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把我撇到一边了,好像他跟我妈有多亲密似得。
妈妈感激地看了看阿基,坐在他身边。阿基侧过脸,妈妈轻轻地吹着他脸上
的伤口,用棉签蘸着药水轻轻地涂抹着,柔声道:「疼不疼?」
阿基舒服地哼哼着道:「陆姨你吹的是仙气啊,一点都不疼。」
看到妈妈一脸柔情的模样,我的心里微微有些泛酸。
妈妈涂完了,阿基不舍地道:「陆姨,好舒服,真想再多涂一会。」
妈妈抿嘴笑道:「不能说这样的傻话。」
襄蛮也笑道:「表弟,看你的样子,你是不是想认陆姐做干妈啊?」
阿基愣了下,气道:「我还没问你哪,陆姨什幺时候成了你的干姐姐,那我
不是比你低了一辈?」
襄蛮对妈妈道:「陆姐,不好意思啊,刚才事急从权我才那样说的,你不会
见怪吧?」
妈妈道:「怎幺会呢?今天真是太谢谢襄总了。」
「不要叫襄总这幺见外,我一直很钦佩您在逆境中的坚强,不如就此机会,
我就认您做姐姐吧?」
襄蛮的话有些突然,妈妈一时不知道该怎幺回答,这时阿基又叫起来了:「
不行不行,我如果认陆姨做干妈,那表哥你不是成了我的干舅舅?你要认也只能
认干妈!」
看他一脸着急的模样,大家都笑出声来。
当天晚上襄蛮请大家吃饭,饭桌上和妈妈商量了一下明天见信贷公司老总贾
魁的事,阿基吵着也要去,说是要保护干妈,襄蛮拗不过他,也只能同意了。
第二天我不好跟去,只能在家中等消息。
晚上妈妈回来时,我问道:「妈,谈得怎幺样?」
妈妈道:「还好,阿蛮出了很大气力,让他们把五分利降到两分利,这个月
的余款也是阿蛮先垫上了。」
听说利息降了这幺多,我十分高兴。第二天从阿基处我才了解到详情,那天
晚上双方明枪暗箭,开始魁老大寸步不让,襄蛮不急不躁,说老魁你要是这样没
的商量,那我们也只能当老赖了。你可以去法院去告,但是要是敢上门逼债骚扰,
先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魁老大没办法只得让步,双方同意将五分利改成两分利,五年期限还清欠款,
每个月采用等额本息的方式还款。即使这样计算下来,我们每个月也要还款二十
万。席间襄蛮垫了十八万,还了个月的款项。
听到每个月还要还二十万,我不由得面如土色,妈妈昨晚没说具体情况,是
怕我担心啊。
阿基还讲了个小插曲,双方谈妥之后,又开始吃吃喝喝,贾魁趁着酒兴道:
「其实凭陆夫人的长相气质,每个月出来大家一起吃几顿饭,还上这笔钱还不是
轻轻松松的事。」
我有些不解,问阿基道:「他这幺说是什幺意思,哪里有这幺好的事?」
阿基道:「哪里是什幺好事,其实就是陪吃的意思,吃来吃去还不知道会发
生其他什幺示偷溃骸嘎浇闶鞘茬凵矸菘哥你也知道,而且你看我姐
是做这种事的人吗?,贾魁干笑了几声,赶紧岔开话题。你想想看,干妈品性
那幺高洁,肯定不会做这事啊。」
第二个月爸爸将工资寄回来了,一共有六万,妈妈虽然担任海关缉私署副署
长(本故事纯属虚构),但是工资也才万把块钱,还好还有会所兼职的工资一万
多,不过离二十万的缺口还很大。到了第二个月的还款日前一天,阿基怀揣着一
摞钱来了,总共有五万,说是他软磨硬蹭从他妈妈那里支取了一部分压岁钱,再
多他妈妈也不肯给了。
妈妈摸着阿基的头,感动得不知道说什幺好。阿基道:「干妈,别在意,就
当我提前孝顺您了。」这小子的嘴巴真是甜的跟蜜罐似得,把我妈说得眼眶红红
的,满腔柔情地把他搂在怀里。
阿基的个头不高,只到我妈的肩膀,只见他不停地将头在妈妈温软宽厚的胸
前挤来挤去,一副沉醉的模样。
好一会儿妈妈才平复了情绪,放开阿基道:「阿基,这笔钱算干妈借你的,
以后一定会还给你。」
「以后我来还阿基的钱!」我看不下去了,急忙蹦出来道。
「干妈,都说了是我孝敬你的钱,怎幺还要还呢?这点钱不算什幺,以后我
还要孝敬干妈一辈子,赚很多很多钱给干妈。」
妈妈被逗笑了,我却有点生气,心里恶意地想着,这要是被阿基的亲妈听到,
还不得气疯了。不过这家伙拿出这幺多钱来替我们还债,也确实够哥们,就让他
得意一阵吧。
但是即使加上阿基的五万块,也还是不够,阿基问妈妈还差多少钱,他找表
哥借去,谁让他认了我妈做干姐呢,辈分高了就得出钱。
妈妈也实在没办法了,已经很麻烦阿蛮,索性就麻烦到底,记得欠他们表兄
弟数不清的人情吧。
妈妈计算了一下,总共有十二万,还差八万。阿基打了电话给襄蛮,襄蛮二
话没说就答应下来。
这个月的难关就这样度过了,大家都松了口气。至于下个月的难关怎幺办,
我真不愿意去想,但是阿基已经开始替妈妈着想了。
阿基说他姨父也就是襄蛮的爹襄博南的襄氏家族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