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脸颊。

系统界面里的江甜捂着嘴，她无法回应他。

蒋飞又在床边坐了会儿，期间有护士进来查房，看到摇摇头，关门出去的时候跟别人低语，“真可怜，明明醒不过来，他还硬要守着。自己也是一身伤，幸好没伤及要害罢了。”

床边的少年睫毛轻颤，眼中没有焦点，多日里，他没怎么睡过，也吃不下东西，不顾自己的伤，就那么守着，仿佛只有摸到江甜温热的体温，才能放心。

从没有这样安静的时光，让他看着她，细数她身上的伤痕，多多少少都和自己有关系。

蒋飞蓦地笑了，他说：“江甜，你为什么那么好？”

他小心翼翼的拉开被子，拔掉那些乱七八糟的管子，打横抱起江甜一步步走了出去。

午休时间的医院，静的仿佛被时光凝住了，那个少年像没有呼吸，抱着他怀里熟睡的公主。

天台很高，刮着大风，江甜的长发被刮的像飞舞的烟花，打在蒋飞的脸上，生命在交缠。

蒋飞踩了上去，站在边缘上，下面是足以让人粉身碎骨的高度。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凉，“江甜，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啊。”

那么甜蜜的话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说出来，魔鬼吗！

在系统界面的江甜狂喊：“阿飞！求你了！不要跳！你要好好活着！我想你好好活着啊！”那声音凄惨至极，系统都不忍了。

“系统，拜托送我回去好不好！我不走了！”

【不行，你不属于这里，完成任务就要离开。】

“为什么！我自愿留下的！我要和蒋飞在一起！”

【一开始的设定就是这样，不能更改的。】

“可以！”江甜暴吼一声，“一定有办法！！你就是个系统，必定有！”

系统被震的差点崩，心道，宿主说话好戳心窝子，什么嘛，它说：【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需要有代价。】

“什么都可以！你先让我回去啊！！！”

【这个还是要事先说好的......】

“废什么话！先回去再说！”

咚！

心脏再一次被电击一般，随即江甜感受到风在吹着她的后脑勺，啊啊啊好恐怖！她都快被整出恐高了！

“p！”情急之下江甜蹦出了一句英语。

蒋飞迈出的一只脚定了定，收了回来。他似乎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一动不动看着怀里睁着炯炯有神大眼睛的人。

“down！”江甜又蹦了一句出来。

蒋飞皱眉。

她终于找回语言，“是我呀阿飞，没死没死，买了复活甲活过来了！你快给我下去，诶诶诶！不是跳下去，是从这高处......”

她话没说完，蒋飞抱着她往后栽，幸好平台上为了防晒种了好多花花草草，摔的没那么疼。

蒋飞发疯了一样紧紧抱着她，眼睛死死闭着。

“不是鬼，大活人，你快睁眼看看我啊。”

蒋飞的泪涌了出来，他吸了吸鼻子，也不说话。

“大哥......你魔怔什么呢，我回来了，没死！”

身上的人像个孩子，气鼓鼓的哭了好大一会儿，江甜没想到这人会这反应，只好把他搂在怀里抚摸着，哄着。

心道，她也许是植物人里醒过来最惨的那个先得哄个死傲娇，还是不容易哄好那种！

***

三个月后。

秋季的城市到处都是落叶，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江甜在前面跳，后面不时传来严厉的声音。

“腿刚好就乱动，再动我就把它打断了。”

江甜撇撇嘴，小声嘀咕，“你打啊，在我断腿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整天急。”

蒋飞怒不可遏，“我是把你宠成混蛋了吧！”

江甜突然定住脚步一个转身，伸开双手，“抱抱你的混蛋。”

应着阳光，她脸上像有光，蒋飞嗯了一声，阴着脸把她抱怀里。

江甜手悄悄往他衣服里钻，“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