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而出。
舒瑜猛地睁开眼,盯着周瑾然看了好一会儿,面上慢慢地漾出来一抹笑,“周少爷一番好意我心领了,但您这样的极品,我可不敢糟蹋。”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说话也别这样阴阳怪气。”周瑾然一字一顿说道,“我说真的,你要结婚,我娶你。”
舒瑜脸上的笑意又添了几分,声音却还是淡淡,“那你喜欢我吗?”
周瑾然正准备端正态度回答,舒瑜却完全不给他机会,“拜你所赐,我现在的认知长进了一些。你说得对,我跟钟毓认识这么久,他要是真喜欢我,大学时候便表白了,干嘛等到站在。那我跟你,都认识27年了,你现在跟我这样说,我就更不跟期待这个答案了。”
舒瑜现学现用,以致周瑾然接下来那句“我跟他不一样。”显得尤其无力。
病房里的空气忽然安静下来,两个人静静对望。周瑾然郁闷之余,忽然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了更强烈的认知……
阑尾炎切除手术算不上什么顶严重的手术,舒瑜在医院住了四五天,便已经觉得自己恢复得七七八八。一般这样的手术,病人通常是要在医院住一个星期这样,但她惯来不太闲得住,每天待在病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一两天还成,久了是万万要闷出问题来的。
于是住院的第五天,她便忍无可忍地跑去住院医生那儿软磨硬泡地让给开出院证明。医生被她磨得实在受不了,又见她确实恢复得极好,于是交待了一下注意事项便同意她出了院。
等到舒瑜出了院,又回到s市,薛宝枝才知道她前几日做了阑尾炎手术这事儿。
薛宝枝对于她在西宁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动了手术还瞒着家里的做法自然是气得不行,可又实在心疼她挨了刀子。于是一连几日,活生生把她当成了重点照顾对象,每日变着法子煮饭熬汤给她进补。
当然,训斥也是少不了的。
这日,薛宝枝没去上班,一大早便将那只据说是专门托人从农村带来的土鸡宰了,这会正在锅里头细细地炖着,香味飘了一整屋。
薛宝枝围了围裙,坐在餐桌前折青菜,一边折一边念叨,“你就尽管瞒着我们吧,动手术这么大的事儿你瞒着我们,下回是不是打算结婚了也瞒着我们?”
“哎呀妈,一个阑尾炎手术,能出什么问题。我这不是觉得小手术而已,不想让你们担惊受怕吗。”舒瑜对薛宝枝一惊一乍反应以及过于丰富的想象力有些无语,
“再说,户口本可还攥您手里,我就是有心想瞒,您不给我户口本,我也没法结婚。”
薛宝枝:“你就贫吧,幸好没出什么事儿,不然有你哭的。”
舒瑜悄悄吐了吐舌头,继续低头画她的画。
跟新城传媒的合同她已经签完寄了出去,按照合约内容,接下来她便得好好更新《与你欢喜城》了。
两个人各忙各的,客厅里一时间只有折菜的脆响和画笔同画纸接触时候的刷刷声。
薛宝枝没一会便将要折的菜折完了,又进厨房洗了菜。见时间还早,便将鸡汤先盛了一碗出来。把乌鸡汤搁在舒瑜面前时,见她埋头画得认真,好奇之余便想要瞥一眼画上的内容。
一觉察到薛宝枝探过来的视线,舒瑜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挡画上的内容……
“你妈我,两只眼睛,视力5.2。”薛宝枝将盛了鸡汤的碗往她面前一搁,无语到,“不就画个小人漫,有什么好挡的。”
舒瑜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得薛宝枝悠悠说道,“你没事画墩墩干嘛。”
“你说我没事画他干嘛?”舒瑜装着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连手上的画笔没停,随口胡诌道,“这是最近大火的一款手机游戏的男主角之一好不好。”
她笃定薛宝枝绝对不会关注这类手游,哪知道薛宝枝秒懂,“男朋友?老公?黑金卡?”
舒瑜惊讶于薛宝枝这次竟然跟上了潮流,正担心着她接下来可能冒出的,“你就哄我吧,这哪是里边的男主角。”
“别以为我不知道!”向来看不惯公司里年轻姑娘热衷于跟纸片人谈恋爱的薛宝枝,一听舒瑜也玩这游戏,瞬间就炸了,激动得声音都尖了几分,“让你相亲你不去,自己又没本事找个男朋友,你养个纸片人有什么用,以后跟他结婚吗?”
舒瑜头皮一阵发麻,“妈,你想哪儿出了,这游戏不是正流行嘛,我就画着玩儿。”
“那就好,你也老大不小了。”薛宝枝将信将疑,隔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个事儿,“对了,你跟钟毓处得怎样了?”
“挺好的。”
“要是不错,就先处着看看,你这个年纪,也该上点心了,再过两年,就是人家挑你了。”
舒瑜不耐烦地敷衍,“这话您都说了八百回了。”
“可你倒是听进去一些啊。”薛宝枝有些恨铁不成钢,想了想又觉得多说无用,便推了推舒瑜的手肘,“你打个电话,让墩墩晚上过来喝汤。”
舒瑜没控制住,画上的小人嘴巴被画歪了一段,原本应该是抿嘴的表情现在看来更像是歪着嘴巴在哭。
她咬了咬嘴唇,想要拿橡皮去擦那掉那画坏了的笔迹,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