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忘记一件事儿并不容易,特别是自己做了很久的事儿,要真能忘记的话,不借助某种药物或者是手段根本办不到。
记忆是储存在人的脑子里的,在人死后会跟着鬼魂去往别的世界,再后来投胎转世之后,大部分的记忆就都消失了,很少有人还能记得前世自己做过什么。
花老和艳滴血灵我不好去判断,我只想拿魇娘来说说,按照十三代邪灵排列的顺序,她出现的时间应该比赤尸鬼和鬼曼童都要晚的多,不过邪灵自古以来都是独.立的,所以魇娘这一支跟鬼曼童他们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因此她继承的是上一代的一切,她这个邪灵分支应该有自己独特的一面。
魇娘被其他人尊称为陈仙姑其实并不完全是因为她有多厉害,我认为这个名号应该是在魇娘做邪灵店商人的时候留下来的。
仙姑一词在民间就很流行,巫婆、神汉、掐指算命的都能叫这个,成了精气的蛇鼠狗狐也都被人这么叫,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称谓是广义上的称呼,属于习惯和流行用语,而并不能代表叫这个名号的人有多高的地位和势力。
可能我说的有些含糊,其实我想说的是仙姑这个名号并不能代表什么,这儿名号只是人习惯的叫法,是魇娘名气比较大的突出表现。
自古鬼头人身边就都有邪灵存在,有生的邪灵也屈指可数,换句话说就是鬼头人一直跟邪灵店的商人有关系,是他们在用自己所拥有的权利和金钱养着这些商人,因为这些商人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
这些好比就是两者之间存在某种契约,相互为对方提供所需要的服务,从根本上说两者并没有主仆上下级关系,他们的地位是平等的。
魇娘一开始服务于七代鬼头人,在七代鬼头人死后才跟花月楼挂上钩,所以花月楼能有那么大的成就也都是因为魇娘的存在,而我则是属于在花月楼之后和魇娘建立的合作关系。
我和魇娘之间的关系比较抽象,说是情感但又不完全是情感,就像是花老和老鬼所说的,我们之间存在因果,存在那种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前世今生残留下来的意念,而且我也相信在花月楼时期那个他应该也和现在的我一样。
魇娘的手段来自于邪灵店,再具体点也就是属于天尸经的范畴,所以我认为她并没有把当初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特别是关于邪灵店的事儿她就更不可能忘记了,只不过因为存在某些利害关系,她才没有说出来而已。
想着,此时我忽然听到石棺里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叹息,随后我就看到已经变成爷爷模样的父亲慢慢的坐了起来,他坐起来的时候还扯断了身后的那些扶桑树根须,整个人也变的古里古怪,最重要的是他此时还朝我看了一眼。
当时我没有说话,只是跟他这么对视着,没过多久就听他忽然说话。
“花铭,是你吗?”
“对,是我,您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说到这儿的时候,艳滴血灵随口插了一句:“有什么话就赶紧交代,一个时辰之后你将不再是花朝阳,你也不会记得花朝阳是谁,想要让这个名字活在别人的脑子里,那么就赶紧说说吧!”
艳滴血灵说完就转向了另外的石棺,用同样的方法去唤醒里面的人,她和花老以及鬼曼童也都没再理会我们的谈话。
“我知道您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不如我问您什么您就答什么好了?”
父亲点头同意,而接下来的时间内我也着重问起了有关明都的一切,以及我的一切,可从来都没有想到更大的困惑就在不远处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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