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江时屿不仅不滚,还想找她一起玩,“七七,我们来打游戏吧!除了上车睡觉下车尿尿,咱们怎么也得有点新花样啊!”
戚弦对他这磨人的功力简直服气。她不耐烦地拢了拢头发,看着江时屿一脸“老子快要无聊到爆炸”的模样,忽然有点坏地勾了下嘴角,“很无聊?”
“啊。”
“想让我陪你打游戏?”
他撇嘴:“我倒是想让你陪我打篮球,你看这打得开吗?”
戚弦笑了声,朝他勾了勾手指,“你喊我一声姐姐我就陪你玩,怎么样?”
江时屿虽然比她小一岁,但从小到大一直以哥哥自居。小时候用蛮力制服她,长大了就以身高压制。
戚弦十八岁声日那天许的愿望就是要听江时屿喊她一声姐姐。结果这人为了逃避,硬生生把自己灌醉了。三年过去,这个愿望始终没有达成。
被占了这么多年的便宜,她有点不甘心。
江时屿一听,眉毛都立了起来,“戚弦,你这叫乘人之危!”
“我只是在跟你商量。”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当我姐姐?”
“因为我看到你一脸苦兮兮的样子就觉得舒坦。”
江时屿缓缓倾身,作势要掐她脖子。靠背猛地被踢了两脚,江时屿颠了颠,没好气儿地转过头,江临川正冷冰冰地看着他。
“闭嘴。”
江时屿不怕汪岚不怕江宜年,最惧的人就是江临川。因为小时候捣蛋,江临川永远是那个被派出来收拾他的人。而且每次都有办法把他治得服服帖帖。
冰渣子似的两个字,成功让江时屿消了声音。于是接下来的一段路程,他开始对戚弦比手语。
戚弦:“……”她以后再也不吃被门夹过的核桃了,她可以对方向盘发誓!
临近九点,一行人到了仙风。这里是宗城比较有名的度假景区。有山有水有温泉,酒店里还有各种娱乐设施,配套相当完善。
舟车劳顿,简单吃过早饭后,大家决定先回房间休息片刻,而后再去爬山。
七个人一共开了四个房间。两对夫妇各住一间,江临川和江时屿一间,戚弦单独住一间。
得到这个消息后,江时屿简直觉得晴天霹雳。他一点也不想晚上做噩梦,于是拉着戚弦房间的门把不撒手,“七七,好兄弟有福同享。我俩住一间你看怎么样?”
戚弦翻了个白眼,“不怎么样。”
汪岚对江时屿的主动倒是挺开心,就是觉得这孩子不太靠谱。于是气得拍他脑门儿,“你怕是个傻子吧!”从六岁以后你俩就没在一个房间睡过了!
江时屿不死心:“那要不让七七和老大睡一间!”
反正他死活都不要跟江临川睡一个房间。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年因为他喝醉了,睡觉打呼噜磨牙,被江临川一盆冷水泼醒酒的惊吓。
江临川懒懒地靠着房门,眼色沉了又沉。见江时屿像个智障一样闹起没完,慢慢站直身体,几步走过来。
戚弦被他阴沉的脸色弄的心头一跳,想开口说话,被他眼尾一扫,顿时打消了念头。
江临川提着江时屿的衣领,冷冰冰威胁:“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江时屿总算蔫巴了,放开手,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江临川提溜回了房间。
“不想玩,趁早滚蛋!”门砰地一声被甩上。
也不知道江时屿在房间里被进行了怎样的教育,反正下午去爬山的时候他正常了很多。
每个人都换上了舒适的运动装。
汪岚和江宜年是白sè_qíng侣款,商映秋和戚志诚是同品牌不同系列。放眼看去,就觉得这四位中年人身上满满都是粉红色的泡泡。
爬山的时候父母们轻松得如履平地,江时屿那个窜天猴也遼得飞快。戚弦失算地背了包,无形中给自己增加了负担。
艳阳高照,她额头渐渐出了汗。
“你上次说要学防身术?”
江临川慢悠悠走到她身边,微微垂下头看她。阳光都被他遮住,背光下,他脸上的线条都多了几分锋利。
戚弦用舌尖润了下嘴唇:“啊,怎么啦?”
他眼底深黑,手指轻轻扫了一下她的额头,忽而笑了声:“就这体力?”
这□□裸的鄙视简直能气死人。戚弦鼓了下腮帮儿,拿眼瞪他,“我这体力怎么啦?防身术而已,又不是要拿冠军!”
“你去少儿组,说不定能夺个冠军回来。”
戚弦:“……”
她仰着小脸儿,脸颊粉红粉红的。水润的眼睛含着一丝恼怒,一副奶凶奶凶的模样。
江临川嘴角一勾,捏了捏她的丸子头,“包给我。”
“什么?”
他将她的背包摘下来随意搭在肩上,继续往前走,“帮你背。”
一阵清风来袭,吹散了心头的燥意。戚弦在原地站了几秒,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渐渐走远。
他下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