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一应精英弟子。历经一日一夜执勤巡山,此时尽都已经颇为劳累,其中更有
一个马脸弟子禁不止瞌睡仰头打了一个哈欠。正朦胧间,忽而瞧见悬崖山道之下
行来了一大群影影倬倬的人群,禁不止瞌睡顿消,对着下面发声沉喝道:「是谁」。
「他妈来个巴子的,你这马脸儿道士却认不出我吗,老子是削骨道人座下第
一猛士狂逆!」喝问之间却见一个穿着碧色道袍的高大壮汉不知何时出现,一脸
怒意的站在了那马脸弟子身后。
「嗯…狂……狂逆?」那马脸弟子被那高大壮汉突然出现的身影给吓了一跳,
揉了揉眼睛,打量着来人高大壮汉身形,有些迷惑地说道:「老祖不是说要出行
许久吗,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那穿着碧色道袍的高大壮汉却不给这马脸弟子反应时间,摆了摆手,一脸倨
傲的表情喝道:「你这马脸道人,若是识相点的便快些吩咐门下弟子将吊桥放下,
若是耽误了大爷的归程,当心削骨道人将你们一个个的全部都制成人棍」。
那马脸弟子闻声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几乎是想起了那玄灵子冥法成削骨道人
名号的可怖之处,当即连忙对着身旁一众弟子快声催促道:「放下吊桥,放下吊
桥,恭迎削骨真人归山」。
那在山间巡逻的一应弟子听令当即纷纷放下火把,七手八脚的开始将山道两
旁高高吊起的铁桥缓缓下放。
「这位师兄一路劳顿,未知真人此行可是收获颇丰。」那马脸精英弟子脸上
显现出一丝讨好的媚笑之意,正欲再献上几句阿谀奉承之言,却忽地一下瞧见眼
前这名高大壮汉身上披着一袭碧袍之下交错别着两把寒气森森的匕首,心中一惊,
不由面色剧变道:「不对,老祖御下弟子全都使剑,你不是老祖门下弟子,你们
到底是哪个山门的?」。
那身上披着一件碧色道袍的高大壮汉一瞥眼看向身后,却见那自己带来的一
应数千弟子此时间已经鱼贯行入吊桥当中足足有数百人之多,当即脸上显现出一
丝残忍而又诡异的笑容,道:「哎呀,想不到你这马脸道士还真是聪明,却被你
瞧出来了,我确实不是那削骨老杂毛的徒子徒孙」。
「那你到底是谁,来我玄道阁又有什么目地。」那马脸精英弟子此时此刻终
于明白过来,不由后退一两步,脸上显现出惊惧神情喝问道。
「老子是狂逆啊,来这玄道阁中自是为了诳你们而来!」那高大壮汉脸上表
情笑嘻嘻的说着,忽而脸上神情猛地一变,眼中闪过一道狰狞之色,双手一幻,
腰间一对幽铁玄刃悍然飞旋而出,眨眼之间气势再变,宛如一只张扬着利爪的出
山猛兽,对着那一众目瞪口呆的玄道阁弟子们疯扑而去。
「动手,门主有令,为防走脱消息,此间之人一个不留」。
那高大壮汉一声喝罢,顿时只听玄道阁周遭山门之内传出了一声接一声的惨
烈闷声哀嚎之音。
而与此同时,同样的一幕幕重复场景在大苍峰一应山门楼阁必经过道之中不
断的上演着。
伏月门主背负双手站在大苍峰蕴道阁顶端那一方蜿蜒突出的巨石峭壁之上,
眯着眼打量着身下蕴道阁中那一幕幕声撕俱厉的惨烈景象,一张丰神玉立的脸容
之上古井不波,好似未受丝毫影响。
须臾,随着蕴道阁中最后一声惨嚎之音落下,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黑衣覆面
人出在伏月门主身后,单膝跪地道:「禀告门主,四平道阁中一应留守弟子现已
被下属全部肃清」。
「很好!」伏月门主也不回头,身形仍旧定定立于山巅之上,两眼凝视渐渐
放亮的夜空,淡淡说道:「出手可曾干净?」。
「回门主,十七不曾出现纰漏,大苍峰四平道阁六千四百八十四名守峰道人
尸体现已全部堆积在四阁之内。」那十七黑衣覆面人不带有一丝感情的声音木讷
讷地说道。
「天明之前全部焚烧。」伏月门主一拂衣袖道:「去给赵姓尊者传信,便说
伏月不负所托,计划顺利,诸事照旧」。
「是!」伏月门主一声令下,那黑衣覆面的夜行人十七当即一个闪身消失在
破晓时分的浓浓雾气之中。
少顷,一个身上披着一袭黑褐色长袍的枯瘦老者从渐白的夜色当中显现身影,
缓步走至伏月门主身后,那满布苍纹的干瘦老脸之上一阵咳嗽道:「门主,此番
为那小子赌上我断月峰的未来前程似乎有些太过冒险」。
「黙老还需好生修养,此处地界有伏月亲自操行,却可放心。」伏月门主伸
手搀扶住身后那身形略微有些颤颤巍巍的老人,道:「此子所谋颇大,更对神殿
包藏祸心,我们或可借势利用在背后推他一把」。
伏月门主说至此时那对深沉似水的丹凤眸中映射出一抹刻骨铭心的仇恨之色:
「而且现下我们已经没有时间能够继续蛰伏等待下去了,神州腹地大乱将起,那
老家伙如不决策撞钟怕是撑不了多久,伏月却不想再错过这个能够使我大诸峰遗
脉势力再次崛起的大好机会」。
「即是如此,那少主便放手全力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