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一看,好家伙,考场在最后,监考老师都比别的考场多一个,这是怕他们闹事儿吧。
监考老师强调了下考场秩序,又看看有没有缺席,外面铃声响了,就开始发卷子。
考试开始,陈莹莹也就不能再说话了,不然算个违纪,直接被撵出去,这试就不用考了。
第一科考的是语文,沈念的文科向来没什么优势,只能算中上,这段时间,她可恶补了不少,只是希望语文别太拖后腿。
拿到试卷以后,她大致翻了翻,顿时信心满满,考的东西,她基本都背过,只有理解和作文不好掌控。
不过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啊,上了四年大学,又受了那么多年网络熏陶,看了不少书,沈念觉着还凑合。
两天的考试很是顺利,沈念基本每科都提前交卷,早早地闪人,陈莹莹想找她麻烦,也没来得及。
学校考完试,学生们一身轻松,可就撒了欢,学校各科老师,连同校长和副校长都跟着批卷子去了,就是为了成绩早点儿出来。
沈念答应了赵玉玲的邀约,周六晚上去了国营饭店,赵玉玲还特意约了沈忆,三个姑娘坐在一起,也没什么禁忌,之前的不愉快早就忘了,说说笑笑,吃了不少。
星期天,沈念难得睡了个懒觉,刚爬起来穿好衣服洗了脸,就被如同脱缰野马的宋飞寒往外拖,非得叫她出去玩。
沈念拍开他的手,“不去。”
“为什么?”宋飞寒觉着自己憋屈死了,每次都在沈念这儿吃闭门羹。
沈念不是故意拒绝宋飞寒的,只是方诚钺当天要离开,她准备去火车站送。
“下次,乖,听话。”沈念跟哄孩子似的。
宋飞寒脸立刻就黑了,“我不是小孩子!”
“哦,我以为你才三岁,需要哄。”沈念笑看着他。
宋飞寒气哼哼跑回家,发誓,三天不跟沈念说话!
***
沈念中午吃了饭,就跑去了火车站。
方诚钺他们的火车不知道几点走,沈念怕来不及,索性早早就去了。
这是她第一次来县火车站,与后世的不一样,这里的火车站很简单,而且进站也没什么人管,沈念直接出了检票口,跑去了站台。
还别说,站台上人还挺多,好像是有一趟从夏城来的车要进站。沈念寻摸了一圈,没发现一个当兵的,看来她是来的太早了。
没多一会儿,一趟火车轰隆隆地进站,沈念特意瞧了瞧这老式车厢,火车头还冒着烟,应该还是老式烧煤的。听大学室友说,她爷爷是以前的铁路司机,每次下班,都跟从煤堆里爬出来似的。
这种工作,要无时无刻地填煤,特别辛苦,尤其热大天,还容易中暑。而且因为长时间在火车头上,轰隆隆的声音,还落下了心脏病。
沈念不由得感叹了一下,生活真的艰难,干什么都不易。
白泉县是个小地方,下车的人还真不算多。
沈念看得无聊,在站台上踢着小石子,迎面走来个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头儿,似乎腿脚不太好,拄了个拐棍,拎了个小皮箱,有些笨拙。
沈念歪着脑袋看了看,老人这么大岁数了,身边竟然没有其他人陪同啊。
沈念跑过去,“老先生,我帮您拿吧。”
陆明远听到耳边娇俏的女声,侧头看过去,挺漂亮的小姑娘,眼眸清澈,很是讨喜,“谢谢小姑娘。”
沈念接过小皮箱,单手扶着这位老先生,没想到这位老人还挺慈眉善目的,还别说,看着有点儿眼熟,偏偏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不客气,您有人来接吗?”
陆明远乐呵呵地,“应该是有的。”
“沈念同学?”沈念扶着陆明远出了站台,就听见有人喊她,“宋大哥?”正是宋飞寒的大哥宋飞安。
“是我。”宋飞安笑的如沐春风,手里举个牌子,写着“接夏城大学教授陆明远”。他身边还站了几位中年男子,沈念不认识。
“宋大哥是来接站的啊。”沈念看了一眼牌子笑眯眯地问道,结果她扶着的老先生,突然笑出了声,“他们恐怕是来接我的。”
宋飞寒没想到沈念旁边的老人就是他们要接的教授,“您是陆教授?”
陆明远点点头,从怀里拿出证件,“是我。”
紧接着,宋飞寒旁边的几名男子走过来,伸出手挨个跟陆明远握手。
沈念听着他们自报家门,原来这里面还有县长,教育局的局长……啧啧……整个白泉县的大官都来了,看来很重视这位陆教授呢。
“小姑娘是叫沈念?”陆明远与几位寒暄过后,慈爱地看着沈念。
沈念点点头,“老先生有人接,我就回去啦。”
陆明远从自己皮箱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难得与你这小丫头有缘,这个送给你。”
沈念哪里好意思收,不就是帮忙拿了个皮箱么?“我可不能要,老先生,您先忙,我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