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就大大的不同了。一来,圣人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赏赐和夸赞自然不好收回;二来,众人必然会震惊于一个女子竟也有这般本事,不管是他黄泉州,还是酒精,亦或是展鸰本身,会被舆论进一步推到更高的位置。无论是对他还是对一家客栈,都是好事。
多个朋友多条路,指不定日后自己还有用到人家的时候,而且难得女儿与她交好,权当卖个人情吧。希望她看在今日的份儿上,日后能多照顾锦儿些个……
圣人果然越发欢喜起来,褚清怀又趁机道:“正因圣人治理天下有方,这才能叫百姓安居乐业,又得人杰地灵。不然她一介小小女子,如何来的这般奇巧心思和本事?”
众朝臣不甘示弱,都纷纷跟着奉承,圣人更加开怀,也觉得这女子不错。
“果然是双喜临门,他二人乃是大庆朝的功臣,如此,便再加赏一对如意,一对玉璧,两斛珍珠,取珠联璧合之意……”
这些东西又跟单纯lùn_gōng行赏不同,乃是完全的私人性质,这就算是入了圣人的眼。
不少朝臣都嫉妒的眼珠子都绿了,又暗骂褚清怀奸诈,他们兢兢业业一辈子,有几人儿女成亲时能得到过圣人的祝福和赏赐的?此等荣宠,何止是祖坟冒青烟,只怕祖坟烧焦了也未必换的来!那对夫妻还不对他死心塌地啊?
消息传到后宫,正等信儿的太后和皇后等,以及几位过来听新鲜的公主们也都镇住了。
“竟,竟是位巾帼?”
消息是小太监一段一段传回来的,一开始皇后听说展鸰是个年轻女子时心头就是一咯噔,生怕她身怀奇功被招进宫。外有褚清怀一党扶持,又有功在身,且想必那女子本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岂不是自己的劲敌?
结果还没想出对策呢,后头小太监又气喘吁吁的进来,说了她成亲的事儿。
众位娘娘齐齐松了口气,再说笑夸赞时就真诚多了。
成亲好啊!哪怕她是个天仙呢,已经嫁人了就没有威胁了!当今颇好脸面,如何做得出夺人妻子的事儿?
皇后带头笑道:“难得亲身经历了巾帼不让须眉的故事,本宫是十分敬佩的,说不得要跟在圣人和母后后头,也再多添些赏赐……”
她都表了态,其他的娘娘们也不好沉默,都或真心或假意的出了点儿,连带着几个公主也都跟着凑趣,或是两匹缎子,或是几样宫中首饰的,不一而足。
所以这会儿展鸰和席桐收到的赏赐就十分壮观,光是后宫女眷们指名给展鸰的,就足足装了六辆马车,还有赏给他们俩的,直接就将一座空院落塞满了。
将使者送走之后,褚锦带头上前贺喜,“恭喜姐姐姐夫,如今你们也算是京城的名人了!”
“什么名人,想必褚大人暗中出了不少力呢!”展鸰笑道。
才刚使者就模模糊糊的提了一嘴,再一看这明显优厚的过分的赏赐和构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也是姐姐你该得的!”褚锦浑不在意道,说着,又去问席桐,“姐夫你说是吧?”
自打俩人成亲之后,褚锦就改了称呼,不再喊他席大哥,直接叫姐夫了。
这两声姐夫直叫席桐通体舒泰,浑身三万六七个毛孔都张开了,当下一本正经的点头,“不错,你姐姐最是个有本事的,都是她该得的。”
见他们一唱一和,展鸰也是无可奈何,又看着那足足摆了两间屋子的绫罗绸缎,只觉得眼睛都要被闪瞎了。给自己的六车赏赐里头,光是布料就能有五车!
“大家还真是喜欢送布啊,”她由衷感慨道,“早前你从江南弄了那些来我就觉得够精致,谁知今儿竟也有福气看见更加奢华的,真不愧是皇家出品,这一匹匹的,简直就是艺术品,哪里舍得裁开来穿!”
这么多,都够她和席桐穿一辈子了吧?
而且像这种等级的料子也不敢随便送人……
“如今我也跟着姐姐开了眼界,长了见识呢!”褚锦看的眼睛都花了,啧啧称奇道,“这里头一多半儿我都没见过呢!”
她平日虽然能直接从江南织造那边拿货,可大多也不过是官用。而褚清怀不是京官儿,等闲得不到宫中赏赐,除非是宫用的料子被筛下来的多余的,等闲官宦人家哪里摸得着?故而这里头她满打满算也不过见过一二成罢了。
展鸰笑道:“前头你帮了我们,正好这回我们也能借花献佛回报一二。你只管挑,看中了就拿走,只当是我们给你添的嫁妆了!”
褚锦俏脸绯红,有点儿不好意思,不过倒也没推辞。这样好的东西,等闲都是见不到的,若这会儿矫情,日后少不得要后悔。再说,她跟展鸰本也不必这样外道。
只她也没多要,只是象征性的挑了两匹大红蟒缎、两匹牡丹缠枝妆花缎,已经心满意足,又小声道:“父亲被升了沂源知府,六月上任,夏白也因剿匪有功,被提到了五品,日后我与人会客也就能穿蟒缎了。”
其实若单纯是夏白剿匪的事儿,功劳实在有限,赏赐就罢了,最多从六品提到从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