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
——正初终于走了!
余一树迫不及待的想换一只脚——
“你动了!”
空正初却像是在背后长了只眼睛,立刻转身盯住了——正在把悬空的脚放到指压板上的他。
等他反应过来时。
他已经在空正初的注视下完成了‘脚踏实地’的过程。
余一树:“……”
他默默的回到起点。
丰雅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空正初走到最初的位置上,再次数起了‘一二三木头人’。
他不打算在指压板上为难两个主持人,所以每一次回头,抓住的都是丰雅或余一树。
坐在台下的粉丝们忍不住心疼,场内产生了些许的骚动。
于是——
接下来的时间。
机器人都抓得极其敷衍,让四人成功的通过了指压板。
台下这才恢复了平静。
空正初的粉丝再次心生苦闷。
然而——
之后的耐力杠和跳马垫才是地狱模式。
跳马垫有四个,玩家们跳的时间也不同。
空正初却每次都能抓住他们双手撑在垫子上,刚刚起跳的时机——
就算一部分人制造噪音,另一部分人偷偷起跳都没有用。
青年一定会在你悬空的那一刻回头。
然后对一脸懵逼的降落在地上的你露出微笑,温和的劝你回起点。
余一树:“……”
丰雅:“……”
主持人们:“……”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游戏了?!
最后,四人消极怠工的坐在起点,和位于终点的空正初相对而望。
宛如隔着银河的牛郎织女。
节目组:“……”
不得已。
导演打了个手势,示意换人数‘一二三木头人’。
饱受委屈的余一树自告奋勇的接替了空正初。
“你完了。”
他认真的对机器人说。
机器人顿了顿,鼓励似的点了点头:“加油!”
余一树:“……”
哼。
******
第二回合开始。
余一树的语速极快。
‘一二三木头人’在他口中,上下嘴皮一碰就出来了,丰雅和主持人们动都不敢动。
——连续三次不动,会被罚在指压板上跳绳。
空正初眯起眼睛,计算了一下。
——我接下来要表现的速度和弹跳力没有超出人类的人体极限。
计算完毕的他放松下来。
“一。”
空正初一脚蹬在指压板上,跳到空中。
——台下响起一阵惊呼。
“二。”
“三。”
空正初用标准的伞兵落地时的姿势滚到跳马垫旁。
“木头人!”
空正初跨过跳马垫,轻巧的落地。
余一树:“……”
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机器人却还是站在跳马垫前。
他再看了看只走了几步的另外三人,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怎么过来的?!”
机器人露出微笑:“你猜。”
余一树思考了一会儿,看向观众席:“大家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吗?”
粉丝们争先恐后的说出答案。
声音太杂。
余一树只捕捉到‘跳’和‘飞’这两个出现频率极高的字。
他突然回忆起一个影像——
空正初踩着凯门鳄,抓了一只亚马逊森蚺。
余一树:“……”
原来那不是节目效果。
他神色复杂的转身,继续数数。
“一。”
“二。”
他的语速提到了最高。
空正初不得不跳起来,拽住一个耐力杠——
正常的玩耐力杠的操作,应该是一只手握住头顶的杠,另一只手去抓下一条杠,除了手以外的部位悬空。
而机器人玩耐力杠——
为了防止身体悬空时不受控制的摆动。
机器人毫不犹豫的利用腰部力量把下半身盘到了耐力杠上。
他的衬衣下摆因为他的动作而上缩。
露出了线条流畅的腹肌。
——观众席传来尖叫声。
听见尖叫声的余一树在心里嘀咕了几句,同时说出剩下的话。
他转身。
望向挂在耐力杠上——脚离自己只有两米远的空正初,深深的沉默了。
他就这样盯着空正初。
慢慢的等。
等机器人支撑不住,从耐力杠上掉下来。
一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导演:“别再看了!”
余一树表情凄苦的收回视线,有气无力的开始数数——
“一。”
他听见了空正初落地的声音。
下一瞬,有人拍了他的肩膀。
按照规则,拍了他的肩膀的人,就能休息。
空正初坐到沙发上,抱着抱枕,安静的发起了呆。
他的眼睫微垂,眸光温和。
身体上的每一处都精致得像是艺术品。
——越来越多的观众把目光投到他身上。
惊艳的、羡慕的、喜爱的……
他坐在那里。
如一副惊世的画卷。
******
又玩了几个小游戏后。
一行人要出外景了。
最后一个游戏,是在海边进行的。
并不知道自己成为了一群观众的墙头的机器人找到自己的三个粉丝,温柔的和她们互相道别后,才坐上节目组的车,赶往海边。
“我们等下要玩什么?”
空正初看向摄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