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宁不问白芯蕾是从何处听来的,直接给定性是她信口胡言,这一击干净利落,也毁了白芯蕾的骄傲。
让白芯蕾骄傲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她的家教,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其他秦家小姐不一样,所以白芯蕾处处严格要求自己,不管是行为举止,还是学校的课业,她都要自己做到最好,事实证明她做的很好,秦家人都很喜欢她的乖巧伶俐,可是今天莫子宁的话,却毁了她十几年的努力。
按理说这也是她自找的,一开始她被愤怒冲昏了头,可是话一出口她就清醒了过来,她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可是秦殇在这个时候出面维护了她,这让她看到了希望,是的,只要秦殇心里有她,她相信,经过两人的努力,假以时日秦家会忘记她这一次的失误的。
可是千算万算,白芯蕾万万想不到,莫子宁会出面维护钱妙音。莫子宁是谁?不是虚言,这满屋子来贺寿的,有多少是看在莫子宁的面子来捧场的,莫子宁的话谁会质疑?就算是假的,他们也必然会当真的听。,莫子宁的话几乎判了白芯蕾的死刑,她都不敢想象,被牵连的秦家会怎么对她。
原本莫子宁不至于如此赶尽杀绝,不给秦家留颜面,但秦长风的算计在先,秦殇白芯蕾欺负钱妙音在后,莫子宁对秦家最后一丝情义也消失了。毕竟秦镯是秦镯,秦家是秦家,就是心里还有秦镯,他该孝敬的也是岳父岳母秦沧海和孙香兰,和秦长风有个屁关系。
秦殇看到莫子宁维护钱妙音,眼中闪过愤怒,“这是我们秦家的事和你无关!”
“秦殇!”晚了一步出来的秦长风怒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秦殇冲着莫子宁说的这句话让他惊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莫子宁脸上依然带着云淡风轻的笑“秦老不比恼火,秦殇这话说的没错。”已经从大舅变成秦老了。
“子宁!”秦长风连忙从楼上跑了下来“小孩子不懂事,你千万不要和他计较。”
莫子宁不接秦长风的话“虽然我不是秦家人,但是妙音丫头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说着,莫子宁又把钱妙音拉到跟前。
“救命恩人?”赵清露惊讶,秦长风之所以晚了一步下来,就是被秦云帆和赵清露绊住了。
莫子宁恭敬的对赵清露施了一个古礼“是的,这次去长白山祭奠镯儿回来时出了车祸,是妙音丫头救了我。”
“车祸!”赵清露心下一惊,一把拉过钱妙音,心里埋怨她不知道离车祸现场远点,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但当着莫子宁这个当事人还没法这么说,赵清露强压下心惊微微一笑“也是镯儿保佑你命不该绝。”看看还是老太太会说话,咱不提救了你的事,只说他活下来是他老婆在天有灵。
莫子宁欣慰的笑笑“是啊,是镯儿在天有灵。”
钱妙音脸色微变,下意识的向后又退了一步,心里发酸,连救命之恩都是他老婆的功劳了?钱妙音心下委屈,眼睛隐隐发红,根本想不起来这话本是她外婆先说的,就想着莫子宁的狼心狗肺了。
好吧,钱妙音是想开了,要放下了,架不住你这么撩她啊。撩就撩了,你也像个男人似的好好撩,你这不上不下不清不楚的算怎么回事啊!行你想报恩,八千四百万买了七彩水胆,解了她的危难之急这恩就算报完了,可你还有事儿没事儿往她跟前凑合干什么?不知道避嫌么?等她管不住她的心爱上他了,他是不是还要来句“我只是把你当个孩子”再狠狠踩她一脚?
钱妙音是早熟点,但毕竟还是孩子,碰到这种事她慌不慌?怨不怨?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可他连躲的机会都不给她,还想让她怎么做?
莫子宁不知道钱妙音脑子里想的是什么,看她红了眼,脸色一沉,看秦长风的目光更冷淡了。莫子宁以为钱妙音是被欺负的狠了,之前因为不服输还能硬撑,这下有人护着了,反倒委屈的要哭了。
“秦老以后还是在晚辈的教育上多费费心,毕竟一个家族的兴盛,和子孙后代息息相关,生多少孩子不重要,重要在于教育好。”他转头看了看钱妙音“今天对不住,打扰到大家的雅兴了,我在这里先陪个罪。”莫子宁优雅的向宾客们点头示意,又转向秦长风“那我们几个就先告辞了。”说着也不管钱妙音愿不愿意,拉着她就往外走。
这钱妙音被拉走了,赵清露和钱志高必然跟上,秦云帆看了看四人的背影,无奈的拍了拍秦长风的肩膀“别慌,到底妙音才是咱秦家人。”秦云帆说完,也赶紧跟了上去。他这话是为了安慰秦长风,毕竟年岁大了,受不得气。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芯蕾在一边身子猛地晃了晃,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长风毕竟见过的大风大浪多了去了,会在乎这点小场面?他笑着安抚了众人,继续谈笑风生,嘱咐葛月珠将白芯蕾带下去。整整一晚,面上和人交杯换盏,心里想的却是莫子宁拉着钱妙音的样子,他们俩
一行人离开秦家,莫子宁亲自将四人送回了秦云帆的住处,做为礼节,秦云帆邀请莫子宁进去坐坐,莫子宁笑着点头应允。
钱妙音不想和莫子宁呆在一处,遂和赵清露辞行,莫子宁还没等坐稳有站起来“那我送他们回去吧。”
“着什么急!”赵清露横了钱妙音一眼“先坐会儿。”赵清露拉过钱妙音,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拉着她的手不放,看向莫子宁“子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