,他第一个伸手将信接了过来,看完之后,一言未发,递给了站在他身后的卢国公。
卢国公看完后,递给了林昊,林昊看到信上的内容,一双睿智的眸子微微眯了一眯,随后面无表情的将递给江侯爷,江侯爷看完之后,递给了萧尚书。
“怎么样,都看过了吧,你们都有什么意见,说来听听。”皇帝看了几人一眼,问。
“陛下,依臣之见,这个事咱们可以暂且放一放,连云十八寨的事已经过去差不多三年了。这三年,若是西境的主将真有意向在武连和云穆这两座山上布防,完全可以在山上设岗哨,而不是到了这个时候,再想到找剿灭了十八连云寨的人清算。”
“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如何保证边境不失,同时,尽快将挑拨我们几国关系的源头查出来,这方是正途?”老成稳重的首辅岑子衿眼见没人开口,不得不第一个站出来说话,他是性情方正的君子,说话做事,一向比较客观。
“岑大人此言差矣,武连和云穆这两座山的地盘那么大,岗哨岂是那么好设的?即便军方真想在山上设岗,又焉知东突和北济等国家不会悄然拨掉岗哨?”岑子衿的话音一落,卢国公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岗哨不好设,当年的土匪寨又是怎么生存的?依国公爷的意思,我们大齐想打胜仗,想了解他国的军事状况,除了怂恿土匪去武连和云穆做窝之外,就没有他法可想了?”
“南境也有山,可南境在木侯爷的守备上,边境那一块从来没有发生过匪患,南境对面的敌人,也没说什么时候,就悄无声音的摸到我们大齐的土地上来了......”林尚书冷冷的接了一句。
“你?”卢国公大怒。
“好了,都别吵了,依林卿之见,你当如何?”宣和帝黑着脸沉喝了一声,制止了卢、林两人的争吵,随后将目光落到林尚书身上。
“臣的意思和岑大人差不多,我们当今之急需要做的是先保边境不失,同时,尽快将挑拨我们几国关系的源头查出来,西线战线较长,地情复杂,荣王的十万兵马确实少了些,建议再给他增兵五万,辅以良将协助。”
“同时把冯铁调回来,让他协助协同大理寺共同追查挑拨我们几国关系的源头。”林尚书迎着皇帝的目光,不疾不缓的开口道。
“不知爱卿觉得这兵应该从哪里调?”宣和帝深深看了他一眼,问。
“南境,一,南境离西境距离不远,增派援兵,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二则是南境因为地势特殊,边境可以种植,大部份粮草他们能自己解决,为此,四境之中,南境的兵马是最多的。”
“一共有十八万军马,木侯爷治军有方,南境兵马能征善战,调派五万去西境,对荣王固守西境有很大帮助,调出五万,南境还有十三万兵马,也不用担心边境防备力量不足。”林尚书道。
“爱卿所言有理,只是木侯爷已经解甲归田,南境现在的主帅是木侯府的世子木锦轩接任,若从南境调五万兵马过去,该由何人为将?”宣和帝又道。
“侯爷虽然解甲,但身体仍十分健朗,在此战火纷飞的紧迫时期,陛下令其再披战袍也不能算不近人情,四十年前,侯爷和前荣王不只一次携手作过战。”
“每次携手取得的战果都十分惊人,现若能让他与荣王合作,以这两位之能,东突和西番,哪怕手段通天,也休想破我大齐防线。”林尚书道。
第二百六十九、战事起(三)
和众臣议完事,宣和帝出了御书房,去了太后的慈宁殿。
这些年来,大凡遇到为难的、感觉拿不定主意的事,去找太后商量,已成了宣和帝的习惯。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