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了出来,就是要把唐原困在其中,再以宫中混进奸细为由将她杀在阵中!
丞相和皇后这用心萧棠自然不会知道,他即便看出了人形迷宫是阵法变来,也猜不到为何皇后会突然对唐原起了杀心。本能驱使下,萧棠就要提出和唐原一起入阵,却被唐原摁住手腕。
唐原昂首跨向前一步,道:“妾身也正想进去一探,请太后皇上恩准!”
两位御座上的人早已迫不及待,皇上大手一挥,唐原转身一头扎进人形迷宫中。
萧棠见唐原入阵,心中觉得如百只蚂蚁在挠,明明担心得坐立不安,而面上又必须做得平淡如水,实在煎熬。
唐原一入阵中就已经看不见殿上众人身影,再回头一看,侍卫更是立刻将出口堵上,层层叠叠中,侍卫并非绕着固定的方向跑动,而是忽左忽右,整齐中带着章法,显然是演练多年之功。唐原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阵中,她仿佛都能越过重重人海,看到皇后和丞□□计得逞的笑容。
她心底冷笑一声,打开推演袋,口中轻呼:“起!”自推演袋里缓缓射出一道金光,一个纯银的小罗盘循着金光升了起来,在空中打转了三圈,慢慢落在唐原摊开的手掌心中。
呵,这点阵法就想困住我,也未免太小看人了吧?唐原口中喃喃几句,银色小罗盘上八卦阵图就迅速转起圈来。
“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唐原看着飞速转动的罗盘渐渐停了下来,“东北艮宫,这里!”
唐原借着罗盘认定了一个方向,拔腿就往队伍交错变幻中隐约可见的生门奔去。
其间阵法又变了几个起落,唐原始终不受其影响,一门心思径直走去,忽然间,手腕上本已安静了的古钱大动起来!唐原脸色变了几变,当机立断停住脚矮身捡起脚下一颗石子往后掷去!
石子立刻与破空而来的一杆□□在空中碰撞激起电火光!唐原心下大惊,她深知自己的手劲,此刻哪怕有十层铁板也得被她击穿,而这杆突如其来的□□居然硬生生和石子撞住后互相抵消了力道,可见操控这杆□□的人功力也是深厚非凡!在这个低级度假区域,除了异变源哪里还有人有这等能耐?
异变源就在大殿之上!唐原瞬间就下了判断。
而此刻殿上的某人也是一惊,暗暗隔着空气操纵的□□竟然无法刺死唐原,恍然间,某人似乎明白了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
唐原兀自还在想着殿上是谁放出这暗手,顷刻间就有无数把刀从四面八方向她刺来,她心下一沉,知道这必定是皇后或者丞相下的暗令,于是抬手从地下捞起方才撞掉的□□,原地一转,只听得侍卫们纷纷惨叫,每个人的手腕部都被刺出一道鲜明的血痕,数把刀应声而落。
唐原面色冷漠,右手提着滴着血的□□,左手凌空托着慢慢旋转的罗盘,从阵中一步一步地踱出,围着她的侍卫或跪或躺,纷纷痛叫着捂住伤口,而溅落在她裙摆上的血迹,犹如绽开的血之花,魅惑又妖艳,此刻的唐原就像刚从战场杀回的修罗,迈向殿上众人。
萧棠见她走出,立刻站起来解下身上披着的锦袍迎上,纤长的手一抖,锦袍稳稳当当披到了唐原肩上,遮住她染血的裙钗。
殿上众人此刻更是各色表情都有,有惊恐倒退的,有兴致拳拳的,有冷眼旁观的,更有大惊失色的。
皇上张着嘴盯着唐原,本就带点病容的脸上露出了惊讶,他的眼光在萧棠和唐原身上来回转,似是在思考为何自己一向闲散的皇弟会挑选这么一位王妃。
太后更是看得露骨,她眼角上挑着,本来对唐原有着细微的好感,在这一场血淋淋的冲阵中一下降至谷底。
皇后惊疑万分,刚想出口以太后寿辰殿上岂能见血为由治罪,被国师的轻笑打破。
“皇上,丽氏好俊的身手,只可惜戾气太重,”道服少年扬眉道,“不如皇上将她赐给我,一番□□后,定然和顺许多。”
“丽氏是皇兄指给本王的王妃,虽未成亲,但早已下旨,交给国师这恐怕不妥吧?”萧棠的怒气隐隐,往日好脾气的脸上此刻冰霜一片。
“是啊,这裕王夫妇眼看不日就要完婚,哪有强拆人夫妻的道理,”见皇上为难,万贵妃适时出口调解,“臣妾看这丽氏,倒是与其他宫妃不同,很是喜欢呢!若都□□得成一个模子出来,岂不白煞了很多趣味!”
皇后早在心里把万贵妃骂了一万遍小贱人,骂她明里暗里就想拉拢裕王府,若非如此,依着平日皇上宠幸国师的样子,她怎么敢拂国师的面子!
“依朕看……”皇上点着头刚要把这事儿就此圆过去,毕竟皇弟从来没要求过什么,他也不想多生事端,就在这时被太后打断。
“国师说的也不无道理,”太后眼神沉静地看着众人,“虽然皇上已经明旨将丽氏许给裕王,但今日她殿上的不敬之罪也不能不追究,丽氏,今日予你三桩差事,若你在两月之内能做到,今日之事就算你将功补过,若不能,你和裕王的婚事就此作罢,你可同意?”
“太后请说。”唐原皱了皱眉,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