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世王府的轿子在街上走着,来来往往的百姓自觉地退让,街上不时穿插过的巡城司官兵远远看见王府的人本欲打算行礼,却被家丁挡下。
凌衍坐在轿子里,身体随着轿子的颠簸而晃动,他将手撑在下颌上,眼睛微眯着,思考着。
突然,凌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低声骂了一下。
“原来太子便在我身后的屏风内藏着。”凌衍才明悟为何与捂琴公子交谈时捂琴总是不时望着自己背后,原来是太子在自己背后藏着。
凌衍回想觉得荒唐,一国太子,以后大正国的皇帝,将会成为天下最有权势的人竟然躲在一个屏风后面看着自己的谋臣拉拢王爷。
不过这也证明了太子渴望得到更多朝中势力的支持,毕竟太子明白镇世王府存在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杀破营。
虽然杀破营的能量早就不如以前,失去了许多强大人马,但对于这个与皇帝麾下金缕衣,监天司的鬼面营其名的恐怖组织,太子是又怕又渴望得到。
而得到杀破营支持的唯一途径也只有通过凌衍这一条路,所以太子会屈尊躲在那个屏风后望着一切。
“太子心乱了,陛下最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心乱了。”凌衍想起早些时候得到杀破营的禀报,知道这两年太子的恩宠弱了不少。
逢年过节虽说对东宫的赏赐没有减少,但对于三皇子,五皇子的赏赐却越发多了起来,至于那个在南边与三个小国征战的六皇子也得到了同样的赏赐。
如今的大正国圣上不恋女色,所以宫中妃嫔不多,连带着皇家的儿郎们也不太多,这么些年下来,也就有二皇子,也就是太子,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七公主。
至于其余的大皇子,四皇子以及其他皇子却因幼年时染了天花或其他原因早就不在了。
太子当了十几年的太子,一直以来都受着极大的恩眷,但现在皇帝似乎不太喜爱太子了,不然如何会提高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在朝中的名头。
所以太子心里会多想,所以他想多找些人站在自己背后,好让自己身上的太子服不被天上的风刮走。
“镇世王府需要站队吗?”凌衍想起以前同样问过凌纪这句话,凌纪没有回答,不过凌衍知道了答案。
镇世王府永远不需要去站队,因为王府和那监天司一样,是站在陛下的身后的存在。
所以,凌衍决定了对待皇子之间的态度,不偏向哪一方,也不敌对哪一方,如今的王府虽说弱了不少,但还可以在大风中站稳姿态。
思考完后凌衍才发现轿子已经停了下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发呆得太过入迷,这样不好。
“怎么不走了?”凌衍的声音从轿中传出,却没有一个人回答他,凌衍拉开帘子一看,发现轿子停在了一处巷子中。
巷子两旁是将近二十米高的围墙,前后左右都堆满了破破烂烂的杂物,此时正疑惑时分,两个家丁走了回来。
“为何来了这里?其他人呢?”凌衍疑惑着下了车,两名家丁站在他的前面,弯着腰,低着头,卑躬屈膝。
“不是王爷您说到六七巷来的吗?”家丁疑惑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到六七巷来的?”听见家丁的话凌衍也想起了此处是什么地方,六七巷,京城南城的一处怪地方。
这个地方就像迷宫,旁人若不知道路定然走不出去,听说这个六七巷是几十年前大正国为了抵御外敌入侵所建,曾困死了敌军几千人。
不过凌衍清清楚楚的记得他可没有下令让到这儿来,一瞬间他的脸便阴沉了下来。“那其他人呢?别告诉我说都死了。”
两名家丁闻听凌衍发怒,急忙跪在了地上求饶。
凌衍抬头望着四周的时候,两名家丁猛然抬起了脑袋,两个人从腰上抽出了一把匕首,分别向着凌衍的腹部,大腿根位置刺去。
凌衍却仿佛没有什么震惊之色,他身形一闪竟然狠狠的倒在左边的木桶内,随即立刻起身站在其中一人身后,握拳中指扣在这人太阳穴上,顿时强大的力道便将这人杀死。
另一人没想到凌衍居然早就知道了一切,眼看与之同行一人这么快就被杀死,他面露狠辣之色,挥动手中的匕首向凌衍刺去。
这人身手不耐,武学修为也有着三流上等的地步,一个纵步便冲到了凌衍的身下。匕首在阳光下发着黑暗的光芒,分明是浸泡了毒液。
面对这匕首,凌衍出乎意料的没有躲避,他只是一声轻叹,随即脑后一个小小的月牙出现。
这人出手的身体却突然僵硬,随后整个人重重摔在了地上,嘴里流出了血,眼睛里充满了疑问,明明没有看见凌衍动,胸前怎么多了一把匕首。
凌衍重呼一口气,刚才这招是他根据镇世歌创造的,刚才砸进木桶的时候凌衍就将匕首放在了地上。
刚才只是释放出真气将匕首牵引着以极速刺向这人的胸膛。幸好成功了,不然凌衍会付出血一样的代价。
这人还活着,凌衍上前点了其几个穴位,暂时止住了血,他需要留着这人问出是谁想要杀他。
“咻咻咻”
突然,一股密集的弓箭破空声传来,小巷的高墙上左右两边突然出现了一群箭手,箭手的弓箭无情地射向巷子中的人。
“可恶!!”凌衍暗骂一声,急忙拉起了脚下一根扫把挡下了数十只弓箭,那杀手身上却也已经扎满箭,彻底死透。
第二轮的攻击随之而来,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