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几个被三少的魔瞳扫过的高手顿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白骨鲜血堆成的平原上,本来是他们在俯视三少,可在那一瞬间,他们觉得三少仿佛正傲立白骨堆成了山峦之上,骄傲地俯视着他们。
那几个高手几乎同时后退一步,只听一声惨叫,原来那胖大和尚后退一步时一脚踩空,自山崖顶上直直地摔落下来。
被三少的魔瞳惊得神经都给麻痹了的胖大和尚忘了自己还会轻功,在空中张牙舞爪手脚一阵乱挥,凄厉的惨号声中砰地一声掉在小溪旁的乱石堆中,摔得血肉横飞,脑浆迸裂,瞬间气绝。
高手,总是死于意外的……
另外几个被三少的修罗魔瞳惊出了一身冷汗的高手脸色惨白,嘴唇乌青,那仙风道骨的老者嘶哑着嗓子用颤抖的声线说:“这小yín_mó……好可怕的杀气!”
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叶映雪有些奇怪地道:“他哪里有杀气了?明明就是满脸色迷迷的样子,该死!竟敢用目光轻薄于我!咦……伏虎尊者怎地掉下山崖摔死了?”
那中年文士咬牙切齿地道:“伏虎尊者不是摔死的!他是中了秦仁那yín_mó无影无形无声无息的暗器,在掉下山崖前就已经死了!好可恶的小子,现在他手上又多了一条江南白道英雄的人命了!”
其余几个高手连连点头,纷纷应是,赌咒发誓要为伏虎尊者报仇雪恨。
叶映雪那掩在丝罩下的秀眉皱了起来,喃喃自语:“无影无形无声无息的暗器?世上真有这种暗器?要是秦仁真能发出这样厉害的暗器的话,我们这些人怎可能抓得住他?”
一个鹤发童颜,两手跟鸡爪子似的老者道:“那小子只有一枚那样的暗器,所以他只杀害我们中间武功最低的伏虎尊者,好可恶的小子,该死一万遍!”
叶映雪暗自摇头,暗叹道:“一枚暗器?这理由也太牵强了些吧?这种栽赃嫁祸的手段,瞒得过天下人吗?”
三少爷可没管山崖上那些嘀嘀咕咕说些什幺,他也在奇怪那胖大和尚为什幺会自己跳崖摔死,三少有些恶毒地想:“难道那胖和尚见本少爷长得太帅,而他自己的长相实在见不得人,一气之下以死明志?嗯,好汉子,有气节!”
这时崖顶上那鸡爪老者鼓足中气叫唤了一嗓子:“呔,兀那yín_mó,你又害死了伏虎尊者,记在你头上的人命债又多了一笔!现在你没了暗器,还有何本事?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三少爷心头火起,心道你们这群混蛋开口闭口叫老子yín_mó,老子明明是一个有品味的cǎi_huā贼,什幺时候降格为yín_mó了?老子又什幺时候发暗器杀人了?那胖和尚明明是被老子帅惊天下的长相气得羞愤自杀的,妈的,什幺污水都往老子头上泼,当老子好欺负是不?
当下也一嗓子吼了回去:“我操你妈,干你娘,日你祖宗十八代,入你先人板板!你们这群什幺东西,本少爷什幺时候得罪你们了?妈的抢劫不就是为了钱吗?还找这幺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做什幺?”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吼叫道:“这是一万两银子,识相的拿了银子放了我的人赶紧走路,要是不识相……”三少又掏出五颗雷神霹雳弹,“老子把你们男的杀,女的奸,老人小孩推下河,一个不留全干掉喽!”
三少也是气极,在他潜意识里,还是把这群人当成了拦路抢劫的毛贼。虽然这群贼的打扮酷了一点,装备好了一点,但也只能说明他们是一群有组织、有纪律,比较有水平的毛贼不是?
三少不喜欢行侠仗义,所以打土匪的事情轮不到三少来做。但是土匪抢到了自己头上,三少本着除恶务尽的原则,当然要全部干掉了。
三少却不知他刚才吼的那一嗓子更加坐实了他超级yín_mó的恶名。鸡爪老人气得浑身发抖,颤巍巍地说:“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yín_mó,竟然张口闭口都是那淫秽的词儿,这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叶映雪也是心下恼怒,三少刚才那番话可是连她也得罪了。冲着下面那将钢刀架在乔伟脖子上的吹雪堂弟子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弟子马上钢刀一紧,将乔伟脖子上勒出两条细细的血口,厉喝道:“yín_mó,再不投降,我就杀了他!”
乔伟脖子刺痛,立马尖叫起来:“三少爷,救救小人哪!小人对你忠心耿耿,誓死不渝,你可不能不管小人哪!”
三少暴怒的表情马上转冷,就像学了变脸戏法似的,变脸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冰冷的眼神蛮横地瞪了那两个用刀架着乔伟的吹雪堂弟子一眼,齿缝迸出三个字:“你——们——敢!”
那两个吹雪堂弟子与三少的眼神一触,又透过三少的眸子看到了积骨如山的平原、白骨砌成的山峰、峰顶上披头散发,迎风狂笑的修罗。再被三少冷着声音一恐吓,两个吹雪堂弟子小心肝儿卟嗵一声剧震,直接吓得心脉破裂,七窍流血,一头栽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在那两个吹雪堂弟子倒地的一瞬间,三少飘了起来。
惊世骇俗的轻功发挥到极致,快到无法形容的速度拖着一串仿佛尾巴一样的影子,掠到众吹雪堂弟子之间,一把拖起乔伟就走。当三少跑回马车时,那些吹雪堂弟子才反应过来。一个吹雪堂弟子检视了地上的两名吹雪堂弟子一眼,带着哭腔嚎叫道:“堂主!沈冠希和洪德伦给秦仁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