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丑惯了,人家都习惯了好吗,根本就没美过。”
“吴磊,你早上就急着吵架啊?”
吴磊给她拉上窗帘,说:“你换吧,我出去等你。”
莽天骄换了吴磊给她拿的衣服,又用吹风筒将头发吹了吹,镜子里的姑娘忽然呈现出一种娇憨少女感,既娇且俏。
莽天骄心道:原来每个男人的审美眼光都不同,你喜欢这样的,林又璋喜欢的可不是这样的,不过我觉得这打扮还行,真不赖。
吴磊陪莽天骄吃了早餐,又提着箱子退房,说:“拉萨风大,你注意点,早晚都寒。”
“嗯。”
上车的时候,吴磊牵莽天骄的手,“小心台阶,别踩空了。”
“嗯。”
吴磊扭头看她,“诶,我说你怎么突然间这么听话了。”
“别逼我翻白眼。”
吴磊摇头,“行吧,你怀孕,你是女王。”
莽天骄觉得她从来就不是个心境空灵的人,她世俗得很,她喜欢名牌手袋,喜欢豪车大宅,喜欢灯红酒绿,可等她踏上拉萨那片土地的时候,她就不这样了。她有点想吟诗。
到了布达拉宫,莽天骄跪下来,她学着刘若英在天下无贼中的样子,匍在地上,风沙吹乱她的头发,吹动她脖颈间的丝质长围巾。
女人念:“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听你诵经真言。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轮,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莽天骄跪了很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二十分钟,总之她小小的身体一动不动,在布达拉宫的仁慈与伟大之下尽情流泪与懵懂。
“天骄,起来,坚强一点。”
吴磊扶她起来,他说:“那一年,我磕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莽天骄抹一把眼泪,笑着道:“你真恶心。”
吴磊给她擦眼泪,说:“你也挺恶心的,又哭又笑,还有鼻涕。”
莽天骄低着头,“我想好了,孩子我不打了,我要留着,我要自己养。”
“嗯。”
“你不问我为什么?”
“我佛慈悲。”
莽天骄捶了吴磊一下,“受不了你,天呐,真受不了你啊!”
吴磊牵她的手,“走吧,前路漫长,你要勇敢,要坚强。就算最后只剩你一个人走完余生,你也要记得,你很善良,你很聪明,你很重要。”
“嗯。”
莽天骄又开始掉眼泪,吴磊的手帮她擦掉眼泪,“多余的眼泪就不要掉了,不值得。若你是被我感动的,可以掉,但一样要适可而止。”
“吴磊,你真不要脸。”
男人说:“爱是欲求不满的东西,一点点就好,你看宋眉山,她爱得太多,要不到回报,她便痛苦。”
莽天骄被吴磊牵着手,“陆长安是个自私的人,一直都是,根本没有改。”
“男人很难改,一旦改了,那说明他要变心了。”
“我呸!”
吴磊扭头,说:“现实如此,你们女人千万要看开点,对谁都不要十分爱。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80、《过敏》
莽天骄和吴磊在拉萨玩了三天, 等他们从拉萨机场返程的时候,在机场里见到了陆长安。
陆长安很憔悴,“她人呢?”
莽天骄说:“不知道。”
陆长安看一眼莽天骄, 又看她身后的吴磊, 说:“有些时候,女孩子还是不要太任性的好。”
“哼,”莽天骄往天上翻了个白眼,“你别管我,你把眉山管好就不错了。”
三人同返深圳, 在深圳机场里, 莽天骄终于见到了林又璋。
林又璋戴着他的无框眼镜, 面容没有甚么喜怒,见了莽天骄,直接来拉她的手,“跟我回家。”
“放手。”
林又璋状若未闻,“回家。”
“诶, ”吴磊想开口说话, 陆长安伸出手拦了他, 道:“不管以后如何, 人家现在还是夫妻。”
莽天骄被林又璋扯着往前走,她又回头看了吴磊一眼。
陆长安说:“她人呢?”
“啊?”
“宋眉山,她人呢,没和你们一起?”
吴磊摇摇头,“眉山可能想一个人静一静吧, 她中途就离开我们了,在晚上,没和我们说,谁都没说。”
陆长安道:“真的?”
吴磊笑,“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是你的拆不开,不是你的吵不来。”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