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来历。
庞骏听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看着韦望舒说道:「刚才坐在大帐中那块
的帷幔后面的,就应该是韦姑娘了吧?想不到,世人皆叹郑国公乃半世人杰,原
来是因为有姑娘这样的好女儿,若姑娘不是有天赐奇才,恐怕国公爷不会连辽东
这样的凶险之地,都会把姑娘带来并且旁听军议,是不是很多时候,国公都会感
慨,唯恨姑娘不是男儿身?」。
韦望舒笑了笑道:「长宁侯的确是个有趣之人,三言两语,旁敲侧击,观察
入微,几下就能推断出那么多事情」。
「韦姑娘过誉了,」被韦望舒称赞,庞骏竟然破天荒地感到有些羞赧,问道,
「未知姑娘今天找刘骏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我要嫁给你」。
「好……咳咳咳……啊???!!」。
一四零、天女望舒。
韦望舒看着被茶水呛到的庞骏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佶」地娇笑了一下,
又问道:「怎么了?长宁侯你不乐意吗?还是说,妾身不堪入目?」。
庞骏看着娇艳欲滴的韦望舒问道:「刘骏年纪虽然不大,但一直信奉着一个
道理,天上不会掉馅饼,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刘骏何德何
能,可以得到天之骄女一般的韦姑娘垂青?」。
「唔,你说的也有道理,」韦望舒玉指轻轻抿住自己的红唇,说道,「妾身
记得,你今年十七岁,按道理来说,也该娶妻了吧,而妾身今年已经二十五了,
正准备找一位如意郎君,挑来挑去,就只有你了」。
「韦姑娘说笑了,天下之大,虽然配得上姑娘的人寥寥无几,但京城乃是天
下精英聚集之地,怎么可能没有姑娘的良配?」……庞骏也非常讶异,按道理来说,
以韦望舒这样的绝代佳人以及其家世,想要提亲的人,怕是要挤满整个天京北城,
而她却依然小姑独处,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很稀奇吗?八年前,洞房花烛之夜,我的夫君在接亲的路上遭人杀害,陛
下派遣三队神衣卫以及近卫军,由秦万钧秦大人亲自带队搜捕,足足三个月,
却一无所获,自此之后,妾身这个未过门的小寡妇,便一直呆在家里,坐看云起
云落,直到现在,京中的人,大多都把我淡忘了,而我自己,也没觉得,哪个男
子,能让我付出一切,直到你的出现」。韦望舒目光灼灼地看着庞骏说道。
庞骏摇摇头道:「可刘骏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出现会让你感到……异样?」。
「你聪明,千秋宴上的对面东瀛人的问题,妾身自认也能像你一样轻易解决,
但是天下人中,能轻易解决这三道题的人,不足十人,妾身喜欢与聪明人相处,
更何况,你,有,野,心……」。
「野心,其实这一年多以来,朝中应该有不少的人,都觉得刘骏爬得如此之
快,野心勃勃,昭然若揭,但我认为,如果没有野心,为何要入仕途呢?如果没
有野心往上爬,又怎么能富国安民呢?至于野心,天京城中一帮精英,哪一位没
有?韦姑娘,这不是理由」。庞骏反驳道。
「妾身不是说你有什么志在富国强兵的野心,而是,问,鼎,天,下,的野
心……」此时的韦望舒,眯起了她的一双美眸,活像一头千年妖狐。
庞骏眉头皱了起来,正色说道:「韦小姐请慎言,大逆不道的话……」。
「此地只有你我二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畅所欲言有何不可,更何况,别
人看不透你,兴贸易,组强兵,看似为了守土安民,实则……更何况,据妾身所
知道的,还有推断,长宁侯,背后应该有一股不小的势力在帮助,再加上长宁侯
的师门至今依然是个迷,很可能,这一股势力,就是一股隐藏在江湖中的势力,
妾身说的有没有道理?」……韦望舒一直微笑看着庞骏说道。
如果现在有人看到庞骏的手心,应该都看到他已经有些紧握拳头,手心冒汗,
「谪仙教」的名头,哪怕是在江湖之中,也甚少人知道,更不用说朝堂之中了,
但眼前的这位红衣大美人,却三言两语推断出庞骏身后的师门应该是隐藏的江湖
势力,她真的只是一个国公家的大小姐吗?。
韦望舒见庞骏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自从对你起了兴趣之后,妾身便开
始收集你的一点一滴,发现你越来越有意思,你所做的事情,虽然东一榔头西一
棒子,但是点点滴滴聚合起来,就能大概推断出你想怎么样,无非就是攒声望,
积钱粮,强兵将,最重要的是,据妾身所知,独孤家那位二少爷,可不是一个安
分守己的读书人,你能与他相交并且把一部分的事务托付于他,证明你的野心,
不小,心怀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这一切都只是姑娘的妄自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空口诽谤朝臣吗?」……庞
骏说道。
韦望舒微微一笑,倾国倾城,她说道:「这当然,不过就算有,又如何呢?
难道妾身还要失去一位如意郎君吗?没了一个刘骏,妾身不知道还要等多少年,
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