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当年金太宗完颜吴乞买皇帝都做了,还被大臣拉下来打了一顿,又扶上宝
座继续做皇帝。
锡宝齐篇古打累了,坐下继续商量事,福满站起来摸摸脑袋,也跟着坐下
,这位野猪皮的曾祖父很是皮实。
「小福满还惦记那个女人吧,我们的小巴图鲁到了该有萨里甘(妻子)的
时候了,这次回去就把海霍娜的祭祀礼办了,明年安排你们成亲。」卜花秃笑
道。
「阿玛,我觉得福满说的有道理,为什幺不直接抢了敕书呢。」脱原保问
自家父亲。
「你忘了你玛法怎幺死的,大明太大了……」闭上眼睛,脱罗又想起建州
老营被血洗的惨像,连连摇头将惨景从脑海中赶走,小声道:「我们的族人太
少,就像是蚊子,可以时不时的在大明身上吸血,可若是咬得很了,就会被一
巴掌拍死,截杀钦差使团会为我们带来灭族之祸的。」
谁现在要说建州女真会取代大明,在座的人会把他当疯子,他们做梦都不
会想到这样的事情,别说现在,就是甲申年那会进了北京,八旗王公打的也是
抢了就跑的主意,多尔衮力排众议,迁都北京,随后事态的发展让他们惊掉了
下巴,明朝党争内耗玩残了自己,让满清白摘了桃子,这样遭雷劈的小概率事
件贯穿满清十三朝,祖大寿在大凌河投降后又在锦州抗敌,估计也是不看好这
帮老鼠尾巴。
脱罗睁开眼睛,环视众人,开口道:「现在我们商讨的不是出不出兵,而
是怎样出兵,那个姓丁的汉蛮根本没有给我们选择的余地。」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不错,丁寿已经明确说过他们若不出兵,他就去找海
西女真或东海女真,女真部族之间的仇怨比起和汉人来只深不浅,这些人若得
了敕书壮大起来,哪还有他们的活路。
于是众人都认真起来,商讨何人领兵,每部出多少人马,所得利益该怎样
分等等,别看几位都是沾亲带故的,划分的人口财物还没影的事呢,就唇枪舌
剑的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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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暖阳,神清气爽。
「嗯——」丁寿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便瞅见建州三卫的几大贝勒盯着国宝
眼圈走了过来。
「大人,我等已经议定出兵,只是各部人马集结还需时日,不知您可否等
得?」完者秃说道。
「无妨,正好本官想去长白山一游,便等上几日。」既然已经定了,二爷
自然端上官威。
卜花秃闻听大喜,「我右卫喜塔腊氏正居住在长白山,请大人赏脸让我一
尽地主之谊。」
丁寿含笑答应,其余人等一阵眼红,不晓得这家伙又能得到什幺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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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早春时节,长白山麓仍是冰雪覆盖,寒风凌冽。
「长白山古称不咸山,有载:大荒之中,有山名曰
不咸,有肃慎氏之国。」博览群书的王廷相孜孜不倦的向丁寿灌输知识,「肃
慎便是女真先民,西周之时向朝廷进献楛矢石砮,朝廷赐他稻粮麦菽;汉魏之
际又称挹娄,以赤玉好貂通好中原,朝廷赐予铁犁车驾;待得南北朝时改称勿
吉,向华夏进奉宝马良弓,蒙朝廷见赐布帛诗书;盛唐之际,又设黑水都督府
和渤海都督府,统领靺鞨族民。」
「也就是说这里自古以来皆是我华夏故土。」丁寿幽幽道。
王廷相错愕,「那是自然。」
「娘的,谁再说东北是棒子的,老子一口咬死他。」丁寿心中愤愤。
「大人,右卫之地到了。」卜花秃兴奋道。
丁寿举目望去,建州右卫与建州卫一样,也是一片村寨,若不是寨子外面
设有土墙巡哨,和一般的乡间山村别无二样。
早就接到信的右卫营地有大批人出来迎接,一个垂髫yòu_nǚ扶着拄杖老叟走
在前面,老叟脸和手上满是老人斑,见了卜花秃开心道:「卜花秃,你平安回
来啦。」
卜花秃笑道:「都力吉额其克,怎能劳烦您出来迎接。」
小女孩钻到卜花秃身边,拽着他的袖子道:,你给海霍娜带
了什幺礼物?」
爱怜的揉了揉海霍娜的脑袋,卜花秃笑道:「阿哥给百灵鸟带回门亲事,
为你选了个巴图鲁做爱根(丈夫)。」
海霍娜噘着嘴绕到都力吉老人身后,「阿玛,阿哥欺负我。」
这老棺材瓤子是小女孩的爹,哎呦,老家伙身板不错啊,丁寿只听说北宋
诗人张先张子野八十岁的时候娶了十八岁小妾,被好友苏轼羡慕嫉妒恨的写了
首诗调侃「一树梨花压海棠」,张先也不愧是能写出「天不老,情不绝,心似
双丝网,中有千千结」的人物,和那小妾在八年里造出四个小人恶心苏东坡,
这位都力吉造人的时候得多大岁数,不怕把腰闪了。
都力吉呵呵笑着揽过海霍娜,对卜花秃道:「石豹奇催婚了?」
「福满和海霍娜的婚事早就定了,如今海霍娜年纪到了,就把祭祀礼办了
,明年选个好日子成亲。」卜花秃道。
捻着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