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想当将军,我在战场上好像看到我爹爹了。”
蔺镜低头给她上好药,她的身子至今还微微抖着,只一味的强撑下来,见到自己才敢掉眼泪,他将她拥入怀中,心痛欲裂!
“季叔叔不是回了渤海了吗?怎会在战场上?”蔺镜有些奇怪的问道。
“我说的是凌家爹爹。”凌茴抽抽搭搭的回道,“我知道哥哥留给我的,是最安全的地方,哥哥去的地方比我待的地方凶险百倍,我路上听说哥哥将箭身寸在敌军元帅的脑袋上了。”
“确实是我干的,谁叫他们的弓箭手伤了你!”蔺镜闷闷的说道。
“哼!果然是我哥哥最英武霸气,勇冠三军,跟着哥哥能早日当上将军呢!”凌茴的小嘴又抹了蜜!
“还想有下次?!只有这一次!”蔺镜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要当大将军!”
“当将军夫人不好吗?”
“不好,拗口。”
蔺镜何尝不知道她的坚持,然战场上刀剑无眼,大杀四方是男人该干的事儿,蔺家没有让女人上战场的规矩!但他知道,她势必要成为大将军的!因为凌叔叔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从军保家卫国。
他没告诉她的是,他在并肩王府看到过好几次类似凌叔叔的背影,他不敢说,他怕她失望。
蔺镜紧紧拥着这只在他怀中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乖猫儿,良久轻轻在她头顶落下一吻,珍而重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插写一章蔺羡的番外,今天就把自己激动哭了。今天看到有读者说跨度大,嗯嗯,正文完结的时候会补他们的番外。
☆、番外
峡谷中的大雨遮云闭月,累累叠叠的燕北儿郎尸首堆积如山,雨水冲着血水入河,满江猩红。
蔺羡幽幽转醒,不知今夕何夕,瓢泼的大雨落不到他身,刺骨的寒意他也感觉不到,他失去意识时,燕北还在下着大雪,他的亲卫护着他被堵在这山谷里,悉数乱箭穿心而亡。
并肩王府累世的心血毁在他手中了?!是了,毁在他手中。
他两眼木木的望了望远处,一片迷雾,什么也看不清楚,他心中还有最后一个遗憾,他想……他想再见那人一面。却不知去何处寻。
他两手撑地,欲先站起来再说,不成想,地上的利箭穿过他的手掌,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他极为诧异的又试了试,还是感觉不到,莫非……莫非,他已经死了?莫非,他已不再是人?!
“阿羡哥哥,阿羡哥哥……阿羡,你忍着点儿,不疼的,一点儿都不疼。”
他的心蓦然一疼,有谁在叫他?竟让他的心神如此晃动,又令他如此渴求。
“阿羡哥哥,我带你离开这里,这太冷了,冻着你可如何是好。”女子将他身上的箭拔完,背着他的尸首出了峡谷。
不知怎的,他情不自禁的跟上了脚步,确切的说是飘了过去。他从后面看着女子羸弱的肩膀死命的拖着他的尸首,纵然行走的极为艰难,也丝毫不会放弃。
“霜霜……”他哑然低呼。
女子丝毫未闻,仍继续在雨中前行。
“霜霜,你放下我吧,我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他低声痛哭道,他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他能见她一面已是心满意足,若是她不肯忘了他,那她余生怎么过?该何其痛苦,他希望她有新的生活,爱上别的男人,快快乐乐的度过一生。
女子丝毫未闻,仍继续在雨中前行,她根本听不到他说话。
他就这么跟着她,行过多少日日夜夜,她将他的尸首埋于山清水秀之地,眼见着她劈竹建屋,每个鸟语花香的清晨她都会到他的坟前,叽叽喳喳的说上一顿话。
只是她再也听不到他的回语,她不知倦的诉说她的爱恋与愁思,她却再也不会听到他的衷肠,这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惩罚,罚他骄狂自大,自以为是,若不是那夜他强要了她,或许,结果不是这样的。
她有时也下山买东西,他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有几次遇到流氓地痞找她麻烦,他却……他却再也保护不了她!这是身为男人的奇耻大辱,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他配不上她的喜欢。
他从没有这样后悔过,后悔自己放过她,后悔自己没找过她。后悔自己没娶她,如果……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该多好啊,她也不至于活的这样孤苦,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种绝境。
偶尔会听山下的人说,朝廷派人带领燕北军平了匈奴,还有人说燕北军主帅杀光漠南匈奴,挥剑直指漠北,匈奴国破,朝廷在匈奴设安北都护府,燕北军主帅被封定北侯,率兵驻扎燕北。
他听这些传言时,心中微恙,若是他与霜霜的孩子还活着的话,也定会这样出息的,可这一切都被他亲手毁了,怨不得旁人。
直到有一天,他随霜霜去渤海祭奠阿鉴,途中巧遇两个年轻人。
那一刻的震撼,他一点儿都不比霜霜少,盖因其中一位与他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