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提从背后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快笑疯了:“哈哈哈……,哥你挺懂行情啊。”
她当然知道有些傻货你给他一个笑脸他能脑补上天,不过却没想到高岭之花一样的大哥还了解这么接地气的事。
两兄妹乐呵呵的说着话,撞见云丞和云朵过来,他们这会儿刚晨跑完,两人浑身大汗。
看到江慕提和江允隽这样,云丞立马眼馋了,往前一步半蹲下:“妹,上来,我也背你。”
被云朵嫌弃道:“背个鬼,浑身是汗,黏不黏糊?”
云丞顿时觉得她不好玩,悻悻道:“行,你就会嫌弃我,下次你求我也不背你,我背慕提去。”
云朵立马喊住另外两兄妹:“唉慕提,我哥说想背你。”
那两兄妹齐齐回头,江慕提看着云丞被汗水打湿的上衣,头发丝里都是汗珠。
同样嫌弃道:“不要,我才洗了澡。”
云丞就不服气了,怎么今天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仗义?
结果还没开口,就看到隽哥看他的眼神,那锋利如刀视线让他浑身一个激灵,二哈基因瞬间被求生欲压倒。
那眼神很好理解——
你当着谁的面抢人背上的妹妹呢?
云丞连连摆手说没有,这还是时间不早了,他们得尽早出发,不然有他好看。
上了车,一路驶出市区开上山路,又走了大半个小时,才回到老家的村子。
不过现在村子里基本已经没什么人,为了更好的生活该搬走的都搬了,只清明过年的时候偶尔会有人回来替祖先上香。
原主是很少回来的,记忆力长这么大也就回来过两次,和父母一起。
江家因为如今豪富,长辈的坟茔都修过一遍,看着倒是和周围有些格格不入。
祭拜完太爷爷也爷爷奶奶他们,兄妹俩才拉到她堂伯,也就是江允隽父母的坟前。
江允隽将给父母准备的花还有生前喜欢的东西一一摆上,祭拜完之后便站在坟茔面前看着父母的照片发呆。
江慕提随着他做完祭拜,这时候也没像在家里那样强自开口逗他开心。
从来到父母坟前开始,她哥整个人的气场就变得沉静,这份沉静透着让江慕提难言的悲伤和孤独,并不适合被打扰。
她眼睛微湿,鼻尖有些酸胀。上辈子父母离世后长久以来孤独和无所适从身影此刻仿佛与她哥重叠。
江慕提拼命的眨了眨眼睛,把热胀的泪意憋了回去,却感觉头上多了一只手。
她抬头,见她哥摸着她的头,唇角微勾:“别难过,乖!不用试图理解我现在的情绪。”
说着把江慕提抱进怀里:“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得好好的。”
江慕提终于绷不住,她是何其有幸,才能在死后再次拥有家人?
只是惯于逞强,不喜欢露出软弱和狼狈,她没哭出声,只在哥哥身上默默的抹眼泪。
这时候的江慕提,沉浸在悲伤与喜悦的强烈冲突之中,并没有理解到她哥哥的话其中的深意。
而她家明明父母双全,又谈何唯一的亲人?这些都是江慕提忽略过去的。
兄妹俩祭完祖下了山,坐上车之后,江慕提问她哥:“干嘛不把家里的坟茔迁到市里去?”
江允隽笑了笑:“你那时候还没出生不知道,我爸妈他们很喜欢这里,即便再忙,每年也会带我回来住一阵。当然相比城里,他们可能更希望在这里长眠。”
然后江允隽断断续续给她说了不少关于长辈的旧事,说是他们太爷爷那一辈本是省城大户,只是那个年代动乱,他们家惨遭横祸。
最后只有太爷爷带着他们俩的爷爷逃了出来,藏进了这个小山村里,落地生根,后来还分别有了他俩的父亲。
所以虽说是堂兄弟,在整个家族仅剩的血脉,于陌生之地艰难融入的前提下,也与亲兄弟无异了。
当年国内局势稍好之后,他俩的父亲出来打拼,之所以能挣下现在的家业,机遇能力自不必说,但最重要的第一桶金,还是当时太爷爷带出来的一些家当。
江慕提不知道他们家的发家史居然还有这么多说头,正津津有味的听她哥说话,突然就感觉到急刹车。
兄妹俩身体惯性前倾了一下,江允隽眼疾手快的伸手挡住妹妹,以免她猛撞到头,自己倒是没顾得上。
不过还好司机手稳,并不至于被撞到。
“怎么回事?”江允隽皱眉问。
却听司机无奈道:“大少爷,咱们好像——遇到碰瓷了。”
江慕提随着往前面看去,果然前面躺着个穿着邋遢的老头,在他们车前捂着腿哎哟直叫。
说是老头,其实也就五十不到的年纪。
江慕提是不信车能撞上对方的,先不说能给她哥做司机的人百里挑一的车技,就是这险峻的山路,车速比慢跑快不了多少,这速度还能撞人那是笑话。
想到这里就是风景区附近,最近是看到网上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