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然的,当个下酒菜或是零嘴儿都很不错。旁人还好,唯独一个郭先生爱的什么似的,连着几天连卤味都不要了,只是点名要鱼排。每天晚上都能看见他搬一张小桌子在院子里,吃一口小酒,啃一口鱼排,吃的摇头晃脑眉开眼笑。
褚锦又来了一次,对酸菜鱼推崇备至,临走的时候还特意要了个大罐子,替父亲装了一罐走。
结果第二天来笑得不行,“爹爹先前还是皱眉头,直说沂源府的鱼吃不得,饶是我说破嘴皮也无用。谁知等我先用完退了席,他自己竟忍不住对着吃起来,尤其爱那又酸又辣的泡椒,虽然辣得咝溜咝溜的,却仍挡不住吃酒!我在门外,还隐约听见他哼小曲儿的呢,可见是欢喜的!”
褚锦歇了歇,喘了几口气,这才继续道:“我还特意去厨房那里瞧了呢,只剩下鱼骨头,鱼肉泡菜泡椒都没了,连汤也少了大半盆呢!”
展鸰也跟着笑起来,又道:“如今天热,寻常饭菜难免有些腻歪,倒是这些气味刺激的能叫人胃口大开了。”
“可不是嘛!”褚锦就笑,“前些日子父亲着实操劳的很,正好如今带着叫他多吃些饭补补。”
本来诸清怀就是个工作狂,如今又多了那个县城的一个剿匪,越发忧心忡忡。眼见着天气渐热,又苦夏,冬天好容易才养出来的点肉都给消磨没了。
展鸰又给她装上了一大罐,额外用油纸包了好些鱼排,并附赠一包辣椒面,一包孜然粉,“这是我琢磨着做的鱼排,十分香脆可口,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撒些调料在上面,下酒最棒了。”
她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大庆朝的文人们颇有点魏晋时期的风格,个人特色鲜明,又享受生活,而且饮酒成风!就是大家的酒量未见得多好,可基本上都能喝几口,而且爱喝!
郭先生是如此,诸清怀是如此,甚至听蓝管家说,蓝源也是这般!
两人正说着话,展鹤下课回来了,这小子跑的满头是汗,进门就先抱着展鸰的腰撒娇,“姐姐,热得很!”
展鸰也不说话,强忍笑意的装糊涂,“嗯,那擦擦汗。”
热了就擦擦汗,没毛病!
展鹤就这么眨巴着眼睛仰头看她,过了会儿,这才哼哼唧唧的说出后半句,“鹤儿想吃雪糕!”
想吃雪糕,想吃凉丝丝滑溜溜甜滋滋的雪糕!上面一定要加一点红彤彤的山楂酱啦!
姐妹二人噗嗤笑出声,褚锦眼珠一转,也跟着使坏,“姐姐,锦儿想吃雪糕!”
展鹤还不知道这是褚家姐姐逗自己玩儿呢,闻言登时喜上眉梢,又垫着脚尖重复一遍,“姐姐姐姐,吃雪糕,热得很啦!”
姐姐说过啦,天气不热的时候不能多吃,每次只给一小口磨牙,都尝不大出味儿来呢!如今天正经热起来,岂不是能敞开肚皮吃?
展鸰搂着他笑了会儿,又跟褚锦挤眉弄眼的,倒也没推辞,果然去做了许多。
褚锦和展鹤两个人一人分了个浅底敞口碟子,里头稍稍堆了两勺,足够尝味道了,也不怕因为过量而伤害身体。
然后,展鸰就抱着一大罐!转头去了蒸馏室!
褚锦展鹤:“……好不公平!”
蒸馏室本来就闷热难当,更何况外头天儿也热了,更是雪上加霜,席桐每次进去都只穿一条绸裤,光着上身。不多会儿就汗如雨下,映的身上油亮亮水淋淋。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他线条结实流畅的肌肉滚下来,一点点沿着人鱼线渗入裤子,将整条裤子都湿透了,勾勒出结实的大腿、修长的小腿,挺翘的臀部,以及两腿之间,嗯……
展鸰表示秀色可餐!
她完全可以对着此番美景吃下去两个大饽饽!还不用喝水,光口水就够啦!
席桐一扭头就发现自家未婚妻正双眼冒绿光的盯着自己瞧个不停,既好笑又骄傲,便又故意往她眼前凑了凑,“如何?”
展鸰大大方方抬手摸了下,“不错不错。”
摸完了,她又忽然想起来一个小插曲,忽然清了清嗓子,刻意摆出一副弱不禁风的矫揉造作的模样来,娇滴滴的道:“席郎……”
席桐先是一惊,继而一震,然后整个人几乎都要跳起来。他少有的睁大了眼睛,顶着满头的白毛汗,心有余悸道:“你,你可千万别给他们传染了!”
他实在是欣赏不来这个调调!
他喜欢的,他所倾心的,乃是那个英姿飒爽,能与自己相互信任、相互依托,丝毫不逊色于任何男儿的,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展鸰!
什么见鬼的席郎……
喜之郎吗?
别说他受不了,就连展鸰这个始作俑者都有点架不住,说完这话后自己都有点儿隐隐作呕,只觉得口中两排牙齿似乎都被酸倒了,当下摸着胳膊跳起来,后悔不迭的道:“我错了我错了,要了命了!”。
两人跟对方对视一眼,片刻的沉默过后便是惊天动地的狂笑,连腰都直不起来。
二人笑闹一回,先去外头吃雪糕。
席桐流汗太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