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跌倒!我不能!
我恶狠狠地瞥了一眼脸色无色跌倒在地的妈妈,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项月心把她扶了起来,女秘书美眸中捕捉到我对妈妈那一丝恨意,霎时嗅到
一丝不同常的味道。
我没有理会她们,我心中充斥着无比的怒火,要是蒋有心在这里,我一定要
杀了他!
「带我去停尸房!」我声音如冰一般寒冷,瞳孔就像噬人的野兽!
女秘书全身顿时一颤,后背一股寒意升起。
立马激灵的向前带路,我走到妈妈近前,扶着她,冷冷一笑极其讽刺道:
「妈妈,待会看到老爸,你心里会是什么感觉,你能想象得到么?看着老爸静静
地躺在冰冷的冷冻床上…你心里内疚吗?」
妈妈泪水不要命的流下来,掩着嘴疯狂摇头,表情极其痛苦,小声呢喃道: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
她哽咽起来。
来到停尸房,看着白布覆盖着一具尸体,静静地躺着。
女秘书走过去与医生轻说了几句。
在旁边的医生走到妈妈身旁道:「你爱人他,烧伤的程度达到分之八十五,
我们已经尽力把他复原,可是依旧…」
医生顿了顿,安慰道:「节哀顺变。」
医生走了,女秘书也跟着离去。
我眼中流出了眼泪,很多的眼泪,望着眼前被白布覆盖的男人,伤心欲绝的
痛哭哽咽起来,泪水打湿了我的脸…
我哭笑着,疯狂的哭笑着,停尸房内响起我那惊雷般哭笑声。
「烧伤达到分八十五!哈哈哈哈……分之八十五!!分之八十五啊!!」
我抹了一把泪,眼瞳血红如血,血丝爆裂。
望向跌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妈妈,此时的她是这么的无助彷徨,美眸中的心
碎愧疚,浮现在我脑海中…
演戏!!又在演戏!!!李彤彤啊李彤彤!你到底要演戏演到多久!
我过去一手把她提了起来,粗鲁的把她拉到老爸面前,把她绝美的臻首狠狠
地压下去,我疯狂如魔般笑道:「哈哈…你看看吧,你揭开白布看看爸爸变成什
么样,揭开啊!」
妈妈的哭声尖锐,哽咽着一言不发,泪水滴落在白布上。
「你还要演多少次戏才足够,你还要演戏演多久你才会说真话!」我大声吼
道,讽刺无比,不留一丝情面!
妈妈猛然把臻首一侧,她那绝美的侧脸横着,美眸瞥了我一眼。
轻柔的嘴唇一颤道:「我来揭开。」
我松开大手,妈妈把臻首抬起来,纤手抹了一把泪,样子就像在狂风暴雨中
飘摇不定的小帆船,随时就可能被暴风雨打翻在汹涌澎湃的怒浪中。
暴雨梨花般的俏脸却给我一种可怜无助的感觉,让我想要去呵护疼惜她。
我在心里暗暗自嘲,真的可能么?也许在相信她,我的下场就是现在的父亲
一样了吧,完整的一个家,瞬间支离破碎。
真是讽刺以极…
妈妈慢慢地掀开那块白布,我的手不自觉的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妈妈哽咽着深吸了一口气,毅然掀开那块白布,老爸的遗体出现在我面前。
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烧伤的程度惨不忍睹,面目全非…就像烧焦
的一块肉一般。
可是脸上依旧能够看出,老爸那刚毅的脸型。
妈妈看着如此恐怖的老爸,她捂住樱唇失声惨叫一声,受不住惊吓刺激,两
眼一黑,晕倒了。身后的项月心,立马扶住了她,当项月心看到爸爸这般景象的
时候,美眸中露出震惊,还带一丝害怕的感觉。
几欲作呕!我能够想到。
我看着老爸那全身溃烂的身体,那安详溃烂的脸,我笑了,我触摸着老爸的
面庞,一切都是这么的安静……
心里极度的平静,是的,此时的我,却是这种的平静……
「老爸,那时候你一定很痛吧…我能够感觉到,烈火燃烧,我能够感觉到…」
说着说着,眼泪再次狂涌而出。
想到老爸那苍老的面庞,发白的头发,对自己的无微不至的关爱,偷偷地陪
我打游戏,偷偷地支持我每一个计划,从小到大,老爸就是一个慈父。
可是他现在却躺在这冷冰冰的停尸房内,我这一刻,伪装坚强,卸下伪装,
我眼泪又止不住的流…
我嚎啕大哭起来,尽情的发泄我心中的惶恐害怕,发泄情绪,我不知道接下
来怎么办,我只知道我想哭…
我哭得像个小孩,卸下伪装,我其实就是一个孩子,刚刚成年的孩子…
项月心看着嚎啕大哭的我,她美眸中充满了怜爱,还有一些泪花在眼眶中打
转。
项月心望见妈妈已经悠悠转醒,她走到我身旁,带着香气温暖的娇躯抱着我,
她柔软的躯体,靠在我身后,紧紧地贴着我。
「小翔你的路还有很长,你要振作起来。蒋有心还在,你不能倒下…不然谁
给你父亲报仇?」项月心绝美的臻首,侧躺在我的后背,轻柔道。
「嗯…」我仰头闭眼,把这次伤痛再一次收进心底,眼中不知不觉的已经变
得如此冷酷无情了。
我抹了一把泪,鼻子通红,还带着哽咽。
我静静地把白布拉了起来,再次把爸爸的遗体覆盖起来,我矗立在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