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听了之后身子后退两步,喃喃道:「圣姑当真不记得小僧了」
任盈盈数年前在少林寺小住数日,寺中三千多僧众,她怎能记得过来,况且
那时她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令狐冲身上,眼中岂会有旁人。
当下不耐烦的说道:「你这和尚好生啰嗦,不记得便是不记得。」
那和尚脸色突的变得狰狞,双手一错,勐的向任盈盈扑来,任盈盈心中一惊
,眼见他油污污的一双手,心中厌烦,身子一拧,侧身避怒斥道:「大和尚好生
无礼,不要命了吗?」
那和尚不答,继续扑过来,盈盈见他状若疯虎,一时竟找不到破绽,只好不
住后退,眼见就要被逼到火堆处,那火堆正熊熊燃烧,盈盈暗道不好,大和尚突
然一把抱住盈盈,双手一扯,就将盈盈的外袍扯破,露出里面的纱衣。
啊盈盈惊叫一声,那和尚铁钳般的大手牢牢抓住她的肩膀,嘿嘿狞笑,突
然他肥大的身躯冲天而起,越过盈盈头顶,原来是林枢问一脚踢中了他的屁股,
只听着「哧啦」
一声,盈盈的衣肩被带着撕扯开来,露出两条雪白的藕臂。
接着听到砰的一声,那和尚压倒了火堆,僧衣沾染了火苗,开始燃烧起来,
疼的他满地打滚不住嚎叫。
盈盈双臂环抱,面若寒霜,见那和尚倒在地上,心中仍是不忿,飞起一脚,
正中他的下巴,那和尚勐的喷出一口血,洒在那瓦罐之上。
那瓦罐沾了鲜血,突然剧烈抖动起来,和尚见了大惊失色,不顾身体的疼痛
,双手紧紧的按住瓦罐,只听啪的一声,瓦罐竟被他的大手挤破,他惊叫一声:
「我的宝贝!」
突然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仆的倒地,不一刻,那和尚身体变的僵硬,竟就
此一命呜呼了。
这下变故来的突然,盈盈见状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的后退几步,暗道:「
好霸道的毒物。」
突然一道白光从和尚尸身下窜出,飞也似的朝盈盈冲来,盈盈躲闪不及,林
枢问跨步向前,护住盈盈,一掌拍出,那道白光突的没入林枢问的掌心,林枢问
身子一晃,缓缓坐倒。
盈盈大吃一惊,连忙扶助林枢问,只觉得他的身体变的冷冰冰的,急切的问
道:「问,你没事吧。」
林枢问冷的牙齿格格作响,却是答不上话来,盈盈捉住他的手掌翻看,却找
不出任何异样,暗想那道白光速度极快,定然逃走了。
见林枢问的眉目间隐隐泛起白霜,此刻也来不及多想,将他拖到火堆边上,
伸手按住林枢问的大椎穴,将真气输入他的体内,助他抵御寒毒。
输了半盏茶的功夫,林枢问未见任何好转,盈盈心中焦急万分,此毒虫毒性
如此霸道,须臾之间便夺去一个人的性命,自己对解毒一窍不通,真气终究有限
,莫非当真回天乏术了吗?其实盈盈倒是想岔了一点,雪线虫虽名为虫,实则是
一种异蛇,只因蛇身短小,常被误认为是虫子,且此蛇若死,瞬间便会融化,故
而十分难捉。
此蛇毒性剧烈,但每次攻击都将毒液用尽,故而能一击致命,毒液重新产生
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刚刚雪线虫被鲜血所激,咬了那和尚,毒液已尽,不然的话
,即使林枢问功力深厚,也不免命丧黄泉。
只是雪线虫的皮肤也沾染剧毒,林枢问一掌打死了它,那剧毒渗透掌心,沿
手臂经脉直冲心脉。
所幸林枢问自小就泡在药罐子里,有极强的抗毒性,才能暂时抵御住寒毒。
盈盈不停的输入真气,额头渐渐冒出了汗珠,林枢问开口道:「姐姐,
我好冷。」
盈盈见他开口说话,大喜道:「问,你不会有事的。」
林枢问觉得那道寒毒被盈盈的内力一冲,流走于四肢骸,周身都冻的僵硬
,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盈盈见他不答,心中大是不安,右手绕到前边,按住心脉,觉得尚有微弱的
心跳,只是全身都冰寒刺骨,想到刚刚那和尚的死状,不由得泛起一阵恐惧。
盈盈见林枢问的衣物由于寒气都凝结成了块,心中一动,解开腰带,将他的
衣服脱了下来挂在火堆边上。
盈盈心中娇羞,平时连令狐冲的衣服她的未曾亲手脱过,盈盈将林枢问的身
躯放平,指尖划过他宽阔的胸膛,触之冰凉。
「裤子也要脱下来吗?」
盈盈见他紧闭双眼,瑟瑟发抖的模样,强忍娇羞,脱下了他的裤子,只剩下
了一条内裤。
林枢问集中心力,将四散游走的寒毒用内力慢慢炼化,盈盈温热的双手揉搓
着他的身子,抚过他的手臂,胸膛和大腿,希望他的身体能够暖和起来,只是双
手接触的面积着实有限,这边稍稍有点暖意,那边又变的冰凉,顾此失彼,盈盈
见状,心中焦急,脑中冒出一个想法,两抹红霞顿时飞上了脸庞,暗道:「不行
,我已经数次对不起冲哥了,怎么能」
转念又想:「任盈盈啊任盈盈,他曾经救你一命,你岂能知恩不报,况且他
已是我义,终不能看着他这样」
盈盈心意已决,双手离开了林枢问的身子,巍颤颤的伸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