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说到了重点:“对了,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就是那位温小姐给的,说是作为报答你对她丈夫的资助送给我们女儿的。”
杨保荣迟疑地打开了面前的锦盒,然而就在看清里面是什么后他拿着盒子的手一颤差点把东西摔在了地上。
“哎你小心点,这个东西我看着好贵,他们也真是太客气了。”
杨保荣没有心情听进去妻子的话,他直勾勾地盯着盒子里的那个金锁嘴唇颤抖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个金锁……这个金锁……明明就是跟他当年在那个孩子脖子上看到的款式一模一样!
他们为什么会送这个东西……
“那位温小姐说了,给孩子戴上长命锁是父母对孩子平平安安的美好祝愿,而且这个又是金子的就更加贵重,她还说我们的女儿将来一定会是富贵命呢。”
他人对自己孩子的赞美和祝福让女人心情十分喜悦,但同时对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也怀揣着些不安:“保荣,你要是认识他们的话就把这个东西还回去,这个太贵重了我们收不起啊。”
妻子说了些什么杨保荣已经听不清楚,他捧着手里的金锁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是他错了,是他当年猪狗不如啊,傅家事到如今还能不计前嫌地这样祝福他的女儿,他当年到底做了什么混账事啊!
“保荣?保荣?你怎么哭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说啊,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你一起分担呢?”
杨保荣将手里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放下,努力收回眼中的泪水抬起头看着妻子,声音哽咽道:“我把事情都告诉你,希望你听完了不要恨我……”
……
从前因到后果,二十五年前的事情杨保荣花了半个多小时才缓缓讲完全部,而听到最后妻子也是完全红了眼眶。
“你怎么就这么傻啊,这种事情是我们能做的吗!我宁愿当初嫁的是一穷二白的你也不希望我们现在用的是那样来的钱啊!”
杨保荣泪流满面,痛苦地摇了摇头:“是我被鬼迷了心窍,对不起你们母女。”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即使埋怨他做出了这样的错事,面前的男人毕竟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丈夫,女人心里总是希望他能好好的。
杨保荣抹了抹被泪水糊住的眼睛哽咽道:“我明天就去找他们认罪,也许未来会坐牢和赔偿,到时候你们的日子可能就没现在这么好,是我违背誓言要让你们母女俩受苦了。”
泣不成声的女人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这番话:“没有……我只想你、想我们一家好好的,如果你真的坐牢了……我会好好把我们的女儿抚养长大等你回来。”
她说不出什么不要坐牢这种话,她知道自己丈夫犯下的就是大错,如果她选择了包庇,那对于当年那个可怜的孩子来说太不公平了。
杨保荣将妻子揽在怀里两人都静静地不说话,享受这最后的宁静。
*
“你好,请问是温小姐吗?不知道明天你和傅先生是否有时间,我有些事想跟你们说。”
电话里传来的男声让正在擦头发的漂亮女人暂时放下了手中的毛巾,勾了勾唇角应下:“当然可以,明天上午九点华兴酒店三楼,不见不散。”
电话刚一挂断刚刚洗好澡的俊美男人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浴室里的热气蒸的他白皙的皮肤上都染上了红晕。
自然而然地接过妻子手里的毛巾替她擦拭起潮湿的头发,傅嘉言柔声问道:“刚刚是在跟谁打电话?是明天有约吗?”
“嗯,杨保荣他约我们见面,估计是想通了。”
提到这个名字傅嘉言其实心情还有些复杂,明明当年就是这个人害得他离开了亲生父母,可后来一直资助着他的人也是他。
如果当年不是杨保荣给予了他资助,以唐家夫妇对他的吝啬他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读完高中甚至是大学,而那样的话他的人生便肯定会走向另一个轨迹。
不说认回父母……他可能连拾欢都遇不到。
像是看出了丈夫的心情,温拾欢靠在他怀里给予安慰:“别想太多,我一直都在这里。”
“嗯。”
第二天到了约定时间,双方准时坐在了他们约定的地方,而这个酒店的三楼也早已被下清场。
而再次面对他们,杨保荣的心情已经大不相同,傅嘉言刚一出现,心怀愧疚和悔恨的男人竟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
“对不起孩子,真的对不起,当年都是我的错,你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我已经回到了傅家。”傅嘉言语气平淡,从中听不出他的任何情绪,“先坐,我不需要你这样。”
杨保荣从来不奢望那个孩子会原谅自己,如今能看到他还好好的就已经能让他的良心少受些折磨了。
等他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下来温拾欢意有所指地询问出声:“不知道杨先生的车可修好了,要知道开着年久失修的车可是容易出事的哦。”
说到这个杨保荣更加激动,拼命地感谢他们救下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