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而言,森然像是灼热的火,在他们面前喜怒哀乐都可以看得清楚,而渃之像是天边飘渺的云,看似纯白无暇,实际渺茫无形,触不到,摸不着,是人总会有渴求,可他却平淡如初,似乎这世界没有什么他在乎的,这样的人,最为可怕。
“好了,我去看看疏微,他有什么情况,随时叫我。”渃之缓步走出。
清晨,疏微缓缓睁眼,偏头便看见了一边熟睡的乔慕,他肯定担心坏了,伸手抚上胸口,还是有些隐隐的疼,但她的伤要比一般人好的快的多,对她而言,死绝对是一件困难的事。
乔慕浅眠,握着的小手轻轻动了一下他就醒了,抬头对上疏微清澈的眸,又惊又喜,她醒了,激动的立马冲出去找渃之。
疏微看着他慌乱的背影,轻声笑了出来。可怜渃之刚躺下便被乔慕抓了起来,“怎么了,疏微有事了,”渃之猜测到,“不是,她醒了,”乔慕一路把他拉到了疏微病房。
醒了,渃之诧异,莫名觉得有点怪异,等到看见了疏微,她的脸色虽然苍白,可明显精神极好,一点不像昨晚受过枪伤的人。
行医十几年,他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疏微淡定的看着渃之,一定是乔慕把他请来的。“疏微,你感觉怎么样,”
“胸口还是有些痛,身上没有力气,”疏微虚弱的说,“嗯,看你气色恢复的不错,多多修养就好,我再给你做个全身检查。”渃之温柔的嘱咐,看着疏微的眼神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他有研究疑难体质的癖好,或许疏微会是他的惊喜。
乔慕一时高兴,也没察觉渃之的神色,安心的陪在疏微身边,她还在,比什么都好,也许她就是他的命,在他最孤寂的时候出现在他生命里的白月光。
有些情愫,不必多说,却已深埋心底,绽放出最斑斓的颜色,惊艳了世界。
初晴推门进来,“微微,你醒了,”“嗯,”疏微浅笑。
“最近好无聊啊,正好也没什么事,我就留下陪你好不好,”初晴思索着,好久没来过a市了。
乔慕闻言,直接把家里钥匙丢给初晴,“我家,随便去。“嗯,初晴若是留下,可以随时保护疏微,多好,也省得他担心。
初晴优雅一笑,“慕哥哥,请我可是很贵的,你打算给多少啊,”
“我穷,”乔慕一本正经的拒绝,初晴是国际杀手,接一单生意都是天价,说不定比他资产都多,所以他这么说是依据的。
初晴无奈,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整个凌枭门遍布全球,做为领导之一,还敢一脸无辜的说自己穷。哎,她好可怜啊,成天被几个哥哥压榨,还要辛苦的帮他们处理那些难缠的对手,重要的是居然不给她零花钱,哪里去找她这样免费又忠诚的杀手啊,她真是太伟大了。
“微微,慕哥哥这么穷,我劝你还是早分手的好,毕竟男人不能只看脸,基本没什么用,女人漂亮还能当个花瓶,不然我给你介绍,像渃之,我哥啊……”初晴调侃道,桃花眼一眨一眨,媚光四射。
“谁说没用的,就凭我这张脸,多的是女的扑上来,是吧,微微。”乔慕淡定的回答,哥就是有秀颜的资本。
疏微无语,谁快来把他带走。“微微,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啊,”乔慕贴心的出去,还不忘回头对初晴和渃之说“我回来之前,你们不许走。”
两人相视一笑,乔慕他很幸运啊。
“渃哥哥,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初晴好奇的问,渃之十分高冷的回了句,“我喜欢我自己。”“那你就和自己过一辈子吧。”初晴赌气道,哥哥真是大写的悲催,但是她也懂,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有回报,就如她。
初晴看着渃之的眼,从未有过的认真“只求你,别那么残忍,”这句话,都是为了她哥哥,不管他听不听的懂。
渃之一时无言,初晴向来是妩媚潇洒的,但她现在却是少有的严肃认真,只是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好像别有深意,然而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待人向来都是温文尔雅,什么时候残忍过了。可好像又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但他却问不出口,她看他的眼神似乎是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他明明很无辜。
初晴嫣然一笑,“你不明白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只想你记住就好。”
渃之有些不知所措,“我去看看珩衍,”说完就落荒而逃,初晴浅笑摇头,她这是把人吓跑了。
另一边,珩衍看着辰星安详的睡颜,360度无死角,精致到极致,越看越美。看到渃之进来,“他怎么还不醒啊,”
“刚做完手术,麻醉消退都要几个小时呢,哪那么快醒,”渃之解释道。“那么快醒干嘛,醒了就跑了。”
“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跑了就跑了,”他为何救他,自己也不清楚,可能只是一时兴起,可人生又有多少事能够解释的清清楚楚。
风景独特的欧式别墅,错落有致的花草生机盎然,辰玥随意的折了一朵盛开的白花,慢慢放到唇边。廖小然站在一边,后面跪着一个漂亮性感的女子,段萱低着头,一动不敢动,辰玥她的主子,同时也是她最痴迷的人,她做的都是为了他,她还在想他应该不会怪她,况且她还有南凛护着她。
辰玥悠然转身,手中的花掉落在她面前,伸手刚碰到花瓣,就感觉一把冰冷的手枪指在她额头,下意识的抬头,对上辰玥冷冽的眸,顿时寒从心起,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