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的盒子拿出来递给她,“看看喜不喜欢。”
陈婶儿乐的皱纹满脸,将衣服抖搂开,下意识就想去看衣服的标签,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剪了。
“喜欢喜欢,肯定很贵吧。”
“不贵,就几百块钱。”
陈婶儿摸了摸衣服的料子,几百块她才不信。
又说了两句,陈青灯喝了杯脱脂热牛奶上楼。眼睛一闭,这一夜睡的格外安稳。
第二天一早,陈青灯换上昨天新买的红羽绒服,脖子上也是那条红围巾,照镜子的时候看了看,这样打班虽然俗了点,但看着有元气,一看就像个过年的。
楼下陈婶儿已经在切肉了,陈青灯到厨房,帮忙包饺子。
“这身儿衣服好看,”陈婶儿瞧得眼睛发直,“多喜庆啊,跟年画里走出来的福娃似的。”
陈青灯乐了,她二十七岁的年纪,竟然还有人说她是福娃。
陈青灯包饺子的水平不错,捏了几个规整的,又捏了几个花朵形状的,随后往锅里一丢,热汤翻滚,看着很是喜人。
“你这几天不用拍戏吗?”陈婶儿忙完,抽出空来问她。
这两天她算是看出来了,小灯已经从最初的抑郁心情中走了出来,甚至比以前还好说话,也成熟了不少。当初那场闹剧,她现在想来,还觉得后怕。
“前段时间拍的戏已经杀青了,下部应该还要几天。”
陈婶儿不懂杀青是什么意思,但也应了好几声。不管怎样,看小灯现在天天朝气蓬勃的,她也开心。
两个人一起吃了顿饺子,还剩不少。
陈青灯用保温桶装了不少,跟陈婶儿说是给自己最近认识的朋友带去,陈婶儿立马起来,又装了一碟热好的香肠。
“这些是从我老家带过来的,你朋友应该也是一个人住林市吧,身边没父母照顾,肯定也天天点外卖。那东西,不卫生。”
陈青灯听着她的唠叨,一时之间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当年她实在太不听话,辍学跟了任向和,父亲一怒之下跟她决裂,母亲还是舍不得她,时常给她银行卡上打钱,叫她不要亏待自己,每天多给自己买点肉吃。
时间一长,父亲也觉得,不管怎样,孩子毕竟是自己的,血浓于水,嘴上虽不愿原谅,行动上却拗不过自己的心,有时看到老婆偷偷给陈青灯打钱,还叫她多大一点,小姑娘家家在外面一个人不容易。
原本关系就快要好了,在陈青灯二十一岁那年,两人坐了辆大巴过来,没想到路上司机喝了点酒,将车开进了山沟里。
都六年了,陈青灯都快忘了。可眼下一回想,所有的一切就跟发生在眼前似的,一幕一幕停不下来。
陈青灯低着头迅速眨了几下眼睛,平复眼中的酸涩感,好一会儿才咧开嘴笑:“知道啦。”
陈青灯将保温桶放在副驾驶座上,一路开的缓慢。
她知道林小觉平日里都待在公司帮忙,她一个小助理,大大小小的事儿都需要她帮忙复印个文件泡杯咖啡什么的,陈青灯到了七前,径直上楼。
可找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到林小觉的影子。
迫于无奈,她只得上楼,看刘贤还在不在这里。
一推开门,陈青灯便看到刘贤坐在办公桌前,一脸漫不经心地翻着文件,手边还放着一杯咖啡。屋里暖气比外面开的还要足,像隔出来一片小天地。
陈青灯报着胳膊:“林小觉呢?”
刘贤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文件:“小年给她放了个假,好像是跟大学里的狐朋狗友逛街去了。”
像是想起什么,他抬起头,看到陈青灯身上的衣服。
红羽绒服,红围巾,头发有的露在外面,被静电弄得乱糟糟的,活脱脱一团鸡窝。
他皱眉:“你火鸡上身啊?”
这也太没衣品了吧,跟平时差太远了。
陈青灯一脸不屑:“我乐意。”
刘贤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撇到她手里拎着的保温桶。
红红的牡丹花漆在上面,再配上绿色的叶子,真是要多丑有多丑。但他忍住了,只是问:“你提个保温桶干什么?”
“噢,”陈青灯走过来,“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