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卫庄静静的瞧着她:“我也有一桩有意思的事情要同你说。”
“什么?”练月将手腕从他手中抽出来,边揉边好奇的看他。
卫庄站起来,练月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跟他拉开一点距离,因为他太高了,离得太近,会有压迫感。
她往后退一步,他就往前进一步,他进一步,她就退一步,紧紧的跟着她。他那两道目光像黏在了她脸上一样,练月左躲右躲也躲不开。
她被他逼着退到了里边去,她别开眼睛,问:“不是说有事情要说吗,怎么不说了?”
他点了点头,一边往前进,一边道:“我正在措辞。”
练月笑了一下,似乎是想调节气氛:“什么事啊,搞得这么……”
她这一步没退完,只退了半步就退不动了,因为已经退到了床根上,他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下意识的想从旁边躲开,他却捉住她的双臂,将她压倒了。
然而把人压倒之后,他却又什么都没做,只是把脸埋在了她颈侧。
他这么做,绝对是一种冒犯,甚至可以算得上无礼了,可练月却并不怎么排斥,这件很奇怪的事情,虽说她的男女之防很弱,但不至于弱到一个陌生男子扑到她也无所谓的程度。她觉得自己应该挣开他,她扭着挣了两下,可他像夯土似的压着她,她根本就挣不动。
他的脸贴在她颈侧,气息沉重,声音低低的,像是对她有某种莫名的依恋:“你长得有些像一个人。”
练月无端觉得这场景很熟悉,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在哪里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他闷了一会儿,见她不说话,问:“不好奇自己长得像谁?”
练月这才把注意力从熟悉感这事上转移回来,问:“像谁?”
他却没有立刻说话。
练月催促道:“怎么了,怎么又不说话了?”
他将脸往她颈里贴了贴,闷声道:“我二十五岁的时候娶过一个妻子,你同她长得有些像。”
“二十五岁?”练月奇怪道,“你二十五岁才娶妻?”
卫庄默了一下,问:“你觉得重点是这个吗?”
“哦哦,”经过他的提醒,练月终于想起的确有比年龄更重要的问题,她问:“那她现在在哪呢?”
卫庄道:“后来她爱上了一个更有权更有钱的人,为了嫁给他,同别人一起给我设了一个套,然后把我送进了牢里。”
练月沉默了,因为她知道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虽然他说得很简单,也很风轻云淡。
卫庄继续道:“脸上的那条疤,原来不是疤,而是字,你知道有种黥刑吗?就是拿烙铁摁在脸上,烫出的字,那条疤原本是一个字。”
她当然知道,萧珩是穆国的廷尉,掌刑狱,虽说诸侯各国的刑罚不一,但黥刑几乎是通用刑罚。
她的声音又轻了一些,问:“那后来呢?”
他道:“后来有人送了我一瓶药,喝下它可以做出死的假象,于是我用这个办法从死牢中逃了出来。”
练月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为什么要同我说这些?”
他道:“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提前说比较好,越往后越容易说不清。”
练月纳闷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卫庄又贴得更紧了一些:“我爱你。”
练月愣住了,她重复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卫庄说:“我爱你。”
她愣愣道:“可我们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
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像害怕惊动了谁孟夏午后的梦一样:“足够了。”
她问:“是因为我让你想起你妻子了?”
他摇头闷声否认:“刚看到你时会想到她,因为有点像,但从未把你当做她。一个那么对我的人,我若对她还有留恋,不是蠢,就是傻。不要说长得像她的人,就是她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再看。想起她,是因为你。不是因为她,才喜欢你的。我原本以为过去就过去,过去跟现在无关,可后来才发现,过去这么影响现在,还是说开了好。”
他贴得那么紧,天气又这么热,他又胡说八道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这么多因素综合在一起,导致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