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什么心更痛呢?
他红着眼睛,为了不让这心痛的感觉太过明显,便继续举起斧头,再生劈起这柴火。
一个下午,他劈完了止戈镖局一周所需的量。
……
左邵伯跟着解瑶,倒是有几分绅士的模样,也不去招惹解瑶,更不做多余的事情,但是即便这样,解瑶仍然讨厌着自己,左邵伯又何须热脸贴着冷屁股呢,反正他也只是喜欢解瑶这可爱的脸蛋,待到三四十岁人老珠黄,谁知道左邵伯会不会收个侧房,反正大男人三妻四妾,谁会评论?
终于是到了日薄西山的时候,左邵伯在跟了解瑶半日无果后,只能是离开了。
带上两个留守的镖师,他便向着卧龙镖局的总号赶去。
“少总镖头,你那未过门的妻子长得可真不错啊,比我家里那黄脸的婆子不知道好了多少。”一个肥头大耳的人走在左邵伯的左手边,那一脸的猥琐是难以遮盖的,这是卧龙镖局的朱镖师,人称朱大力。
至于左邵伯的右手边站着的那位,看起来不胖不瘦的是白镖师,他话语里带着几分调侃,道:“老朱啊,这话你也就敢背后说说了。”
“什么意思你这是!”
左邵伯张口了,他看着前方的路,也好似调侃的说:“白叔的意思是,你惧内。”
被这么一说,朱大力是没了话说,只能是期期艾艾两声后便沉默了。
忽然,他们抬头看见了一个腰上别着瓶瓶罐罐的绿衣男子走过,左邵伯立刻警觉起来,那不正是唐枭吗?左邵伯测过脑袋,问了问白镖师,道:“白叔,你看那人,像不像是天字江湖贴上的唐枭?”
白镖师一看,“像!身上一股邪气,定然就是他了。”
朱大力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能嗅到少许砒霜的味道,“砒霜可是剧毒啊,此人身怀砒霜,一定是毒叛鬼童子唐枭!”
“那我们怎么办?此事不论大小,因有江湖判决。”白镖师这么说了,他是在问身边的这个少总镖头,怎么说他也是卧龙镖局未来的继承人,此事并无巨细,必然是要看他的判断。
左邵伯深吸一口气,道:“朱叔,你回镖局去告诉爹爹,我和白叔去探探这老贼的窝点,兴许能有些消息。”
朱大力是何许人,最爱逞能,不过他此刻更多的是担心左邵伯的安危,他摇摇头,“不可,少总镖头虽天资聪慧,已然是三重天,却不可与那九重天的唐枭比拟啊,还是让老朱我和老白去,你负责回镖局报信。”
左邵伯也不再做推让,在这样下去,唐枭就跑了,他点点头,“也成!二位叔叔小心。”
说玩,朱大力和白镖师便弓着身子,迅速追了去,左邵伯也很是重大局,他转身便跑向止戈镖局,只因为那里最近,修为到了七重天的高手又多,招呼人手速度绝对够快,毕竟遇到这种事情,谁还谈论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但不幸的是,刚跑出大约三分钟,唐枭便已经站在了路口,手上盘着两颗油面核桃,似乎等了左邵伯很久了。
左邵伯懵了,他瞪着唐枭,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只见唐枭往前走了一步,左邵伯便退了一步,他笑道:“刚才两个五重天的人在贵镖局里该是个镖师级的人物吧,真是前途渺茫的镖局,莫非里面都是这种货色?”
左邵伯怒吼出来:“你把他们怎么了?”
这个问题显然是白问的,因为不问也知道结果了吧,唐枭伸出两只手,一直手里把玩着油面核桃,另一只手里把玩的居然生生是两个眼球,毫无疑问,这是朱镖师和白镖师的眼球!
唐枭盘弄着手上的两个圆物,笑道:“可怜可笑,想不到江湖贴之事已经过去了三年了,贵镖局居然还想着我,唐某未免受宠若惊,只是这江湖纷扰,无非讲求一个你不动我,我不动你,如今几位已经有了动我之心,我只能是出于自保,杀你们了!”
说完,唐枭将手里两个核桃丢向左邵伯,其速度之快,用肉眼根本难以看清,左邵伯拔刀的速度也不慢,虽说差于唐枭,却也是在核桃碰面之前挡住了核桃。
唐枭转身便从指间射出三根毒针,看来之前的核桃只是虚招,左邵伯拔出刀面配上刀鞘也只挡住了两根针,还有一根针,生生的刺入了他的印堂,在脑海之中深入三分,在外面是寻不到针的影子了,若想取出针,必然要挖脑,不过看起来不必了,因为左邵伯已经死了。
唐枭苦恼的看着左邵伯,走上一步,取出腰间一个黄玉药瓶,道:“这又何必?唐某只想当个平凡人而已,何须要犯我?来世,好好学学这一课。”
他将玉瓶打开,撒了一点药粉在左邵伯的身上,随后便走了。
那药粉不只是起了什么作用,居然将左邵伯的身子连带着衣服生生腐化,不过是半分钟的时间,居然尸骨无存,留在地上的,只有一根嵌入地缝中的针,和一块质地上乘的和田玉佩。
……
一直到了这天夜里,卧龙镖局乱成了一团,已经是起镖的时间了,却还没看见此次委派的白镖师,朱镖师也没了下落,不过最关键的,还是左邵伯始终不见人影。
左坎丘双目无神,心里总是不安,手上拿起一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