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灯拿了袋子,看一眼。里面是一只浅绿色的盒子,包装的严严实实,也看不清里面的衣服是什么样子。
陈青灯回了屋子,将礼盒拆开,抖了两下,是一款看起来就不便宜的礼服。穿上身,刚刚好贴合身体还显身材。
黑色的经典款,出席晚宴永远不会出错的的一款,微微露出一点脖颈之下的皮肤,七分袖,裙摆是层层叠叠的蕾丝,配一双同色系的蕾丝手套。
既然是这样的装扮,自然妆容不能太淡,陈青灯的妆从来都是自己化,这次也决定画一个优雅复古的红唇妆容,头发用电卷棒烫成大波浪,最后刚好及肩的位置。
等到做好这一切,已经是两个多小时过去。
陈青灯看了眼时间,下午五点半。
她慢悠悠下楼。
陈婶儿正在摆弄一盆花草,见楼梯上有声响,回头看她。层层叠叠的蕾丝原本并不显高级,穿在她身上,却多了几分莫名的优雅来。
她忽然想起多年前有一日的黄昏任向和曾跟她说:“青灯虽性格什么的都不太好,但当个花瓶确实绰绰有余。”
不仅能当花瓶,还得是名贵的那种。
“我先出去了,”陈青灯摆摆手,“晚些回来。”
司机在外面等了许久,见到她来面上也没有不耐烦,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便缓缓向前行驶。
晚宴在一家高级酒店举行,从外面看,里面富丽堂皇。年轻人爱搞这玩意儿,生意人也爱,无非是拉拢合伙人的一些温和手段,边喝酒边跳舞边谈生意,成功的几率说不定还能翻倍。
以往陈青灯参加这种宴会的机会并不多,任向和这人,阴狠毒辣,但对面子还是极为看重,大多数宴会,他只会带上自己的正经妻子参加,而这种聚会,也大多会更高级更重要,而陈青灯参加的,一般都是些普通一点的,
各自带着各自的情.妇参加的。
陈青灯以前对这些非常在意,常常耍小脾气,但即便被闹到头痛,任向和也从没在这方面妥协过。
从车上下来就有一条红毯,一直铺到最里面的台阶上。任向和穿着剪裁合身的黑色礼服,正站在路中央等她。
陈青灯拽着裙摆,一步一步缓慢走过去。
等走到了任向和面前,任向和伸出胳膊,陈青灯自自然然挽上去,与他一通往里走。
里面比外面更亮,每一条过道都亮着灯,晃眼的很。陈青灯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地看,来的人很多,男人呢,上至六七十,下至二十多,几乎都带着年轻漂亮身材婀娜的女人。衣服也是,争奇斗艳层出不穷,全是最近时尚圈流行的高定。
走了几步路,一名中年胖男人过来。他留着两撇胡子,身边女人的胸至少d以上,脸上妆有些过浓了,但看得出底子还是好看的。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男人说着,视线移到陈青灯身上,“这位是?”
任向和笑了笑,不说话。
答案不言自喻。
男人又打量了一眼陈青灯,只是这次的目光里多了点衡量价值的意图在里面。这让陈青灯非常不舒服。
看完,男人毫不掩饰地道:“有艳福,有艳福。”
“你不也是吗?”任向和回了这么一句。
陈青灯觉得,这群男人,还真tw爆了。 第6章 第六章
陈青灯就跟着任向和,一个挨一个地卖笑敬酒。陈青灯只觉得脸上的肌肉都扯痛了,脚上踩的十二厘米的高跟鞋,此时就跟锥子似的,直戳进肉里,毫不留情。
最后终于忍不了了,陈青灯找个地方靠着,跟任向和说自己实在走不下去了。
任向和竟然很惊讶,说:“你以前很喜欢这样的。”
陈青灯微笑:“不好意思,我一直都不喜欢。”
任向和表示理解,一个人端着酒杯去见人。陈青灯一路看着他,看到她走到哪儿,一些女人的目光就跟到哪儿,间或有人大胆追上去,故作妩媚地往他身上一靠。
陈青灯心里发怒,表面上还是云淡风轻着,甚至在任向和转头看她是,举起了酒杯。
“!”她在心里说,同时冷笑。
祝愿你溺死在温柔乡里,直到某一日醒来时,发现你一无所有。
这一晚,任向和在陈青灯住的这栋房子里歇下。而且,无论陈青灯如何反抗和讥讽,他都留了下来,与陈青灯盖着一床被子。
陈青灯卷着被子,与任向和之间隔开一丝缝隙,背对着他,闭着眼睛催眠自己快些睡着。
可怎么着男人也是得到了“大猪蹄子”这个光荣称呼的群体,任向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