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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钟为圣的邀请,墨过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钟为圣是理解墨过这个做法的,他之所以敢放心的说出刚才那番话,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墨过的天分,还有很大比重是因为墨过的人品。
墨过这名少年,稳而知进退,功而不求名,儒士之气,大有为人,他才十二岁,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钟为圣一生为剑,早已磨炼出了慧眼识珠的眼法,一眼能识破魔障三千,察觉万物之变,洞察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之心,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何况墨过有一双仿佛望穿秋水的眼眸,总是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相信他。
见墨过这般坚定,钟为圣叹了口气:“是吗,那你肯不肯做我的徒弟?掌火大匠照样给你。”
对于钟为圣而言,这是退而求其次的方法,但在其他人看来,这却是一种变相的无上恩惠。
墨过皱眉一愣,他不解为什么钟为圣这般执着,他们见面还不到五分钟,居然已经如此深入到了未来之事。
“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如此执着于我这个小辈吗?”
钟为圣看着墨过,很是喜欢这小子,毕竟像墨过这样纯净的璞玉世间少有,“你有一颗纯洁的心,这是一个匠人所必备的东西,你的天分近乎是时间巅峰,能巧用一切,天赋早就超越当年的我,最重要的是你那一对净水无痕的眼睛,我能感到你的存在将带给这个世界巨大的改变,如果你这样的天才能入我子剑炉,那我子剑炉不多日便能超越辰剑炉,成为十二剑炉之首,我相信,如果是你的话,一定有能力办到。”
说完,所有人都用呆滞的目光看向墨过,墨过或许是比常人优秀一点,却也不该如钟为圣所描述的那般厉害,可这些话既然是钟为圣说出来的,那自然不会有人质疑,以钟为圣二斗星的修为,绝对是世间少有的神匠,他眼中的璞玉,那自然就是他人眼中的绝世宝玉,无人敢不服。
钟兰看墨过的眼神显然变了,“这小子这么厉害?”
李良却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唉,我爹早说了,他前途无量,若不入剑门,天理难容。”
墨过还是无法接受这样高的评价,他依旧只把自己当成那个站在武林边缘的人,只要杀掉黑白无常为一家六口人报仇,他便可以金盆洗手,从此退出江湖,所以墨过更难以接受这样高的评价。
“我没有那么厉害,我只是一介凡人,在座强于我的人比比皆是,我来到此地,只是为了拿到一把属于自己的剑,然后学习剑法,精化自身,好去做我必须做的事情,对于其他事物,我无心停留。”
钟为圣叹了口气,他看墨过的眼神变得有些惋惜,他似乎想起了一个和墨过十分相似,却截然相反的人,他把手搭在墨过的肩头,“孩子,虽然我不知道你身上背负了什么,但我能感觉你为了完成所背负的东西要付出很多,这大概也是剑神在告诫我不可贪心,我来告诉你一点事情,或许对你有点帮助,你既然身为门客,想要得到一把属于自己的剑就只有两种方法,一是剑仙典之庆,二是成为剑门的内门弟子,游于剑炉九层,前者的难度要小于后者,但后者带来的好处,却不是前者可以比拟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墨过是聪明人,他自然清楚钟为圣的意思,他点点头:“是的,多谢前辈指点。”
“再说一句不该说的话。”钟为圣眉目凝重,似乎接下来要说的话将让他追悔莫及,“剑,不是好东西。”
此言一出,整个子剑炉的人都懵了,子剑炉的掌火大匠钟为圣,这个站在世间顶端的剑匠居然会说出这一句话。
墨过默许着点点头:“嗯,剑不是好东西。”
钟为圣以为墨过不会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想不到墨过居然这么坦然就回复了他。
“你明白我的意思?”钟为圣诧异的问。
墨过道:“剑,生而为杀,剑之意,生而为杀意,锻剑之匠,生而为杀手,锻剑之锤,生而为杀器。”
闻墨过四语,钟为圣瞬间口鼻流血,两米多高的身躯继而一软,然后向后倾倒,如果不是有两个三四十岁的铁匠师傅搀扶住了他,他大概会头先着地。
钟兰立马举起腰间的兰花剑,飞快的顶住墨过的咽喉,大叫起来:“你做了什么!”
墨过此刻也是一番无措,但他却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傻看着钟为圣,他不知道自己说出的那四句话到底是怎么刺激钟为圣了,难道自己冒犯了钟为圣?亦或是触及了什么禁忌,那便是要遭殃的。
但钟为圣很快就自己站稳身子,用手抓住钟兰的那把兰花剑,抓的很用力,兰花剑划破钟为圣的手,染上了血。
钟兰吓的松开握剑的手,但钟为圣不以为然,他命令所有人:“都住手!”
然后用满怀敬意的眼神看向墨过,“墨少侠,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钟某受教了。”
说完他对着墨过深深鞠躬,满座众人都瞪大双眼,随即沉默无语,只能跟随钟为圣一齐向墨过表达敬意。
墨过自然不敢当:“我……”
话未说出,钟为圣立刻转身挥袖,“老夫摸到这几年不曾触碰的瓶颈,老夫要闭关,众弟子徒孙听命!”
“是!”满座皆裸单臂,握虎口,跪单膝。
钟为圣不愧为一代巨匠,挥手大喝,能有猛虎之势,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