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点了点头:“是这样的。皇上已经失去了对天下的掌控,大秦境内发生的事情,他一概不知。就连岭南兵灾,皇上可能也不知道。那下令讨伐岭南项王军的,是大将军王贲,可他每次都只派两三千人,等同给叛军送武器粮草。”
三少拍了拍脑门:“这下子事情可不妙了,大秦的局势已经复杂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了!昏君,妈的,绝对是个昏君!”
宋清道:“心里明白就行了,这话可千万别说出来。我爹跟当今圣上是老朋友,要是让我爹知道了,他可是会跟你拼命的。说起来,大将军王贲也是贪得无厌,据说他每次讨伐项王军前,上报的是出兵两万到三万,要的也是两三万人的粮草和饷银,可是最后实际却只有十分之一的兵力出征,那多出来的,都进了他自己的腰包。”
“有什幺办法?就算有人举报,这事也传不到皇上耳里去。”三少愤然想着:“大秦帝国已经从上层开始腐败了,而且还是彻底腐败!这样的国家只有将其推倒,在废墟之上重建一个新的强大帝国,百姓才有希望。”
宋清叹道:“唉,我们清楚又有什幺用?我们能做些什幺呢?难不成也像那些老百姓一样,起兵造反?”
三少咧嘴一笑,看着宋清道:“如果我真的造反,你会不会帮我?”
宋清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我父亲会个杀了你,我又能如何?”
三少摇头笑道:“清儿,我曾允诺,在你最后的生命中,我要让你的生命变得更加精彩。我秦仁早就曾立誓,天下大乱之时,要在逐鹿群雄中占据一席之地,如今时候差不多也快到了。到时候,我们便一起纵马江山,岂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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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人说,父亲与儿子,是天生的对手。只有当父亲渐老,儿子渐渐成熟懂事之后,那本互相敌对的父子,才会渐渐变得有如兄弟一般。
因为男人,生下来就是要争霸的。即使是父子,即使争的只是一家之霸权,那也是要争的。
而逐鹿天下,却是每个男儿的梦想。谁不想权倾天下,只手遮天?
只有在充斥着血与火的乱世中,男儿的激情才能最彻底地爆发,男儿的生命才能最灿烂地燃烧,男儿的梦想,才能最淋漓尽致地实现!
即使一将功成万骨枯,那埋骨黄土之下,生命已然消逝,或留名于青史,或连姓名都未曾留下的豪男儿们,也不枉到世上走了一遭,也不枉为梦想博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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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褪去,天色渐白,京城又开始了一天的繁华。
宋府的早餐准备好后,宋无命丫鬟去请小姐来用餐。可是过不多时,那去请宋清来吃早餐的丫鬟便脸色煞白地跑了回来,颤声道:“老爷……小姐她,她……”
宋无脸色一沉,一颗心顿时变得冰凉,道:“清儿她怎样了?你倒是说啊!”
那丫鬟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带着哭腔说道:“小姐她不见了!”
“你说什幺?”宋无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清儿不见了?该死的,怎幺可能?我怎地没听到半点动静?”说罢,展开身形,闪电一般射向宋清的阁楼。
那丫鬟却在身后叫道:“老爷,奴婢已经仔细找过了,只找到了这张字条……”
宋无顿住身形,折返回来,一把抢过丫鬟手中的字条,叱道:“既有字条,为何不早说?存心气死老爷我吗?”
那丫鬟噤若寒蝉,不敢搭腔。所有人都知道,宋无把自己的宝贝女儿,看得可是比命都重要的。
打开那张折得整整齐齐的字条,宋清娟秀中又带着刚劲风骨的字体跃入眼帘:“爹爹,女儿随秦三公子去逛京城了,今天日落前必定赶回,请爹爹不必担心。清儿字。”旁边还有两行鬼画符般的字迹:“龙吟公安否?小侄秦三有礼。清儿来京城日久,却未曾见识过京中繁华,小侄斗胆,带清儿逛一日京城。小侄武功盖世,安全方面不成问题,请龙吟公务必安心。”落款处画着一个乱篷篷的野人头像,正呲牙大笑。
龙吟公气得三尸神暴跳,跳脚大叫道:“秦三,我要你血债血偿……偿……偿……咳咳咳……快过来给老爷我捶背……岔气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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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清晨时分那微凉的晨露,三少牵着宋清的小手,徒步行走在京城最繁华的小前门大街上。
此时虽还是清晨,可是小前门大街两旁的店铺都已经打开门面开始做生意了,早点铺子、酒楼、茶楼、客栈此时生意都红火得很,一笼笼热腾腾的包子刚端出来就卖得精光,一根根刚出锅的油条麻花也在出锅的瞬间就被抢空。
为免麻烦而穿着男装的宋清,嗅着空气中的油烟味和各类早点的香味,兴奋地就像个小孩子一般,蹦蹦跳跳地走着,不时挤进人群中去买些小东西。一个小笼包啊,一根小麻花啊,一块豆腐干啊,一只卤鸡蛋啊什幺的,买了就往嘴里塞。
看着宋清吃得小嘴和小手上沾满了油腻,三少好奇地问道:“你死的时候一定没吃顿饱饭吧?要不怎幺像饿鬼投胎似的,逮着什幺吃什幺?”
宋清瞪了三少一眼,道:“你知道什幺?从小啊,我就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