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那些警察们恨得咬牙切齿,也不得不接受的原因。
但是现在,他们却莫名因为这个邻居的诡异状态而感到迷茫了起来。
拘留所里,还没等进门就听到凄厉的叫喊
“我太无聊了,我需要狩猎。放我回去,再这样无聊下去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都是动物,猪牛羊能被吃,人就也可以成为玩具。”
“物竞天择!我无罪!我没有罪!”
整个拘留所里,水泥墙壁上血迹斑斑,大多都是中年老板自残时候留下的血点子,在晕染开以后,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可怖的黑红。可谁也不知道,他不是故意这样子,而是真的崩溃了。
没日没夜,甚至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能感受到那些被他杀死的人的灵魂所在。
他们都来报仇了。
粘稠的血液弥漫了整个拘留所,带着腐臭味的胳膊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如果他不用力哭,那手就会欠的他喘不过气来。至于四肢更是被人抓住,不停的朝着五个方向拉扯,那种仿佛是要被五马分尸的触痛,他只有不停的咬自己,把自己咬得皮开肉绽,才能被稍微放过。
因此,按照拘留所的警察们的观察,这邻居明显已经疯了,=、可偏偏讽刺的是,当初刚把人抓住的时候,他分明就是个清醒的,故意强行装疯。可现在人真的疯了,反而查不出来了。
拘留室陆陆续续来过不少正直专家。他们反复会诊,最后都得出一个相同的结论,这人没病,更不是精神病,所有的一切都是装的,只是为了逃过法律制裁。他根本就是个健康到了极点的好人。
而这种崩溃和绝望,一直延续到了他被执行死刑的哪天。
——
“回来了?”鬼屋里,聿九音坐在床边,饶有兴致的拨弄着一个小巧的纸人,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脸上显得格外温柔。但如果有人看到他正在聊天的对象,肯定会第一时间吓得惊叫出声。
只见扒着窗户看他的,正是之前聿九音为凶宅一家子做得那四个布偶,今天是中年老板赴死的日子,他们亲自去送了他一程。
而聿九音手里的纸人也在那娃娃回来的瞬间,就没有缘由的化成了灰烬,功成身退。
这是降术。
虽然名字一样,但却并非是泰国那边的邪术,而是华国茅山术的变异。至于此刻聿九音用的,就是其中的替身降。他用定魂针定住了中年老板的三魂七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让他真正发疯。
在聿九音看来,人都被他害死了,疯了被监管关到疯人院算什么惩罚?更何况,按照容家的架势,还会让中年老板喜乐无忧的度过余生。可他毕竟背负了这么多条人命,又有什么资格享受锦衣玉食?
不配为人,就理应受到清算。既然活着的时候无法还清,那就让灵魂去地狱接受永久的审判和惩罚。
这么想着,聿九音伸手抱起一家四口,放在桌上。
“在等等,你们的家就快建好了。不过咱们说好了,到时候真有游客进来,可要记得把持住尺度,别把人吓坏了。”
“九音放心,我贼靠谱!”其中那个小女孩主动站出来,骄傲的拍了拍小胸口。之前聿九音做布偶的时候,特意给他们做了舌头。所以现在的一家四口又能开口和人交流。
“好好好,铃铛最棒了。”聿九音捏了一把她的脸,忍不住笑了。
还真是连鬼都知道投桃报李。凶宅一家子自报奋勇的打工给聿九音提供了更好的经营鬼屋的方法。并且按照玄学协会的要求,天师不得乱用风水道术,可却没有任何一条规定说,不能有鬼神主动打工。
所以他现在可没犯忌讳,任务也好好完成了呢!就是不知道那些自认胆大的游客,在碰见真正的厉鬼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聿九音的眼里充满了恶劣的戏谑。
——
聿九音这边按部就班的装修着鬼屋,另外一边位于s市的容家却整个炸了。
“我要找大少讨个说法!容堪的确不是容家本家人,可那也是我们分支唯一的根儿了,大少爷兄弟凋零,正是需要人帮衬的时候,为什么不救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打扮富贵的老女人站在办公室门前不停的哭诉着。
接待她的秘书听她车轱辘话说了半天,心里也是烦躁得不行,唯有面上还保持着基本的冷静。
“夫人您得讲道理,不是容总不救,而是救不了。天子犯法都和庶民同罪,更何况现在是法治社会,他杀了那么多人,你说要怎么救?你现在过来撒泼,当初为什么不好好把人关在家里?”
这一顿挤兑,直接把女人挤兑的哭天抢地。
“可容堪不是别人,是大少爷这一辈里唯一的兄弟了啊!”话题又回到了亲情牌上,女人尖锐的哭腔十分刺耳,只让人心都跟着发紧。
“在吵什么?”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坐着轮椅的少年出现在门口。
他看起来不良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