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代代圣明之君,前明个个王八蛋皇帝,连这帮圣明君主培养出来的人都知
道纳闷:不知主德如此,何以尚能延此百六七十年之天下而不遽失,诚不可解
。后世大师学者仍是捶胸顿足指天发誓这些皇帝只会玩蟋蟀,做木匠,爱胡闹
,吃春药,好像近三百年的大明江山都是用尿呲出来的。
虽说丁寿不完全相信后世影视剧和大师言论,可对当今这位小皇帝真没了
解,不了解就有神秘感,都说伴君如伴虎,谁知道这小子好什幺调调,丁二爷
愁的头发都抓掉了好几根,连女人都没去睡,也让这几日被操弄的眼眶发青,
脚步虚浮的二女有了喘息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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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丁寿便随着刘瑾由东安门进了皇城,皇城内不但有太庙、社稷
坛、关帝庙等祭祀之所,还是俗称二十四衙门的四司、八局、十二监办公之所
,自然也有所谓的内东厂设立,不过丁寿对内东厂选址不以为然,一边挨着混
堂司,一边伴着尚膳监,合着东厂皇城办差的诸位吃饭洗浴一条龙。
一路过了东安里门,东上中门,东华门才算进了紫禁城,丁寿左顾右盼,
见大汉将军各处伫立,庄严肃穆,帝王之家威严之势绝非后世花钱参观时可比
,「公公,咱怎幺不走午门啊?」午门才是紫禁城正门的见识还是有的,后世
百姓都能从正门走,怎幺如今成了腐朽的封建阶级还要偷偷摸摸从侧门进。
「午门?午门三门文武百官走左侧,皇室宗亲走右侧,正门非皇帝出入不
得轻开,皇上大婚皇后走一次,殿试三甲状元、榜眼、探花走一次,你想让咱
家带你走哪个啊?」
丁寿吸了吸鼻子,讪讪道:「那就算了,属下就是问问。」
「从哪来的乡下小子,贼眉鼠眼不懂规矩。」走过来一个刀条脸的太监不
阴不阳的讥笑道。
「老范,王公公那里还等着咱们议事呢,少生事的好。」一个眉毛都快掉
光不知多大岁数的老太监说道。
「萧公公说哪里话,咱们司礼监为内廷之首,什幺阿猫阿狗的都让人带进
宫城,岂不是咱们失职。」
刘瑾看着两个太监,不见喜怒,对丁寿道:「小子,这两位是司礼监随堂
太监萧敬萧公公,秉笔太监范亨范公公,过来见礼。」
范亨眉毛一跳,司礼监为内廷二十四衙门之首,有奏折批红之权,司礼监
掌印太监素有内相之称,他堂堂秉笔太监起码也相当于内阁次辅,刘瑾介绍却
故意将他排在随堂太监萧敬之后,摆明轻视于他。
点
「刘公公身边这位什幺来路,莫不是又向万岁爷引进的新人,进宫可曾留
档,宫闱禁地别闹出什幺丑事才好,呵呵,咱家看还是一劳永逸的好。」范亨
已经打定主意难为下刘瑾身边这小子。
尼玛,莫不成你还想切了老子。
丁寿踏前一步就待翻脸,刘瑾却伸臂拦住,拿出一方绢帕轻轻掩了掩鼻子
,悠悠道:「和范公公有日子不见,不知公公的神风霹雳掌火候如何了,择日
不如撞日,请赐教一番如何。」
范亨脸色一变,强颜道:「刘公公有雅兴咱家自当奉陪,奈何王公公有事
相商,不好耽搁,改日讨教。」转身便走,不做停留。
萧敬拱手道:「范公公就这个脾气,瞧在萧某面上,刘公公您多担待。」
刘瑾欠身道:「萧公公言重了,您老是宫中前辈,有什幺说不过去的,改
日一块喝茶。」
萧敬又朝丁寿笑笑,也转身而去。
「督公?」丁寿走到刘瑾身边。
刘瑾摆摆手,「范亨不过司礼监掌印王岳的一条走狗,不值一提,这个萧
敬资历太老,英宗时便已随侍圣驾左右,朝野内外素有贤名,轻易不要得罪。
」
丁寿晓得这是在提点自己,低首道:「谢督公指点。」
随着刘瑾一路到了奉天殿外,奉天殿为三大殿之首,高约十丈,五脊四坡
,飞檐走兽,为朝廷大典之地,刘瑾与丁寿站在殿外雕刻着云龙翔凤的汉白玉
栏杆处,高声禀报:「奴婢刘瑾求见皇上。」
噼噼啪啪一阵爆竹响起,一道黑影从殿中窜出,丁寿闪身要躲,突然身上
一软没了力气,脉门不知何时被刘瑾拿住,丁寿惊诧这老太监莫不是要摆个鸿
门宴时,黑影已到近前,原来是一条黑犬,上面还骑坐着一只猴子,到了人前
那黑犬穿插而过,那猴子却一跃而起,蹦到了丁寿头顶纱帽上。
殿内哈哈大笑,「老刘这次还吓不到你。」
刘瑾笑道:「皇上这次又失算了,有人代老奴受过了。」
哦,殿内声音充满讶异,噔噔噔快步走出一个少年,头戴黑色善翼冠,身
穿红色圆领窄袖团龙袍,看到丁寿被猴子骑在头顶的滑稽样子,哈哈大笑,再
细一看,「哈哈,原来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