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二十多分钟,蓦然从那边传来她的惊呼,我再抬头看去,只见得她忽然从那棵树上一头栽了下来。
我摇摇头,八成是故意的,离七还真干得出这种事。
故意的又如何?正在树下的哥哥能不接么?
哥的长臂,将她的小腰一揽无余,“对不起!”哥一定这样说了,将她轻轻放在那蓬青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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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放下地了,裙子却没有放下来。她惊惶无措,吓着了自己,彩裙翻卷到蹆根。
哥从来没有见过有这种粉光致致的涂料,涂在两根曲线玲珑的釉蹆上,闪烁着萤光,嫩白如豆腐,明媚滴透得过亮。
他髮誓今后要亲手调制成功,那是一笔大生意,哥后来真的拍下了一家大型涂料瓷砖厂,交给我的一位堂弟打点。
哥那样的汉子,一向只欣赏男人的蹆,强劲,坚挺又结实,撑起数百斤的重量,还能跑。那是能承担一个家庭的健美。
没有想到这个异类的蹆脚这么玄乎,只不过是看看,还没有咋咋滴哩,楞是叫哥哥的长蹆都在打颤。
厉害!难怪是男人们的克星,她出众的色泽最快地迷乱了哥的眼。
书上说过人对红色的反应要比对白色的反应快得多,哥却是被那两柱白银色迷得七荤八素,后来才看到了她红色的底绔。
一般神经脉冲的速度,每小时只有250公里,而她身体髮出的强烈信号,距哥只有半米。
哥的大手麻利地一抹,原本是想抹下她的裙摆,不想使她过多地淋了太阳雨,何况旁边摘梨子的人个个双眼都变得贼亮。哪知一向就不是很稳重的大手更是大大地失了准头,就那样当着那么多人华丽丽地把人家从中摸到下!
于是哥就触电了,他被电麻了,也电傻了,呆呆地望着自己像是被电烧的手,连指头都不敢动一动。
当晚哥老是问我为什么会触电,总把我当成个才子,要我给个解释。我是学文科的好不好?我的亲哥,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连半碗水都没有,于是我又胡说:“你中了电磁波。自然界的物质都是以电磁波的形式时刻不停地向外传递能量,以显示自己的存在,你一定是摸到了高能量。还有,物体的温度越高,它的辐射最密部分的波长愈短,反之就波长越长哥,你摸到的是冷还是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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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又麻又爽还有点点像蜂糖。”
“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的感觉?物理书上可没有这样写的,那你是被烫了手了?”
“可我又觉得是我的眼睛先触的电。”“这就对了嘛,眼的可见光的波长在07至076微米之间,在真空中以每秒30万公里”
“哎,小弟,你还是不懂。”我当然不懂,所以才多次拿波长来说事,而且不只是对一个人说。
我现在知道了,我不懂的是爱情,爱情不是用物理学能够解释的。
那时我不仅不懂爱情,也不懂亲情。
父爱的光辉像阳光一样无所不在,原来离七的出现并不偶然,是父亲和离家长辈早有安排,还安排了离姐就近组织一切。离姐是离人村当之无愧的大姐大,能劳动到她的大驾,可见两家对联姻的重视。
哥哥,她真想变成你手里的梨子,不是想被你削皮,而是被你含在嘴里仔细咀嚼玩味。
她说,她从未见过那样我哥吃相的男子,比品烟草还专心。她是何时见到你的吃相的,有记录吗?哥,是你自己回忆,还是由我来帮忙你追忆出来?
记录是我的强项,但哥却顾左而言它,他说到削皮,你是我的老师,弟弟。但说到爱情,你还不懂。
我不懂,就像只听过梅酸梅也毒,却还没有见到过梅是啥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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