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已经废除,从前是奴隶身份的人也同样可以和贵族通婚,但奥德罗塞想要结婚的那个人,却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他了解奥德罗塞。
某种层面上来说,他们其实是一样偏执而疯狂的人,即使奥德罗塞披上了一层冷静的外衣,但他们最后见面的那一天,儿子眼中盛满死寂的情感,跟当年瑟菲皇后离世后的他简直一模一样。
龙是一种很忠诚的生物,如果爱上了一个人,那么在之后的一生,他们的心都不会再为别人留下余地。
还来得及、来得及,没有像他一样永远也找不回来——
这真是太好了。
在皇帝开始抑制不住浑身颤抖的时候,忽然一只有力的手覆上了他肩头,奥德罗塞那双冰蓝的眼眸平视着他,平静地叙述着:“父亲,我带他回来见你了。”
……
“所以说——他居然是别的星域的种族吗?”
办公室里,阿维德努力地在研究院的资料库中查找了十几分钟,终于在《我们的邻居——未知种族篇》中找到了关于自己嫂子种族的记录:“…… 在幼年体的时候呈现出植物状态,成年后可以自由拟态,一旦拟态成功,除非在极度虚弱的时候会退化为幼生态之外,终其一生都将以第一次的拟态形态生存。”
“……我记得这本书我看过来着,怎么对这段介绍一点儿印象都没有。”阿维德陷入沉思。
不过这些不重要,更重要的是:“哥,我能提取一点点点嫂子的……基因组织吗?我保证就是做个分析,不会跟干什么奇怪的事情的!”
能够用那么弱的身体爆发出那么强大的能量,苏断体内的力量体系一定跟他们有着相当大的差别,他……非常地想研究一下这其中的原理。
身为一个研究人员,阿维德对一切新鲜的事物都很感兴趣。
奥德罗塞凉飕飕地扫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阿维德垂头丧气:“……好的,我知道了。”
奥德罗塞看了一眼时间,从座位上起身,“快中午了,我先回家吃饭了。”
阿维德:“好的哥哥,再见哥哥。”
然而在走出房门之前,奥德罗塞忽然又折了回来,问:“研究院还有十年前我找你要过的那种用来做奴隶烙印的染料吗?”
“有倒是有,档案库存的都有样本。”阿维德疑惑地问:“不过现在所有奴隶身上的染料都已经洗掉了,你要这种历史遗留物干嘛?”
奥德罗塞言简意赅:“情趣。”
阿维德:“……”
了不得,他冷的像冰块一样的哥哥都会用情趣这个词了。
阿维德:“好的,是要标准的一份量以及工具吗?我会给研究院打申请的。”
奥德罗塞:“嗯。”
三天后,染料和工具被送到了奥德罗塞府上。
卧室中,在苏断紧张地注视下,奥德罗塞依次把工具拿了出来。
苏断犹犹豫豫地说:“不然还是算了吧,你会疼的……”
“不会。”奥德罗塞伸手把衣服的扣子解开,把上半身的衣物脱了下来,“有麻药。”
原本他是想回到首都星就把苏断腰身上的奴隶印记洗掉的,但是苏断对他亲手画出来的小土豆感情很深,捂着腰就是不准他洗,逼的极了还会缩在被窝里不理他。
拗不过难得固执一次的爱人,奥德罗塞只好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他自己也纹一个。
当初皇帝废除奴隶制的时候,手段非常强硬,出动了军队,按照户籍上的信息把奴隶们一个一个地都拉去把身上的用新型材料打的烙印洗掉了,洗不掉的旧型材料也用别的染料全部遮盖住,在这种高压政策下,目前还没有找到漏网之鱼。
所以苏断身上现在的印记,其实是全帝国独一无二的。
等到他也纹了一个后,就会变成唯二的。
看到奥德罗塞肌肉流畅的上半身,苏断脸红了一下,轻轻地:“嗯……”
奥德罗塞在自己左腰上打了一管麻药。
其实不打也是无伤大雅的,仅仅是刺破表皮程度的疼痛,对于他而言几乎没什么影响,但苏断紧张的要命,不许他不打。
五分钟后,一个新的印迹就出现在了奥德罗塞右腰上。
苏断身上的印迹在左腰上,这样当他们拥抱的时候,印迹也会挨在一起。
图案是苏断看了他小时候的录像之后选的,是他精神体的缩小版和幼年版,一头呆坐在地上的小黑龙。
嗯,和苏断身上的小黑土豆很般配。
视线落在正伸着脑袋,紧张地在用修复液帮他喷伤口的苏断身上,那颗脑袋凑在他腰腹前,柔软的发梢扫过他身上,让他忍不住有些身体紧绷,奥德罗塞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低声道:“现在我们一样了。”
苏断小声地嗯了一声,看着奥德罗塞的左腰,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害羞。
奥德罗塞把手缓缓移动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