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言娘娘你且放宽心，言大人毕竟是为我做事，于情于理我都不会袖手旁观的。”凤凰歌这般说着，心下却想着，若是能处理好这件事，让言川知道自己对待自己人的态度，然后让他安心，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接着又安抚了言素婉好一阵，直到她止住了哭泣，堪堪平复下心情来。

“殿下，那嫔妾该如何面对皇上？”言素婉还红着眼眶，吸着鼻子问道。

凤凰歌低头略一沉吟道：“你便当做不知道这件事，依旧像往常一般便好。如若他问起你的看法，你便……”

如此一番话，倒是叫言素婉如醍醐灌顶，瞬间清醒过来：“殿下言之有理，是嫔妾太过莽撞了。”说着福了福身子行了一礼。

“你本是关心则乱，我能理解。”凤凰歌为言素婉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喝些茶，润润喉。”

言素婉走后，红袖这个不省心的便来了。

凤凰歌揉揉太阳穴，看红袖一袭水红色缕金杜鹃花穿蝶云锦从殿外大摇大摆的进来，娉娉婷婷的行了一礼：“嫔妾红御女，拜见七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安康。”

“红袖，你我二人还行这些虚礼作甚？”凤凰歌虚扶红袖一把，拉着她坐下，“红袖，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

“多谢殿下关心，嫔妾很好。”红袖一脸欲语还休的娇羞，姣好的面容上都是笑意。

“父皇待你可好？”凤凰歌又问。

“皇上他……对嫔妾很好。”红袖红了脸，“嫔妾此番来，是为了谢殿下的提拔之恩。”

“你我二人主仆多年，你又生得这般姣好姿容，我哪里舍得把你随随便便许给那些莽汉武夫？看父皇很喜爱你，你也过得很好，我便放心了。”凤凰歌嘴角的微笑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觉得冷淡，也不会有讨好谄媚的嫌疑。

“殿下待嫔妾这般好，嫔妾都不知该如何报答殿下了。”红袖妆点得十分精致的眉眼弯弯，好似心情十分愉悦。

“你这一生安康平稳，幸福快乐，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凤凰歌顿了一顿，放轻了语气道，“那给你的熏香可还好用？”

提及此事，红袖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好用的，嫔妾每回都用……”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已如蚊呐般细不可闻。

凤凰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隐秘又恶劣的笑容：“是吗？那就好！”

那熏香里头可是参杂了魅影宫费尽周折寻来的噬心散，此散可让使用之人意情迷，丧失理智，性格暴躁。长期使用还会导致永久性的记忆缺失，心智蜕化，渐渐与孩童无异……

“我这里还有些，你知我素来不喜焚香，你觉得好用，就都拿去吧。”凤凰歌唤来行云拿出束之高阁的檀木匣子，里头一盒小小的珐琅彩掐金丝的瓷盒，还没有打开便从中冒出丝丝奇异的香气来，初闻只觉心旷神怡，然后便是小腹发热，此中感觉不足为外人道也……

红袖眼睛一亮，连忙伸出手拿起那小盒子细细看着：“多谢殿下——”

凤凰歌摆手示意行云退下，“这算什么，你可记得，这香料只在香炉中用上一点点便足矣。”说着用手指甲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