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抽,没被烫的手不停抚摸着被烫了的手。
楚仔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嘴巴低低地呼出一口气来,粗暴地拿起布来擦桌子上的水渍。李鑫怒道“你因该先关心你女朋友的手而不是这个桌子的水渍!”
楚仔却笑了一下,扭头问安文宜“\\\s up”
安文宜赶紧摇头说没有,但是泪花确在眼眶里打着滚着,她匆忙的说了一声“我先去洗手间洗洗手”然后就捧着手跑了出去。
楚仔骂了一声“upid,这里有洗手间不用”
话才刚说完,李鑫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出了门。
楚仔没有阻拦。张任旭缓和这场面“来来来,吃东西吃东西”
楚仔终于说中文了,却是冷嘲热讽“没有东西吃什么东西?”
洗手间里,安文宜低低的哭泣,却不敢放声大哭,只是把双手遮住嘴巴,瘦削的背部一颤一颤的,凌乱的中长发已经没了个整形,埃菲尔铁塔形状的发夹已经快掉下去了。
李鑫跑过去,想要拍一拍安文宜的背,手却在半途中停了下去。他说“别哭了”
安文宜哭泣的动作一顿,她赶紧用袖子使劲抹抹眼泪,嘴硬着说“才没有呢,只是在打喷嚏。”
李鑫没忍心戳穿她,故作轻松的说“快回去吧,他们快把菜吃光了,去晚了就没了”
安文宜说“反正没人会记起我的,你先回去吧”
李鑫说“你呢?继续打喷嚏?”
安文宜说“没有,我洗一下手”然后就真的去洗手了。
水哗啦啦的流,在李鑫的眼里,安文宜的手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白,这样小,这样瘦,或许以前没多注意过,又或许以前大了现在小了,又或许是安文宜变瘦了。
李鑫说“回去吧”
安文宜继续洗手“我在洗一会儿”
李鑫说“洗什么?以泪洗面?”
安文宜猛地一顿,不再洗手,关掉了开关,怯懦的说“没有”
李鑫说“安文宜,你是不是傻?他楚仔就是一个伪君子!一个宵小!你跟着他不会有未来,他不会给你想要的爱情,你看看!你睁开眼好好看他,看他现在是怎么对你的!以前是怎么对你的!你这样傻傻的跟着他对他来讲跟绊脚石没什么区别!”
话一说出口,李鑫发觉自己言重了。
但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一发不可收拾。安文宜控制不住,又哭了。安文宜觉得这个泪水就像岩浆一样,所到之处处处滚热。但是又止不住,她感觉这是自己的血,看了看镜子,不是血,但是为什么,就是害怕?
李鑫说不出安慰的话来,轻轻抱住了安文宜,轻声说“以后换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安文宜像是触电一般推开了李鑫。没有给答复,只是伴随着急促的哒哒哒声飞快的跑开了。李鑫一脸颓废,也没有追上去,感觉他的肩膀似乎塌了一半。
4.
安文宜回了厢房,秦汉庭他们说楚仔去找她了,内心终于有些高兴,找了路人便问有没有见到楚仔,等找到楚仔的时候,是在楼梯间,那个高挑美女也在。
安文宜本能的躲了起来。然后偷听他们说话。高挑美女声音圆润,似乎在抱怨“你什么时候和那个女孩分手?你明知我们已有婚约的”她似乎有点犹豫“那个女孩待你不错,你不要伤她太深,行吗?待她好一点,好吗?”
楚仔似乎是在笑,安文宜好久没有听到他这样笑了“好啦好啦,我知道我知道,你要相信我哦”
这声哦,拖长带调,安文宜以前经常听他这样说话。
可惜,只是以前了……
安文宜没有吃晚饭,一路狂奔,抽抽搭搭的回了家,拿出手机来,搜索着闺蜜孟潇潇的电话,看到“我闺蜜”这三个字的时候,如遇救星,猛地戳下,水蓝色的页面跳出,伴随着极其细微的“嘟嘟”声。
安文宜按下了扬声键,把声音开到最大。
孟潇潇不负她愿,很快接了电话,孟潇潇先是平平常常的说“喂!是不是安美眉?”安文宜的眼泪突然又掉了下来,她的哭声越来越大。听到抽噎声的那一刻孟潇潇先是呆愣,随后仿佛炸开一眼狂吼“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来找你,不准锁门,不准拒绝,不准关机,随时保持电话联络,听见没有!你在哪儿?”
安文宜说“楚仔的出租屋里”
电话挂了。
再一次接起,声音是一个中年男人“请问是安文宜小姐吗?您的朋友出车祸了,你快赶来看一看吧”
5.
8月31日,天气晴朗,艳阳高照,微风徐徐。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今天是安文宜的生日。虽说是安文宜的生日。楚仔为了安顿一下安文宜失去闺蜜的心,特地挑了这个日子。
买了一个大蛋糕,给她唱生日歌,耐心的插上蜡烛分蛋糕,其实哪里是分蛋糕,只有楚仔一个人吃,安文宜不想吃,整张脸蜡黄蜡黄的,瘦骨嶙峋,在体重秤上一踩,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