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也暗示着一种粗俗的qíng_sè关系,需要特别警惕。
人类总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在不同的背景下,同一个称呼可会有着完全不搭边的意思。
然而还没等系统把“不过”后面的话说完,苏断就虚心地说:“谢谢你,我知道了。”
人类的语言和规矩真是太复杂难懂了,看来他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在这个瞬间,苏断和系统的脑回路奇异地落在了一条线上。
系统:“……”
系统:“宿——”
严深这时候已经凑近苏断耳边说:“断断乖,叫哥哥。”
男人的声音又低又沉,热烫气息落在苏断耳尖,带起一阵酥麻,顺着耳部的神经一直往下蔓延,很快就麻了半边身体。
存在感这么强,毫无疑问地把系统轻微的电子音盖了下去。
虽然有点儿不知道哪儿来的不好意思,但按照系统的说法,严深的要求也算是符合常理,苏断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应着严深的要求,小声地叫了一句。
“……哥哥。”
试图打补丁然而被宿主无视的系统:“……”
统的心,碎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第一个世界叫苏铮哥哥时,他就没有过这种无处安放的情绪,似乎不同的人,即使是同一个称呼,也总有着截然不同的意味一般。
严深瞬间瞳孔紧缩。
仅仅是轻微的两个叠字,从苏断口中吐出来,不包含任何暗示的意味,就轻而易举地让严总感觉……这辈子再也不想穿西装裤了。
即使是休闲款也太紧了,以至于有点儿疼。
“乖。”严深克制地揉了揉苏断的发梢,哑声说了一句。
不动声色地将腿上的毛巾又拢了拢,严总微微侧目,向着一旁傻站着的助理投去“你该走了”的明确信号。
在听到苏断叫的那一声后,一旁的助理瞬间握紧了手中的毛巾,恍惚间有些站立不稳,要不是及时用手撑住了桌子,很可能就要一头栽到地上了。
老板骚操作一套一套的,被老板看上的小苏先生又单纯好骗的可怕,他在旁边听着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要是他们家小孩儿被人这样诱哄,他一定控制不住自己和资产阶级搏斗的双手。
但是现在——
接收到老板几乎是明示的犀利眼神,强烈的求生欲促使助理深吸一口气,快速且随便地扯了一个理由,说:“老板,毛巾脏了,我去洗一洗。”
严深言简意赅,短且有力度地准了:“去。”
助理一溜烟的低头走了,一直走出了休息室,才把手里的毛巾往地上一扔——反正休息室里有老板给小苏先生擦着,他手里这块应该是怎么也用不到了——自暴自弃地蹲在地上,开始长一声短一声地唉声叹气起来。
最终还是向资本主义低头了,一想到单纯的小苏先生现在正在休息室里遭受怎样的“折磨”,助理的心就忍不住很痛。
路过的经纪人看他这一副神经病犯了的样子,纳闷地在他面前来回走了两趟,等他抬起头了,才狐疑地问:“这是怎么了?一脸……被严先生骂了?”
渴望有人和自己共患难的助理沉思几秒,说:“没有,里面缺人,你有事?快进去吧。”
经纪人也沉思几秒,然后:“呸。”
助理:“……”
经纪人伸手扶扶眼镜,冷笑一声:“当我和你一样没长脑子?你这么灰头土脸地跟条土狗一样蹲在这里,就知道现在进去肯定没什么好事,别试图把我的智商拉到和你一个水平线上。 ”
助理:“……”
这些当混娱乐圈当经纪人的,真是精明的令人讨厌。
……
也不知道导演是怎么和谢竹沟通的,苏断被严深带着“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后,再开拍的时候,谢竹的状态就好了很多,好歹算是顺畅地演完了整场戏。
严深依旧在旁边看着,一身衬得身形异常修长的银灰色西装和剧组混乱的氛围有着明显的差距,不自觉就显得很显眼。
依旧不断吸引着剧组众人的目光。
下午去送绿豆汤的工作人员从当事人口中打探到的情报已经快速地传遍了全剧组,苏断豪门认亲的狗血身世被坐实,迷雾被揭开,剧组众人的兴趣却依旧没有减少多少。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活生生的电视剧情节,还是第一次见到,当然要抓紧时间多看两眼了。
当然,这种活的“弟控”,很多人也是第一次见。
谢竹不再掉链子,没有超过预计的期限,苏断的戏份很快就拍完了。
因为是个很小的角色,所以苏断悄无声息地就离开了,剧组的人知道消息后才后知后觉地忍不住有些遗憾。
人都是视觉动物。
不管怎么说,苏断和他那位不知道姓名的“哥哥”站在一起,一个高大俊美,一个清瘦干净,光是画面也是一种享受。
苏断倒是没什么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