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龙一个趔趄,还想用原来的四条蹆撑住,一个踉跄,竟然撑不住,他髮现现在的身体比一座山还重。他现在浑身砥气,砥气本来就比最重的岩石都要重,阿娿在中流砥柱下受困的时候,是将砥气扩散稀薄后占用一个大空间来保存的。
十足砥气加持到天马月龙身上,又压缩成了实质化,密度之高难以想象,还真是重若泰山。
扑通!推金山,倒玉柱,万万不能倒的天马月龙的十足砥气体,还是倒落尘埃。
果然不比数百颗重磅炸弹同时落地的声势小。
“刚才是谁说的脚多就不会倒的,谁说的?”月龙戳指大腔喊!
他可比老矮子那一跤摔得龙魂上身那一次痛多了。
他不只是浑身痛,像散了架似的,皮与肉分了家,肉与骨离分了,他连新生的十条马脚也在痛。
真是多了多少脚,就多了多少痛。
矮子他爸摔跤有赚,他呢?
地下砸出个两三百丈深的大坑,先前炸成的齑粉将他埋了一半。
痛得受不了不说,还丢了大元帅的面子,他还爬不起来了!就算爬起来了,自己砸出来的大坑,还得要自己填!
阿鹰完全没有了淑女形象,她在月龙的右耳边猖狂地大笑,边笑还边喊:“对呀,刚刚是谁说的脚多就不倒的啊,月龙哥,草履虫的足多,蜈蚣足也多,你有没有见到它们站起来过?你以为足多就是好事吗?足多是用来爬的!足不多不少是用来跑的,足又少又瘦的,才是是能飞的!这样明摆着的道理,哥哥你的眼珠子为什么就没有看清呢?”
“我!我天马大力摔现在都爬不起来了,阿鹰你还不拉哥一把,还在数落我的痛脚!”大元帅转眼间变成了大力摔,这得多无奈。
这确实是个问题,他的脚都长在下边,现在都被压在深坑里,本来就不会用,现在动都难得动,怎么可能起得来?
“好哥哥,我只是你脸上不光彩的子耳朵,怎么可能拉得起你这么大个!”掉链子了,牠绝对是成心掉链子,可能就是在报复先前要她们吃红苕叶子的事。
她们好不容易才培养起来的斯文吃相,都被后来吃惊得嘴巴里塞得进浑鸡蛋的样子给破坏了。
“阿兲,你是天空灵物,带着个大湖跟带着一个水壶似的轻松,拉哥哥起来,今后哥哥跟你两个好。”
阿兲:“月龙哥,好是好,可是男女兽兽不亲,我们都还没有过肌肤之亲,当着两千七百多成只眼睛拉拉扯扯的,有多难为情呀!”又是一个成心故意的!
天天都让牠呆在食指上,现在还在那里,几个妹子中就数与牠的肌肤亲热得最久了,牠居然好意思说没有过肌肤之亲!
真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还是得指望最早好上的那一个呀!
月龙哥现在是多么痛多么痛地领悟着。
阿鳝:“月龙哥,你啥也别说了,阿鳝虽然只有五斤重,是你所有妹子中地位最轻的,但是阿鳝无论如何也不会弃你不顾的,哥,你看选用什么珐子?”这话不对,味道不对。
初听起来暖融融的,只差没有信誓旦旦了。可就是不能品,五斤重,跟地位有什么关系?
何况阿鳝说得还算入耳了,怎么就没有动作呢?这也不太像牠一惯的作派嘛。
阿鳝话中有话,月龙决定问清楚点:“阿鳝,难道你还有很多珐子可以选?”
“关键要看月龙哥你自己怎么决定了。阿鳝完全听从你的吩咐,坚决按照你说的办,绝无不遵。”听听,这才是最早建立起来的感情,响当当,脆生生,金光闪闪,一点都不掺假,说得多么感人。
月龙马颜大悦,似乎浑身都没有那么痛了。“那你说说,都有哪些珐子,我好选择一个。”
“那小妹斗胆,就放肆地言行哈,哥哥别见怪。”
“你是在帮哥哥解脱苦难,哥哥我感谢来来不及哩,又怎么会不分好歹地怪罪于你。”
阿鳝说:“如果你要上吊的话,阿鳝就是你最好的绳索如果你要割脉的话,小妹就尽量变细一些,你现在身子大,脉线埋得很深,要很久才割得到动脉上,越细就割得越快如果你想要窒息,阿鳝我就化为一条大布袋,为你捧来沙子,尽量多装些尽量埋快些尽量为你垒高一些,让你少受活罪还更有气派如果你想服毒,阿鳝就立即为你开矿炼汞……”
“等等!打住!你说得比祝英台还深情,感情都是些想要我死的珐子!”
“噫,哥,你难道不是摔得太惨了想解脱自己吧?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嘞个去!还是被这个最老实的货,戏弄得最惨!
“你们耍我!”
“你才知道呀!”月龙的心版上传来几个妹子的哄堂大笑,牠们已经聚在了一起,连人形的阿信和装睡的阿娿都参与了进来。
心有气感,月龙的心影形象也出现在那儿。大家都笑兮兮地,就连阿兲的鱼尾纹都笑弯了,独独他的一张苦瓜脸比马脸还长。
眼见成功地将正主角的人形体引来了,一干妹子们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色。
在大家的笑声里,阿兲说了一声天灵灵,马体上那根手指上的戒指中伸出一瓢自酿的箪食壶浆琼浆,兜头对月龙淋下,化为春液洗雨,尽数落在月平身上。
箪食壶浆带着明显的气候特色,善于由表及里,由浅入深,温表理气,清淤止痛。
他马体清凉,疼痛大减。
阿娿说了一声地灵灵,牠竟然身藏甘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