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成为孤儿  月河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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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游手好闲,不思进取最终造到妈妈的抛弃。

妈妈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是原来的妈妈,她穿着颜色时髦的衣服,脚踩着高跟鞋,头发烫的像烟雾一样,红唇像烈火一般,爸爸走在后面提她提着箱子,就像是奴才跟在慈禧太后后面一样必敬必恭。妈妈的脾气变得更加暴烈,她数落爸爸也有几分动人的姿态,翘起二郎腿,用手指着爸爸的眼睛道:“你这不争气的人,我和你已经没有共同语言了,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我们分手吧!”爸爸愕然仰起头望着她:“分手?!”她大声说:“分手就是离婚!”爸爸大惊失色上前拉着她的手:“婆娘,你发什么疯?”她很有气势的把他的手甩开:“我就是要离婚,丑小鸭还能配白天鹅吗?”爸爸的哀求到:“我会好好干,会去挣钱,会挣好多钱盖楼房!”她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你给不了我幸福!”爸爸揉了揉狗窝一样的头发,噗通一声跪下她脚边,她站起来朝爸爸大腿踢了一脚骂到:“熊样,窝囊废!”

妈妈像白鸽一样飞的又高又远。爸爸喝了一夜的酒,天亮的时候,他摔了酒瓶子,走了出去。他向他的赌友们接了盘缠,出去打工。他有的时候,给我买了挂面,米,油,还有煤球。他说:“这是我把你妈妈追回来的唯一办法了!”他给了我一把各种面额的零钱说:“你买盐或者其他。”我一觉睡醒来,偌大的一个屋子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心一困留下眼泪来。

我成了孤儿。那时候我刚刚六岁。爸爸说我已经是大人了,可以独立生活了。所谓独立就是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晚上一个人睡,遇到事情不喊:“爸爸”或者“妈妈”,承受一切了承受的和不可以承受的。

我说过我天生乐观。没过几天我就找到了孤儿的乐趣所在。我在家里像干什么都没有人来干涉,我愿意怎样就怎样。最大的乐趣还是我可以下河去洗澡,想什时候去就去,想洗多长时间就洗多长时间,不会有人对我限制这限制那。我在月河里发现了快乐!

我的家就是小伙伴们聚集的地方,因为大家在这里享受最大的自由。吃过晚饭我就泡在门前的月河里,小伙伴们来了,我们一起在水里打水仗,扎猛子。他们的水性都不如我,主要是我在水里泡的时间多,我的浑身黝黑发亮,像一条泥鳅,他们都抓不住我。洗累了,就到我家歇一歇,床上地上他们想躺哪里就躺哪里。大家睡一觉,或者打牌,我的牌技也是嘴棒的,偶尔他们也从家里偷来几毛钱来扎金花,结果都是我赢。不过,我们最痴迷的游戏是钓鱼,鱼钩,鱼竿都是自制的。天一亮就起来带上昨天下午就挖出来养在瓶子里的蚯蚓。到淘金船挖出的大金坑边上去钓鱼,金坑里的水绿的发黑,扔一块石头下去半天才听见很闷的一声:“咕咚!”,因此大家是不敢下金坑洗澡的。金坑里边却有一群一指长的鱼,游来游去。这些鱼很喜欢吃鲜嫩的蚯蚓,只是我的鱼竿太老土了,一早上磕磕绊绊才钓上来十几条。小伙伴们也来钓鱼,钓的多的就拿回家交给他妈妈,钓上三五条鱼的,就和我一起手工到我家炸鱼吃。我们把淘洗干净的小雨放到油锅里炸到焦黄,再放上花椒,辣椒,撒上盐就可以吃了。我把爸爸喝剩的白酒取出来,大家一人喝一口兴高采烈的吃起来。

月河不仅仅是是我们快乐的源泉有时候也是罪恶的凶手。具体的说是那些金坑。金坑是一群湖南人带着巨大的怪物般的淘金船来到这里,从此宁静的村庄就变得不宁静了,他们卷着月河里黄灿灿的金子走了,留下深不见底的金坑。那天我们钓鱼收获颇丰,就早早的手工在我家举行炸鱼宴会。突然听见外边糟杂的声音,伴随尖锐的哭声,我们跑出来一看大家都往河边跑,我们也撒腿就跑。只见春花娘对着金坑哭喊着,几个男人小心翼翼的在金坑边缘,一步一步往下探去,一个水性好的男人扎了个猛子,起来告诉大家,水深的很,脚蹬不到底儿,他有换了位置扎了下去,起来大声叫到:“看见了!一条腿!”春花娘腾地给他跪下说:“求你,把他捞上来吧!”这是大家议论纷纷“掉进去两个小时了!”“不知有没有救!”只见那个人深深吸了一口气钻进水里,过了几分钟,拖出一个浑身发青,肚子鼓的像蛤蟆一样的男孩!春花娘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大人们都把自己的孩子拉到手上,只有我一个现在烈日下,突然听见:“石头,过来!”是娟姐,她拉着我的手说:“走,回家。以后可不敢一个人下河洗澡!”我说:“嗯!”我心里想:吃人的月河!

有关在月河洗澡的事情,娟姐也有一篇文章,她描写的比我更加美好而富有诗情画意。

《月河沐浴》文/娟姐

酷暑难当的夏日,月河就是两岸儿女的天然浴场。

男孩子们把牛从坡上赶回来拴在树荫下,就开始相约去洗澡。清浅的月河水欢快的奔流着河底的小石子和细沙被冲洗得干干净净。男孩子们嫌河水太浅,就在一处水湾,掏出一个水能腰部的水坑,坑底全是细软的沙子,软绵绵的,凉津津的舒服极了。他们就在正午的阳光下扑通着,在水里钻进钻出,互相嘻嘻打闹,知道脚掌手掌泡出了白色的褶皱,眼睛因为扎猛子变得血红,才上岸套上衣裤,踩着滚烫的石头跑回家。

太阳加大马力,狠命的照射大地,月河似乎又瘦了一圈。但是还是那样的流淌着。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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